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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覆蓋這個冰冷的黑夜。
窗外的光照進車內,照亮蔣逸風的小半張臉。
安嵐目不轉睛地盯著他看了會兒,壞心思地用手指去堵他鼻息,睡夢中的男人眉頭輕蹙,猛地抓住她的手,箍緊摁在胸口,小孩藏寶貝似的。
她憋不住笑出聲,難得見他如此幼稚的一面,視線從他臉上緩慢移至窗外。
冬天的北島風雪不停,冷空氣刺骨冰寒。
這段時間她一直在別墅養病,溫暖的地方待久了,再冰涼的心也會隨著溫度不斷攀升。
臨近期末考,必上的課變少,她索性請了病假,安安心心複習和寫論文。
選修課的老教授很是難纏,論文稍不合他意直接給不及格,她不敢怠慢,拖著高燒不退的身體窩在沙發上敲字,來來回回改了無數遍,越改越崩潰,迷糊之間,竟抱著膝上型電腦睡著了。
翌日醒來,她意外發現自己在床上,寫完一半的文字沒了,取而代之是一篇完整的論文。
她以為是考神顯靈,結果阿輝跑來送藥時隨口說了句,“昨晚是風哥抱你回床上的”
“那論文”她心急追問。
阿輝一臉茫然,“什麼論文?”
安嵐沒再繼續問,那晚一直等到蔣逸風回來,她迅速跑進書房,恰好撞上他正在和人打電話。
“嗯。”
蔣逸風站在窗前,聞聲回頭,目光從安嵐臉上淺淺掃過,面無表情地回覆那頭,“我會派車去接你。”
電話隨即結束通話。
蔣逸風扔掉手機,徑直朝她走來。
“出什麼事了?”他身上還沾染屋外的沁涼,眉頭微皺,似乎還沒從公事中完全脫身。
安嵐剛從床上下來,凌亂的長髮披散在肩頭,病好沒好利索,說話帶喘,“我的論文是不是你寫的?”
“是。”
他低聲承認,扯過她的手貼近自己,隨手關門,“你寫的東西太難看了。”
“你才難看呢。”對於學霸而言,最難接受的是外人對自己學業的質疑,“我連續兩年拿了獎學金,並且,我還是專業第一。”
蔣逸風聞言嘆息,“西大沒救了,一屆不如一屆。”
說完,他轉身走向辦公桌,西裝外套脫了扔一邊。
安嵐不依不饒追過去,“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他剛抽出一支菸,手指晃著打火機,抬眼看她,“你理解的那個意思。”
“你”
安嵐噎一嗓子,氣急敗壞地搶走他的煙,剛想和他掰扯清楚,出口的話被他輕飄飄地堵住,“要吃蛋糕嗎?”
“嗯?”她直接愣住。
男人微微一笑,“回來時路過一家甜品店,順手給你買了。”
畫風轉變太快,她還沉浸在鬱悶的情緒中,他已然飛向另一個神秘國度。
“吃。”
她也不矯情,摸摸癟下去的肚子,欣然點頭。
*
幾分鐘後,阿輝端著兩盤精緻的小蛋糕進屋。
安嵐看了眼辦公桌前忙碌的男人,原本打算回房慢慢享受。
“就在這裡吃。”他頭也不抬。
“蔣叔叔,我不是你圈養的那些金絲雀,沒有義務必須滿足你的變態要求。”
他眉眼一抬,看她那副病懨懨的小可憐樣,臉頰燒得通紅,嘴上功夫絲毫不減。
“我沒養過金絲雀,如果非要說,我也只養過你。”
安嵐避開那抹灼熱的注視,淡聲道:“我現在成年了。”
蔣逸風聽懂她話裡的意思,眸色平靜地看著她,良久,喉頭滑出一聲輕嘆。
“綿綿,為什麼你總是想要逃離我?”
她咬住下唇,艱難出聲,“明明是你先推開我的。”
“那是兩年前。”
那個時候的他還沒有足夠的能力保護她。
即便是現在,他也沒有把握百分百保證她的安全,可他還是自私地想把她留在身邊。
“推開就是推開,和時間無關。”安嵐垂眼看地,苦澀的笑,“這不是你幫我寫多少論文,或者給我喂多少甜頭可以忽略的事。”
她深吸一口氣,一字一句道:“蔣逸風,你拒絕過我,這是事實。”
“那我該怎麼做?”他扯唇一笑,有些無奈,“安嵐,我需要怎麼彌補你,你才願意待在我身邊?”
沒有感情經歷的他並不擅長處理這些複雜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