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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聽說四川的民風彪悍,但是也不至於這樣嘛——當我們踏入四川境內時,只要向當地的村民打聽唐門的位置,他們總會皺著眉頭,用一種複雜的表情盯著我們,盯了很久,然後有的直接乾脆說不知道,有的惡狠狠地叫嚷著讓我們滾回自己的地方去。
到底是怎麼回事?半天時間,找了很多很多人詢問,但僅僅只是賺了白眼和吆喝。
我和楚兄筋疲力盡地靠在路邊的一棵大樹上,大口呼吸。
蜀地確實豐腴,就說我們眼前這條路就好了,車水馬龍,灰塵滾滾,弄得我和楚兄灰頭土臉的。
沒辦法,我們只能重新站起來,重新出發。
“孩子!!!”一個聲嘶力竭驚慌失措的婦女聲音從旁邊傳來。
路上,有個稚氣未脫的小孩子正奔奔跳跳地跑到路上準備把掉在那的一個小橘子撿起來,而當時一輛馬車正以飛一樣的速度朝孩子衝了過去。
就在這慘劇快要發生的時候,我忽然感到身邊颳起了一陣旋風,我還沒明白髮生什麼事,忽然聽到馬的慘叫聲然後是什麼東西轟然倒地的聲音。
我趕緊把視線移回到路上,原來在千鈞一髮的時候,楚兄殺到那馬車面前,直接就朝著最近的一匹馬的身上轟上了結結實實的一掌。
楚兄渾厚的內功使得此掌爆發出摧枯拉朽之力,直接把那馬轟飛到一邊,那可憐的馬甚至還和旁邊兩匹馬撞在了一起,三匹馬飛到了路的另一邊。把式從車上被甩了出來,馬車整個撞到了路邊的樹上,碎了一地。
楚兄保持著出掌時的姿態,一動不動,估計這小子是在期待著傳說中的鼓掌和讚美吧。畢竟他救了一條命。
然後事實總是讓人無所適從,我眼光餘角瞥到那母親先是愣了一下,然後想也沒想,直接跑上前去,抱著那孩子轉身離開,速度快得讓我覺得像風像雨又像雲的。我好奇如果當時她也爆發出如此的速度,也許自己就能從車輪下救下自己的孩子了吧。
楚兄閉著眼睛,他並沒有瞭解到那個需要對他的壯舉千恩萬謝的人其實已經離開。我走向前去,發現他眉毛輕挑,一臉愉悅。似乎在期待很多很多。
“喂!”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英雄,睜開眼睛吧,人都走光了。”
楚兄沒有睜開眼睛,說道:“兄弟你閃開點,你那個長相會影響到我的光輝形象的。”
聽了這話,我哂笑,用力再拍了下他的肩膀。喊道:“別做夢了英雄,人家走了。”
楚兄睜開眼睛發現他期待的地方,人已消失無蹤。不禁啞然失笑,呆若木雞。
“這,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他問我。
“我怎麼知道。”我聳了聳肩,指著路的另一邊說道:“不過你麻煩來了。”
那個倒黴的把式正暈暈沉沉地慢慢站了起來。
“你弄壞了他的馬車了。”我笑道:“英雄可不是很好當的。”
“可我是助人為樂啊,人命關天啊。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七級浮屠啊。。。。”楚兄一激動,老毛病就又出來了。噼裡啪啦從嘴裡冒出了一大堆我懂的我不懂的話。
那把式終於發現了他那“慘死”的馬車了,他悲哀地朝天大嚎一聲:“我的馬車啊。哪個王八羔子把它弄成這樣?”他殺人的眼光四處掃描,然後落在了正在馬路中間不知所措的我們兩個。
“你自己解決吧。”我剛想跟楚兄這麼說道。楚兄見那把式怒氣衝衝地朝我們走來,想也沒想就指著我說道:“是這個傢伙乾的。”
幹!我腦袋一片空白,見過賤的沒見過這麼賤的。
“我。。。。”不知為何我竟然在這關鍵時刻語塞,那把式已經離我們越來越近了,此時我想也沒想,拔腿就跑,也許潛意識裡這事我是跳到黃河也洗不清了吧。
畢竟有輕功底子,跑起來甩掉那把式完全不費力,不一會兒我們就聽到身後撕心裂肺的喊聲:“該死的俠客,你們不得好死。”聲音越來越遠越來越小直至聽不見。
“呼~~~”楚兄長吁一口氣,擦了擦臉上的汗:“世事難料世事難料啊。”
“你剛才是怎麼回事?媽的,有這樣對兄弟的嗎?”想起剛才的事我就憤憤不平。
“嘿嘿。。。”楚兄乾笑道:“有人說人一喝醉就會說出真話,人一緊張就會產生幻覺,我這個人嘛,一到大難臨頭的時候總會把困難推給別人,不好意思啊,我真心不想這樣,但是當時的情況太峰迴路轉了,我的腦袋瓜子就不靈光了,就看到那把式怒氣衝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