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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臨,萬籟俱寂。
一輪月亮懸掛在夜空,滿天繁星點綴左右。
黑暗是夜行動物最好的保護色,奇特的叫聲自四面八方傳來,剛開始會驚悚害怕,聽久了,便也適應了。
安嵐背靠一塊巨大的石頭,正前方的那堆木柴竄起火光,熱氣融入身體,直觀地感受到了溫暖。
“嚐嚐這個,很香。”
阿輝遞來一塊黑漆漆的東西,熱情邀請她嘗試。
她偏頭看了眼,沒接。
隨行的東西被下午那群小孩劫走,他身上只有一把小刀和打火石,也不知用了什麼辦法抓了只野兔,簡單剝皮處理,插在小刀上直接上火烤。
他自己先嚐了口,甚是滿意,可小姑娘明顯不感冒,那表情甚至有點嫌棄。
“我知道你吃不習慣,但也必須吃下去,不及時補充能量,體力會跟不上。”
安嵐也明白這個道理,掙扎半天,不情不願接下那團黑物。
入口的第一反應便是噁心想吐,她伸手捂住嘴,強迫自己咀嚼下嚥,吞入腹中。
肉烤老了,寡淡無味,嚼得腮幫子疼。
安嵐一臉痛苦面具,“你對很香是不是有什麼誤解?”
“小的時候,我和我哥相依為命,經常陪著他到處去打獵,運氣好時能抓上幾隻野兔,烤著吃特別香。”
回憶起小時候,阿輝黝黑的臉上浮現一絲笑意,這是他前20年的記憶裡,少有的歡樂時光。
“你爸媽呢?”
“我媽在我們出生的時候難產死了,我爸...”他笑容淡了些,眼底閃爍水光,“吸毒過量死了。”
“對不起,我不該問這些。”
“沒事,比起那時候吃的苦頭,現在的我簡直就在天堂。”阿輝看向安嵐,用蹩腳的普通話認真地說,“風哥把我們從死神手裡搶回來,我們這條命就是他的,我知道他很在乎你,所以,我一定會好好照顧你的。”
“他才不在乎我。”
安嵐垂眼,陰陽怪氣地哼,“他一門心思只想把我推開,恨不得我永遠消失就好。”
阿輝不知該怎麼解釋,每到這個時候都嘴笨,想了半天才冒出一句,“推開你,也是保護你的一種方式。”
“真搞不懂你們這些男人,全都那麼自以為是。”
阿輝接不上話,尷尬地笑了兩聲,脫下外套迭好,放地上給她當枕頭。
“睡吧,我在這裡守著。”
*
雨林的氣候變幻莫測。
快天亮時,叢林忽然下起大暴雨。
阿輝揹著昏迷不醒的安嵐四處尋找庇護所,運氣還算好,跑了不久便找到一個小山洞躲雨,一直等到天光大明,狂風驟雨才漸漸消停。
他摘了些野果給她當早餐,她狐疑地嚐了口,甜如蜜餞,昨晚那個兔子肉給她造成的陰影全用野果填平,吃完不說,她還硬拉著他又去摘了點,兩個口袋塞得滿滿當當。
對比昨天長途跋涉的疲憊,睡醒後的安嵐精神抖擻,雖說走路依然跛腳,但不妨礙她邊走邊吃野果的愜意,若不是蓬頭垢面,滿身黑泥,那悠閒的狀態還真像來這裡度假。
他們一路上停停走走,餓了吃野果,渴了喝露水,直到黃昏,安嵐的腿疼得實在走不動,只能依靠樹幹休息。
這個地方似乎很熟悉,阿輝稍微有了點眉目,低沉叮囑安嵐別亂跑,自己去前面看看路。
安嵐累得夠嗆,想跑也跑不動,等他身影消失後,從口袋裡摸出甜果往嘴裡塞。
叢林裡猛然颳起一陣大風,耳邊隱約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她不確定是不是聽錯了,心頭直發毛,正想起身去找阿輝,有人從身後用毛巾捂住她的嘴。
她用力掙扎兩下,眼前一黑,很快失去意識。
*
“——譁拉。”
一大盆透心涼的冷水全數澆在她身上,安嵐頭痛劇烈,自昏迷中逐漸恢復意識。
模糊不清的視野裡,一群面露兇殘的男人分佈四周,呈現包圍趨勢。
她手腳被捆,動彈不得,嘴裡還塞著破布。
正前方是幾間連在一起的破木屋,空地上燃燒著一團火,似乎有個人吊掛在上面,嘴裡也塞著東西,在半空搖搖晃晃。
那人是阿輝。
安嵐心生寒意,意識到他們碰上硬茬了。
為首的大金牙站在木屋前,他個矮乾瘦,半長頭髮油膩凌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