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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界為梵天靈識去留,鬧得沸沸揚揚。獨留開宗明卷的帝如來,潛心修身凝神。早明以殺證道是謬誤,佛心不欲再入魔途。腦海一片混沌的帝如來,卻是陷入兩難境地。
驀然,封閉的開宗明卷,忽來一陣和煦暖風吹進,使得帝如來精神稍稍振作。以雲鼓雷峰之守衛,能無聲無息闖入者,若非當世絕頂,唯有熟識之人……
“久違了,帝如來。”
“梵……天?”
略顯高亢的音調響在耳畔,帝如來隨即又覺至高聖氣由頂灌入,持續抵消魔皇精純魔元。
不過,一頁書運功良久,雖利用返無歸一之原理,成功消除魔氣。但覺帝如來神魂中的異樣,登時眉關深鎖道:“你,何至於此?”
“曾經誤受犀角所惑,其中因緣糾葛難以一言道盡……後得招提感召,方有如今帝相。”
過去,久遠的幾已模糊了存在。帝如來意識稍復清醒,靜坐不動,詳述一樁佛門公案。梵天寧神傾耳,一絲不苟聽完帝如來之言,片刻後篤定道:“滌罪犀角來歷蹊蹺,因何不將之摧毀?”
“滌罪犀角乃至邪魔兵,常法難以損毀。而佛刑禪那之聖氣恰可制衡犀角,是以魔刀一直封印於雷峰。千百年來,滌罪犀角一直未有異樣。時至今日,吾本意犀角之魔性,早該為雷峰鎮壓消磨。熟料……”
“唉,到底是吾連累了佛友。”
“梵天不必自責。當年手染血腥之罪,註定今日心魔擾神。吾之執念未消,縱無棄天之禍,遲早有一日,同樣難免此劫。”
“無論如何,你之危難,梵天勢必負責到底。”
一頁書觀帝如來情況,心忖如非棄天帝魔源影響,以帝如來之修為尚可壓制鬼如來惡性;而聞佛刑禪那與滌罪犀角相互牽制長年不見異動,更可推知滌罪犀角亦有其極限;只要找出品質更在佛刑禪那之上的佛門聖器,未必沒有解除帝如來之患的可能。
佛牒……
內心有了目標,一頁書立即問道:“滌罪犀角現在何處?”
“封愆禁地。”
“可否由吾先將之帶走?”
“這,事分主次,梵天當以天下為先。”
“吾所慮者,乃害群之馬無事生非,反致節外生枝。”
“嗯……”
無法料定滌罪犀角,是否會對梵天造成影響。不計此身安危的帝如來,細瞧了梵天片刻,岔開話題道:“佛友安然無恙,諒必對神州毀滅之禍,已有全盤應對之策?”
“粉身碎骨,竭力而為。前番海殤君上門求取靈識,實為誤導敵方。若是累及雷峰名譽,梵天來日定將登門謝罪。”
“執著於外在聲譽,便已違背佛者初衷。只要苦境眾生安寧,雷峰些許虛名何足掛念?”
莊嚴法相依舊,帝如來站直起身穩持心念,率先走下開宗明卷,一派從容堅定。
“吾會請僧老通融,交出佛友靈識。不過,還請梵天你在伏魔之後,記得重新締命留招。”
“有勞佛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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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里狂沙,守護最後支柱的盤隱神宮隱匿之地。無垠沙地了無生機,極目黃沙遮天蔽日。無休止的狂風,抽乾空氣中僅存的水汽,更使氣候惡劣非常。
“你知道嘛,在明白又要與魔神交手的剎那,我是頭一回懷念起在神風營坐班的枯燥日子。”
“棄天帝還沒來,你要回國還來得及。”
四柱毀其三,離第四根神柱從異空顯現,也要不了多長時間。與其被棄天帝守株待兔,聞人然還是覺得早點做好準備,比較有活命自保的機會。
不過,北越天海一役之後,戰力基本保持完整者,也只剩下寥寥數人。而雖說太學主答應配合佈局,但誰又能猜到太學主會出多少力,佛業雙身又是否會如期中計?
因此,沒有護身氣罩或者特殊功體的人選,聞人然一概不曾考慮。而他與六禍蒼龍也是傷勢非輕,能夠上場的人選怎麼看也只有神無月一人……
“淵姬早就央求我回東瀛,你確定要我離開?”
“反正真要完蛋,大家一個都跑不掉。你走還是不走?”
“哎,你這樣講,是等同不給我選擇的機會了。”
“嗯,似乎是挺殘忍……要不今天晚上,你先和淵姬提前洞房花燭夜,為神遺一族留個種。然後等棄天帝來萬里狂沙,你就可以武魁的生涯一片無悔了?”
“最後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