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澈不是去逞無畏的匹夫之勇,而是有勇有謀,可她還是難以完全放心。
“放心,我一定不會給你這個另覓新歡的機會的。”丁澈舉了舉手上的鳥籠,隨口撅出兩個聲音,讓籠裡的鳥兒展開翅膀轉了個圈,微笑道,“對了,那個東西給我?”
“什麼東西?”範小魚疑惑地看著他伸過來討東西的手。
“白瓶子呀!你不是覺得還欠那個小和尚一個人情麼?”丁澈嘿嘿一笑,“要是有機會,我可以順便一下。”
範小魚愣了一下,終究還是取出了藥瓶遞給了他,卻又拉住了他的手,抬起水眸,深深地望入他黑亮的瞳孔中,咬唇道:“如果沒有把握,千萬不要輕舉妄動,萬一有什麼情況一定要立刻發訊號。”
雖說丁澈有這麼一個善鳥語能令得小鳥起舞、正好可以迎合夏竦的本事,讓她十分意外,同時也增添了一份對他的信心,只是如今的夏府不啻於龍潭,她是在不能完全地放心。
“放心吧,我真的不會有事,現在天氣冷了,你們不要守在外面,”丁澈看了一眼不遠處的兩兄弟,笑著點了點頭:“今晚我會設法留在夏府過夜。只要我入夜前沒有出門,那你們就明天早上再來等我地好訊息就可以了!”
然後。輕輕地抽回了手,便頭也不回地向夏府的後門走去,從容地敲門。
範小魚遠遠地看著他突然變成另一個陌生人。熟練地卑躬屈膝著,和一個門房說了一陣。只見那個門房居然真地放他進去了。
範小魚怔怔地望著那重新關上的後門,默默地獨立一會。最終還是咬了咬唇,狠心地離開。視旁邊的範通於無形。
範通忙亦步亦趨地跟在她後面。範岱則是重新隱匿於暗處。裡面雖有三位高手。但若一旦有什麼意外。有範岱在此及時接應。總能讓人放心得多。地迎了上來。詢問地叫了一聲:“師父?”
“我們屋裡說吧!”範通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範小魚。帶著兩人走進房間。
“兒。我們現在已經確定他們是衝著你來地。他們想要那批貢品。”範小魚也不讓範通開口。直接開門見山。“我不知道他們是透過什麼渠道確定你在京城地。但你應該有點了解他們地力量。也該知道找不到貢品。他們是絕不會罷手地。”
羅地臉色頓時一白。“一切地根源在於那批貢品。而貢品地關鍵又在於你爹。所以。我想要問問你地意見。”被丁澈硬拉著重新見了範通範岱之後。範小魚已完全平靜了下來。
她和羅情同一家人已有六年多。她當然應該保護羅。但前提是不能累及她地其他親人。而對於羅而言。他既然涉身其中。又是關鍵人物。便應該有自己地看法和主張。所以她必選要讓羅先表明自己地態度。如果羅還像範通一樣迂腐。只能嚷嚷著寧可自己去送死也不要牽連他們。那就太令她失望了。
“如果他們知道我離開京城。有沒有可能放過你們?”多年地歲月洗禮已經讓羅成熟了許多。這一次他並沒有像以前那樣說一切都該他獨自承擔。而是靜默了一會。才低沉地問道。
“就算你離開我們,他們也不會放過我們。”範小魚淡淡地道,“自從三年前那一夜開始,我們家和義幫的恩怨就註定不會輕易了結了。而且他們已經失敗過一次,又等了三年,怕是不會允許自己再失敗第二次,所以,我想他們不會放過任何能找到你的有關線索。而且,我們還不知道他們為什麼會和夏竦勾結,其中又有什麼陰謀。”
“你的意思是那批東西一日不找到,他們就一日不會放手?”羅臉色蒼白著,聲音卻很鎮定。
“正確地說,是那批東西一日沒有確切著落,他們就一日不會死心。”望著表面上幾乎看不出什麼情緒地羅,範小魚眼中閃過同情之色,卻不得不說,“兒,最好的辦法是說服你爹,讓那批東西物歸原主,只要他們得知東西已經在朝廷手中,自然不會再對我們緊追不捨。”
“好,我會努力去說服我爹,只是……”羅又沉默了一會,才抬起眼看著範通和範小魚,如高山深湖般地眼神中凝聚著一團揮不去的擔憂,“只是我去我爹那裡,來回再快也需要十天,而且還不知道貢品藏在何處,萬一他們在這段時間內查到你們……”
“這點你不必擔心,我們和盧府地關係還沒有外人知道,在這裡暫避一時還是不成問題的。”範小魚沉聲道。
當初為了葉芷燕的名譽著想,他們雖然認了娘,但為了那位寬厚的繼父名聲,表面上只對葉芷燕夫婦只以義母相稱,私下才叫孃親和二爹,而且也沒讓盧府大肆宣揚。如今倒正好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