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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5
兩人收拾好東西打算去外面吃飯。陳子清不太會做飯,午飯都是在大學飯堂吃。程佩與也跟著員工在公司食堂解決。至於晚餐的話,如果程佩與早下班就他做,但一般都是阿姨做好等二人回家吃。
為此程母明裡暗裡抱怨過小兒媳幾句。明明陳子清是大學老師,也不需要帶孩子,時間最自由,居然還要請個阿姨做飯,甚至要兒子下班後下廚。尤其是在程佩與大嫂的對比下。程家大嫂也是潮汕人,是房地產商的女兒。雖然是千金小姐,但是林音音一畢業就和程佩梁結婚,也沒有工作,三年生了兩個兒子,安心在家伺候公婆,相夫教子。
兩人來到一家粵菜館,程佩與去了洗手間。陳子清抬四處張望想找服務員點菜,卻隱約看到一個背影,一件熟悉的深藍色襯衫,是她在巴黎老佛爺百貨買的。
她想走過去看清楚,又不敢過去。她默默拿起玻璃杯喝茶,默默觀察著那個背影,以及那個背影對面的女人。最多也就30歲,全身上下都是運動風打扮,面板是非常健康的小麥色,笑起來有獨特的少數民族風情。
不是何煥喜歡的型別。她下了定論。她的眼神太過熾熱,那個女人注意到了自己,應該還調笑著跟何煥說了這件事情。
於是,那個背影轉過了身。陳子清慌了,立刻舉起餐選單遮住自己的臉。她不清楚何煥是否看到了自己,她期待著放下餐牌時,何煥會出現在在自己餐桌身邊。
但是沒有,反而是程佩與回來了。
程佩與在洗手間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設。清清在睡著的時候,身體還微微扭動著,嘴裡時不時發出呻吟。他本來還停下工作欣賞妻子這幅饞貓樣,誰知道下一秒聽到她嬌喘著說,“何煥,重一點,何煥...”
像被人潑了一盆冷水。好像身體被黏在椅子上,他站不起來,也許是沒有勇氣去確定妻子嘴裡是否喊著前男友的名字。
他一直都知道陳子清的心不屬於自己,結婚三年,他也只能盡力地讓自己的身影在妻子的心中佔據小小的一席之地。讓陳子清習慣和自己生活,習慣吃自己做的菜,習慣早上醒來身邊是另一個男人,習慣和自己做愛,習慣和另一個男人撒嬌。他只是要一個習慣,因為他知道陳子清只要習慣了有自己的存在,習慣了自己的點點滴滴,她就不捨得輕易離開自己。
因為知道妻子的心裡有何煥,程佩與更不敢提起那個男人,他不敢挑破。所以當陳子清試探他時,他撒謊了。他什麼都沒聽到,他假裝自己的妻子對自己全心全意。
沒關係的,清清已經和自己結婚了,以何煥自尊不可能來插足他們的婚姻。S市的幾所大學都沒有這個人在任職,甚至沒有姓何的社會學老師。他們不會有交集,清清只是偶爾想想這個男人,沒有關係的。
“點好菜了嗎清清?”
“啊,還沒呢。一起點吧。”陳子清垂眸看選單。
程佩與招手叫服務員時,也恰好看到了起身離開的何煥的側臉。他剛剛做的心理建設一下崩塌了一大半。
這一對夫妻幾乎是沉默著吃完了晚餐,又沉默地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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