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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老起身,領著穆沐向著廳堂一角側門走去,穆沐慢一步跟隨,卻是沒有上前攙扶葉老。雖然,穆沐瞭解過葉老已經八十有三,但或許是勤於鍛鍊,又精於保養,葉老絲毫不像一般這個年紀的老人一樣老態龍鍾,而是身子骨極為硬朗,腳步穩妥矯健,看其面目外表,雖然髮色銀白,面色卻是紅潤有光澤,正宗的鶴髮童顏,彷彿不夠六十多點兒!這樣的葉老,若是穆沐上前攙扶,才是對葉老的不敬,不尊重!
穿過側門,穆沐發現,側室靠牆有一道傾斜向上的木質樓梯,樓梯再向前,是一道向後出的門庭,透過半開半關的門,後院不小的花園綠意微微顯露,頗有些庭院深深的古意感覺。隨著葉老穩健的腳步踏上木質樓梯,堅實的感覺,穆沐認出,這是一種木質極為堅硬,名叫鐵木的硬木所制。
一步一階梯,很快,一老一小就上了二樓,繞進一條延續著古色古香裝修的走廊,二樓有數個房間,每個房間的門皆是稍有不同。第一次上二樓來,穆沐仔細留心觀察。
“木木,我們到了,這是爺爺書房,也是你將來學習的地方。來,隨我進來。”葉老將書房門開啟,徑直領著穆沐進去。
隨著葉老進入房間,穆沐發現,這間房間果然不負書房盛名,房間中三面牆接連放著數個書架,書架木質紋理古樸,造型大氣簡潔,中上等的黑色酸枝木做材料不算名貴,卻勝在顏色莊重沉穩,其上書本累累,滿滿當當,數目可謂不少!轉了半邊身子,穆沐看見靠門的那一面牆,還有一個同樣材料的博古架,博古架上擺放著不少古董收藏,瓷器,玉器,大氣精美!
“咦,爺爺,那是你的收藏品嗎?”看到那些古董,穆沐不由好奇的將疑問表達。她還是第一次參觀他人的收藏室,對於對古玩有著好奇和興趣,手中卻是沒有一件收藏品留存的穆沐來說,無疑有著濃重的興味,只是,不知道為什麼,看著那些精美的古董,她總有一眾莫名的不對感覺。
“算是。”葉老點頭,沒有去看那些精美的古董,而是一直看著穆沐,當他注意到穆沐有好奇,有驚訝,卻是沒有絲毫急切好貪婪,目光一如既往的清澈純然,葉老的目光不由更加柔和慈祥,這是個純善的好孩子,而且定力不錯。
經驗不足,她用肉眼難以分辨真偽,只是超乎常人的敏銳感覺還是賦予她一種莫名不對的警示感覺,這或許也是青蓮瞳,本源青蓮帶來的。只是,在青蓮瞳開啟後,一切真偽立刻真相大白。
博古架上那些大氣精美的古董,那或是沒有,或是寶氣透明近乎於無的表現,無疑不是在說明,這些都是仿品或者是贗品,現代製作出來的!只是,這些藏品真的是非常精美,她也只是在青蓮瞳的特殊狀態下,才看得分明,有的有少許瑕疵,但在肉眼下,那無疑都是包漿厚重,精美大氣,完美至極!
“這些東西的確都是仿品,它們有一個更加明確的定位叫做高仿!”葉老嘆了口氣,望向那些仿品的目光深沉陰鬱,痛恨,惋惜,厭惡······複雜的情緒在葉老眼中交織,明顯的不加掩飾,站在一旁的穆沐看得分明。
“爺爺,很痛恨厭惡高仿是嗎?”頓了一下,穆沐直言說出她的結論。
“是的,我痛恨討厭,但又惋惜。”葉老一樣直言以對,將他內心的感受剖析給穆沐聽,穆沐將會是他唯一的衣缽傳人,繼承他古玩方面的一切,他選定的繼承人,必要繼承他的意志,一些事,他有必要讓穆沐事先知曉,而他相信,若是穆沐願意,她的天賦,比他將會做得更好!
“穆沐,學古玩,必要先了解古玩現狀。”葉老鄭重的叫的是穆沐的名字,“改革開放以來,經濟復甦,和平社會,人民生活條件上漲,有了除了溫飽以外的追求,古玩市場也就是在這樣的大環境下逐漸興起。俗話說,亂世黃金,盛世古董,這也是自古以來有規律的歷史變遷。”
“只是,古玩市場火熱也就引發了各種各樣的事。最為明顯的就是古玩行當的暴利,木木你有著親身經歷,應該可以看出,古玩市場究竟蘊含著多麼大的暴利!”
“嗯。”穆沐頷首,就好比她當贈品買回來的戰國古玉,小小的一件東西,卻有著數百近千萬的買賣,就好比那尊玉雕佛像,若是讓人按照那老闆的忽悠當慈禧珍品買下,三百不到的本錢和數萬數十萬數百萬之間的價差,利潤驚人心魄!
“馬克思說過,有百分之一百的利潤,就能讓人鋌而走險,有百分之三百的稍潤,就能讓人瘋狂。走私石油就有百分之三百的利潤。而古玩造假的利潤,又何止百分之三百!有著這樣的利潤在前方引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