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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天,太陽己經完全沒入食峰的另一面,夜幕降臨後特有的黑暗包裹了村中的每一個角落。
龐大的練武場一片寧靜,周圍蟲嗚叫聲使之更添寂寥之感,晚上的練武場已褪去白天的繁華,留下滿地塵埃碎屑。
此時場中擺放著一盞油燈,散發著微弱的光線,油燈旁邊擺放著一個裝水木桶,而曾蠶正蹲在地上,用手中碎布寸寸抹擦著場上的塵埃碎屑,心中一片苦澀。
距離曾蠶被罰已經第三十四天。
“小蠶累嗎?”一段悅耳的聲音自曾蠶背後傳來,接著一縷清香迎面襲來。
曾蠶不用回頭也知道來人是曾丹霞。
“渴了吧?先喝一口水。”曾丹霞見曾蠶不答話,繼續柔聲說道,說完從背後遞出一個水袋在曾蠶面前搖晃。
“不用”曾蠶冷冷丟擲兩個字後,不再多言,麻木的揮動手臂,繼續抹擦地面。
曾丹霞也不生氣,學著曾蠶般蹲在地上。
曾蠶見狀,皺了皺眉頭,再看看滿是灰塵的地面,抬頭注視著曾丹霞。
四目交加,卻沒有任何語言——
過了半晌,曾丹霞幽幽道“小蠶你為什麼不理我了?我究竟做錯了什麼,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不為什麼。”曾蠶的聲音還是一既如往的冰冷。
曾蠶看了一眼滿臉委屈的曾丹霞,輕輕嘆了口氣,接著說道“其實你是不需要每天都來看我的,我處罰滿期後,自然會全力幫你打通雲脈”。
“你認為我每天到這裡陪你,是為了讓你盡力幫我治傷嗎?”曾丹霞貝齒緊咬,輕聲說道,說到最後聲音變得沙啞起來。
“不知道,或者不是吧!但無論怎麼都好,我這種廢物不用勞煩大小姐關心。”曾蠶沉聲說道,稚嫩的聲音夾帶絲絲嚴肅,予人早熟之感。
“小蠶你知道嗎?如果我要你給我看病,只要跟爺爺說一聲就可以了,何必費盡口舌天天來陪你。”曾丹霞用手扶著曾蠶肩膀柔聲道。
“是啊!說一聲就可以了,呵呵…何必廢盡口舌呢!”曾蠶推開曾丹霞的玉手,自嘲說道。
但接上曾丹霞楚楚動人的目光後,心中一軟,語氣柔和了少許,說道“霞小姐回去吧!以後也不用來了,我再也不想別人看到,我這幅失魂落魄的樣子,等我尋找到藥物後再去找你吧!”。
曾丹霞芳心竊喜,她如何聽不出曾蠶語氣中的轉變,而且曾蠶又再次稱呼自己作霞小姐,也許自己能成為他唯一的朋友吧!
曾丹霞心中一熱,歡喜說道“小蠶接著水,我走了”。
不待曾蠶回答,曾丹霞把水袋塞進曾蠶懷裡,接著站起來又崩又跳的向練武場外走去。
微笑看著漸漸遠去的倩影,曾蠶心中一暖,拿起餘香仍存的水袋,拔開塞子,仰頭咕嚕咕嚕喝過不停。
曾蠶用手擦去嘴角的殘水,心中不禁自問“剛才自己是不是做得太過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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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時辰後,曾蠶終於將場上每一寸地方都擦得乾乾淨淨。
村長召集令後,所有村民都以為曾蠶是血脈四段,自然沒那個瞎了眼睛的主動上門挑釁。
明的不敢,但不代表暗地裡不會搞三搞四,有些人可是對曾蠶恨之入骨,不知是不是有人故意刁難,練武場上的塵埃碎屑,竟一天比一天多,對此曾蠶也只能一笑而過。
打掃乾淨後,曾蠶背靠在練武場四角的一根石柱上,大汗將全身上下、包括衣服釋數打溼。
但曾蠶卻沒有絲毫的疲憊之態,反而奇怪的是全身都像懸浮於水中,像上次東湖邊般,猶如全身泡在水中的曾蠶感覺也怪異了起來,精神充沛得脫體而出。
曾蠶明明沒有用眼睛去看,但方圓三米以內的事物卻像用手去觸控般清楚瞭然,甚至乎比用眼睛去看更加清晰。
這三米以內,猶如是曾蠶精神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曾蠶淘醉沉入這種怪異的感覺中,心中驚喜無比,突然眼瞳猛然張開,像發現了什麼一般。
曾蠶徒然站起,轉過身來用手觸控石柱上奇怪的字圖浮刻,心忖“好似以前都沒有注意到這沉雕,怎麼感覺如此熟悉?”。
“這是與夢水秘上記載的是同一種文字?”曾蠶心中驚喜,熟悉的感覺越來越強烈。
在密密麻麻的怪字之中,曾蠶只讀懂了“永珍演”三個字。
曾蠶將視線移到怪字旁邊的圖案上,頓時腦袋大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