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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冷冰冰地拒絕自己,討厭他只會關心她的學習,討厭他總是強調對她好是因為責任。”
男人聲線明顯不穩:“綿綿...”
安嵐伸手捂住他的嘴,眼淚掉了下來,“其實...她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喜歡你,也許是因為那晚她躲在櫃子裡,是你出現救了她,也許是你會在她被噩夢驚醒時陪她打電話,聽她說一些無聊的廢話,也許是你偶爾的溫柔讓她產生錯覺,是你給她煮難吃的泡麵,卻把唯一能吃的煎蛋火腿全給了她。”
“你看,她就是這麼天真,一點點小甜頭就能讓她甘之如飴,做一些不切實際的夢。”
她哽咽抽泣著,哭得梨花帶雨,“每一段感情都應該有始有終,所以,我向你表白,你拒絕我,我們的故事正式結束。”
蔣逸風陷入沉默,拼命壓抑翻湧的情潮,半響,他低聲道:“我尊重你的任何決定。”
此話一出,安嵐直接淚崩。
他聽懂了。
剛才的那番話,不是表白,是在訣別。
她很用力地抱住他,宣洩似地大哭,哭得一抽一抽的。
“我就是一個膽小鬼,對不對?”
蔣逸風藏起眼底那抹失落,低喃著:“你不屬於這裡,更不屬於我。”
“天一亮,我會離開。”
安嵐側頭親吻他的耳朵,眼淚順著鼻尖滑進耳道。
“再見,蔣叔叔。”
*
叢林下了一整夜的雨。
天色微明,雨勢轉小,大片濃霧籠罩森林。
安嵐離開時,蔣逸風沒下樓,他把自己關在房間裡,悶頭抽了小半盒煙。
窗邊朝下眺望,看著車子漸行漸遠,直至完全消失。
蔣逸風摁滅菸頭,重新點了一根,可火機擦了幾次擦不出火,他煩躁地扔向視窗,轉身時,餘光瞥到小床上那張黑卡。
昨晚,她說完那句“再見”,留下這個,等同於斬斷和他的所有聯絡。
空氣裡似乎還殘留她身上的味道,充斥著整個房間。
他的呼吸亂了,理智也逐漸混濁。
有那麼一瞬,他真的很想拋棄所有,拋下那些沉重的責任,正視自己的心動,然後不管不顧地把她留在身邊,學著過正常人的生活。
可是,很多事情自出生起便已註定結局,流淌在身體裡的血液就像毒癮一樣,每一次發作都會讓人痛不欲生。
在安嵐之前,蔣逸風從不近女色,更不會把時間浪費在任何一個女人身上。
蔣父是個純正的俄羅斯男人,他白手起家,一手造就黑色帝國,這些年父子之間的關係並不親近,蔣父對他說過最多的話,告誡他遠離女人。
“女人會成為殺死你的那張底牌。”
兩年前,媽媽和妹妹在一場車禍中意外喪生。
喪禮的第二日,蔣父便返回義大利,在這個冷血的男人眼裡,權力和金錢永遠高過一切。
蔣逸風有個弟弟叫蔣焯,那時的他正年少,承受不住一夜之間失去雙親的打擊,返到北島之後再也不願回來。
他知道蔣焯對幫派裡的事毫無興趣,作為大哥,他能做的也只有義無反顧地擋在前面。
可現在的他太年輕,還不夠強大。
他需要時間和歷練不斷打磨自己,他需要把自己塑造成一件無堅不摧的武器,撐開那一把無形的保護傘,保護他在乎的所有人。
當然,除了保護。
還有掠奪和佔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