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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我正睡得很香,有人碰了碰我的肩膀,我睜開眼。
“我是不是打擾了閣下的清夢?”
“沒有,楚兄你怎麼早起啊?”經過昨晚的交談,我知道他的名字叫楚風。
“我準備啟程了。”他淡淡地說道。
“去哪?”我禮貌性地問道。
“沒有什麼目的,我打算往東南方向去旅行。”他看了看遠方。
又是東南方向?現在的江湖人都喜歡往這個方向走嗎?我發現方丈帶我去找師傅的時候也是走的東南方向,而我離開師傅的時候也是朝著東南方向走。
“你怎麼了?怎麼不說話?”
“沒,我也是要往東南方向走。”我扭了扭脖子。
“噢。”他想了一下:“要不我們作伴吧,反正順路。”
“好。求之不得。”我抖了抖屁股。
於是兩個人結伴而行。
驕陽似火。我們在一條山路上走著。
“沒想到我們竟然會結伴同行,我們是昨天才認識的啊!”他打破了沉悶。
“是啊,命運真的很奇妙。我們這是不打不相識。”我應和著。
“好像只有你打我我還沒有打回你呢”。他悶聲悶氣地說著。
一時之間我也不知道怎麼說才好,難道要我說“乾脆我讓你打一拳算了。”我總不能白白挨一拳吧。
又變得尷尬了,這個場景。此刻的我多麼希望有人出現來打破這個僵局。
而這時真的出現了兩個人,兩個讓我意外的人。
兩個強盜,手握兩把大刀,橫在路上:“此樹是我們栽。此路是我們開,要想過此路,留下買路財”。
第一次看到強盜,興奮大於恐懼——其實也不用恐懼,只是一個小毛賊,以我現在的功力,我可以一人打到他們兩個。
我正在考慮要不要一個人動手,畢竟我初涉江湖,不知道有沒有哪一條江湖規矩規定面對敵人要不要平分對手或者有能力的要獨自面對全部。然後一個身影從我身邊一晃而過,接著兩個強盜就被楚兄打倒了,慘叫連連。
我看看楚兄,他也看著我,臉上帶著莫名的興奮第一次遇到強盜,我太興奮了,一不小心就把他們打倒了。見諒江兄——這個
看來他也是個江湖新手。我無奈地點點頭:“你自便吧。”
“說,為什麼當強盜?”
“大俠饒命,大俠饒命。我們上有八十歲老母下有三四歲孩兒,我們是逼不得已的啊。。”
“哪有人這麼問的,又不是官府的人。”我正要提醒他,沒想到他小聲嘀咕:“我又不是官府的,幹嘛問這個。”
於是我順水推舟:“楚兄,教訓他們一下就行了,兩個毛賊而已,犯不著在他們身上浪費時間。”
他點點頭。
兩個毛賊看到他的表情,頓時高興不已:“謝謝不殺之恩。我們真是很蠢,竟然以為兩位大俠保養好沒有一般好漢那麼粗糙的面板,又沒有帶刀劍之類就以為你們是手無寸鐵的商人,我們真的有眼無珠。我們。。。。”
說了一大堆,真懷疑他們沒做強盜之前是不是口技藝人來著。
楚兄聽到煩悶至極,很不雅地踢了一個人的屁股:“走,給我走。”
老遠也很聽到他們兩個強盜的道謝聲——“謝謝。。”
真受不了。。。
強盜走了,我們又繼續走我們的路。這一路上,我們都沒有再說什麼話,我也開始想一些問題。
那兩個強盜說得對,江湖中人出來闖江湖就得有武器,武器是你身為江湖中人的標誌,再說了,舞蹈弄槍總比揮動拳頭踢踢腿有氣勢吧。
此時我不能不想起老頭,因為他曾經跟我說過,擁有一把好兵器有時比擁有一身武藝好多了,雖然我不同意,如果是他這種論斷的話,那最強的應該就是那些做兵器的了,這不讓人鬱悶死嗎?還有呀,你想想,假如有個傢伙日夜苦練,結果遇到一個毫無武功底子的人並輸給了他,那現在這個武林就不是那些練武之人地位崇高的了,而是那些鐵匠在呼風喚雨,然而事實卻是,鐵匠還是貧民,而武林中人卻是可以和官府平起平坐的階層。但是還是無可否認,好兵器在手,信心自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