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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變成憎恨。
他是個病態的惡魔。
他從來不是正常人。
男人眼眶深紅,空氣裡瀰漫著嗜血的殺氣,像一張密不透風的網,籠罩住她的感官世界。
“——不要。”
她驚恐地大叫,在開槍前一刻用盡全力將槍口偏離心臟。
伴隨著一聲沉悶的槍響,子彈穿過胸腔,他悶聲低喘,握住槍柄的手還在用力,抬頭衝她笑,“捨不得我死?”
安嵐震驚地張大嘴,眼睜睜看著鮮血從傷口流出,染溼他的白襯衣。
“瞄準一點。”
他眉間輕蹙,灼燒般的痛感在體內迅速蔓延開,喘聲不穩,“綿綿,不要心軟。”
她腦子混亂不堪,碎裂的心臟還在持續不斷地承受暴擊。
就在男人打算補上第二槍時,緊鎖的房門被人撞開,聽見槍聲的阿雷帶人硬闖進來。
“風哥。”
阿雷瞧見受傷的蔣逸風,倏地臉色大變,疾步走來檢視他的傷勢。
蔣逸風微微抬眼,聲音從喉嚨裡滾出來,“滾。”
阿雷難得沒有聽命令,眼疾手快地奪走他手裡的槍,脫下自己的衣服捂住還在流血的傷口,指揮兩名手下扶起面色慘白的男人。
他失血過多,發白的唇瓣毫無血色,起身時一個沒站穩,腿軟地往下墜,人也跟著半暈過去。
安嵐條件反射地伸手去接,卻被阿雷狠狠推了一把,重新跌坐回地上。
她還沉浸在震驚之中,無措地小聲抽泣。
站在門口的阿輝見到這一幕立馬衝到安嵐身前,擋在兩人之間,隔絕出安全距離。
“哥。”阿輝低喚,試圖喚醒他的理智。
阿雷目露兇光,看安嵐的眼神狠得彷彿要吃人,極力掩飾噴湧的怒意。
“安小姐,如果風哥有任何事,我一定會讓你陪葬。”
*
凌晨4點。
手術室亮著紅燈,時不時有護士進進出出。
阿雷面色冷峻地守在外面,凌厲的目光宛如藤條鞭打,死死盯著坐在長椅上的安嵐。
她雙眼空洞,整個人似丟了魂,兩腿捲曲踩上椅子,雙臂抱膝,低頭深埋其中。
阿輝脫下外套替她蓋上,見她一副不願交流的樣子,輕嘆了聲,“餓不餓?要不要吃點東西?”
安嵐緩緩搖頭,拖著綿密的哭腔問他,“蔣逸風會死嗎?”
“不會的。”
阿輝低聲安撫,實則心裡一點底都沒有。
雖然子彈沒有正中心臟,但因為偏離不多,依然還是有生命危險。
為了保證手術順利進行,阿雷特意調來幾隊境外僱傭兵,嚴絲合縫地包圍醫院,手術室外的長廊裡站了整整兩排西裝暴徒。
周遭氣氛瞬間降至冰點。
在確定蔣逸風安然無事前,沒有一個人敢放鬆警惕,擔心有仇家收到風聲後趁機引戰,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
不知過了多久,灰白的光源衝破黑暗,天亮了。
手術室的紅燈終於熄滅,醫生從裡面出來,摘下頭罩,滿臉全是冷汗,他如釋重負地嘆了聲,“子彈成功取出來了,目前沒有生命危險。”
他大機率也是被外頭的陣仗嚇到,清楚萬一手術失利,自己也沒命活到明天。
隨後,幾名護士將深陷昏迷的男人推出手術室,轉移至VIP病房。
聽見動靜的安嵐倏然驚醒,火急火燎地迎上去,棉拖鞋在奔跑中不小心掉了一隻,她渾然不知,赤著一隻腳追到病床邊,還沒看清人,突然出現的阿雷伸手攔住她,冷漠地將她排除在外。
她兩手握在身前,像個做錯事的小孩,哭了一夜,雙眼紅腫,嗓音啞得近乎消聲。
“我只是想確定他是不是還活著。”
此話一出,阿雷氣得只想拔槍,冷腔冷調地懟:“讓你失望了,風哥活得好好的。”
安嵐默默低下頭,緊繃的胸腔松落一拍,可緊隨其後的陣痛扎得她呼吸困難,宛如灌滿毒液的黑布包裹整顆心臟,不讓她生,也不讓她死。
阿輝看不得她可憐巴巴的樣子,壯著膽子上前替她解釋,“哥,綿綿她不是故意的。”
“你給我閉嘴!”
此時的阿雷如同一枚隨時引爆的炸彈,蔣逸風於他而言是賜予他重生的神明,平時他們小打小鬧他不管,可一旦涉及他的安全問題,阿雷根本無法冷靜,順帶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