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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丞相站起後下跪行禮,“請丞相即刻入宮面聖。”
“有勞小公公。”墨逸軒笑容親切。
小太監說皇上有旨隨意就好,墨逸軒仍是換了正統的官服,跟那位姑娘交待了幾句,才上了轎子。
不過他沒有坐上朝時的官轎,而是選了平日出行的藏青小轎,低調又不引人注目。
出了相府大門就是學禮街,是京城最較繁花的大街。
學禮街的盡頭拐個彎,就是京城最為寬敞的長安街,沿著長安街一直走到盡頭,便是有著璀璨琉璃瓦,連夜色也遮不住它的金壁輝煌的紫禁城。
大殷的一國之君,龍衍,就住在裡面。
高高的城牆下,厚厚的宮門一道道開啟,沉重的聲音異常清晰,在深夜裡絲毫不減其威嚴,反倒更多了幾分凝重。
丞相喜歡聽這個聲音,這種戒備森嚴的氣氛凝重下的沉重聲音。聽說很多人不管聽多少次都會生怯,最差也會緊張,可是墨逸軒,從第一次聽到這個聲音起,就沒害怕過。
他喜歡刺激,喜歡挑戰,喜歡把一團亂的情況理的條理分明。
本來除了皇上,別人是不可以直接停在皇帝寢宮前的,但很久以前皇上就下了特赦令,遂丞相的轎停在這裡,大家亦見怪不怪了。
墨逸軒提著衣袍上了臺階,門口站著臉圓圓身子圓圓笑的褶子滿臉像朵菊花的太監總管李洪福。
“奴才給丞相大人請安——”
“辛苦李公公了。”墨逸軒扶起李洪福,笑的有些歉意,“公公等久了吧。”
李洪福欣慰的抹了抹額角的汗,“來了就好,來了就好啊。老奴也沒等多久,丞相這就,請進去吧——”
墨逸軒趁著李洪福來扶他的工夫塞了幾兩銀子到他手裡,“天涼,累著公公了,空了去喝兩杯,暖暖身子。”
“謝相爺賞。”李洪福越發笑的跟朵花似的。
大多標榜清正的官員不屑去打賞太監,覺得失了風骨。大多別有用心的官員喜歡去賄賂太監,想要得到一些東西。宮裡的太監們個個都是人精,心思都門清,不和誰近不和誰遠,拿銀子時得先掂量掂量自己脖子上腦袋的份量。
而有種人做事總是這般滴水不漏,他們親切,和藹,明明高高在上,卻不讓你覺得距離很遠。只要不是別有用心的人,他們都會一視同仁,不拉攏,不打壓,自然而然的說話交往。
丞相墨逸軒就是這樣的人,宮裡幾乎所有太監都喜歡他。他賞銀子就單純賞銀子,數量並不多,卻是不需要別人什麼回報的。甚至你記著他賞過你銀子,下回走到他面前跟他請安時,他都不記得賞過你。
李洪福在深宮多年,現在又整日都在皇上身邊,說話做事從來都有分有寸,打太極功夫無人可比。當然他老是老了點,但不糊塗,心裡跟明鏡似的。
“丞相大人請——”他洪福幫他開啟門,說話間帶著尊敬。
“有勞李公公。”墨逸軒微笑走過,腳下的步子不緊不慢,走向內室。
“臣墨逸軒參見吾皇萬——”
墨逸軒一個下跪的動作還沒有完成,已經被人扶起。
“這裡沒有外人,小軒不必多禮。”
手被人握住。
那雙手觸感乾燥溫暖,映著明黃的顏色。
那個人笑的春光滿面,寫滿了一國之君的得意與招搖。
丞相亦展顏微笑,“臣不敢。”欲將手收回,不想那人的力度稍稍大了些,沒有放開他的手。
“皇上,”丞相看著年輕皇上促狹的衝他眨了眨眼,指尖在他手心裡的畫了個圈,微微皺眉,“君臣之禮,千古使然,臣——”
“都說了這裡沒有外人,”皇上眨了眨眼,繼續指尖畫圈,拉長了聲音意味深長的說,“小軒哦——”
丞相迅速把手抽出來,臉上笑意不減,“很噁心的,皇上。”
皇上的聲音懶洋洋,問題倒是尖銳的很,“丞相是真的覺得噁心,還是怕喜歡上這種感覺不能自拔?”
皇上看著他年輕的丞相,修長的眉,眉鋒很利,透著股子讓人移不開眼的英氣;睫毛很長,幽黑深邃的眸燦燃生輝,有明潤的水光流動;還有,紅唇永遠有著微彎的弧度,勾出別人身上永遠不會有的一抹豔色,誘惑之至。
他的丞相有著文人的風骨氣質,淡然如菊又挺如松柏,永遠都胸有溝壑,從容自得。然後嘴角的那抹笑,通常不同的時候代表了不同的意義,至於現在麼……生氣到想弒君?
很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