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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是吧,”李公公摸了摸下巴:“這個真不好說。不過討論這個有必要麼?”
我笑著搖搖頭。兩人不再說話。
我們彼此以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心照不宣。
好一會兒,李公公終於把頭扭回水平方向。他告訴我楚兄讓我醒過來後去找他。我同意了。在喝了幾碗粥外加一些清湯素面之後,我換了套乾淨的小太監衣服,洗了個澡,上了個茅廁,在李公公等我等到快不耐煩的時候,終於和他出發去皇宮了。
皇宮好大建築物好多,對於沒見過什麼世面的我來說實在是無法用言辭來形容眼前見過的景色,只是心裡一直在不停地肯定著一個想法:如果一個陌生人進去這裡面的話一定會被這七彎八繞給整暈的吧,這一會向前走一會右轉彎一會兒又要繞過後花園什麼的,如果沒有超強記憶力的話估計都不知道身處何處了吧。所以說還是有個輕車熟路的人在身邊比較好。
於是就在我稀裡糊塗地想事情,亂七八糟地跟李公公走的過程中,我再一次被我無敵的智商深深打敗。
我,可恥地又一次迷路了。
沒辦法,喊又喊不得,皇宮重地的,這事說不清楚。
我只能慢慢地摸索著前進。
“喂!你鬼鬼祟祟地幹啥呢?”我身後忽然傳來一聲尖細的聲音,我嚇了一跳。
不用回頭我也知道是一個太監,不過此時我還是得回頭看下。只見身後站著一個臉色出奇白的太監,正怒目等著我,我不知道我此時穿的是哪種等級的衣服,不過對方如此語氣,估計也是個官兒,沒辦法我只能裝成唯唯諾諾的樣子:“我,我,我新來的,我迷路了。”
“新來的?新來的也不能亂跑吧!”他提高了聲調陰陽怪氣地質問著。
我低著頭不再說話。
“知道我是誰不?”他把我的頭抬起來:“說話啊。知道我是誰不?”
“不知道。”我搖了搖頭。
“我是趙公公,”他挺了挺胸膛:“趙公公知道吧?”
我又搖了搖頭。
“新來的,你真不識抬舉。”他尷尬地笑了:“算了算了,我不跟你計較。”
“謝謝趙公公,謝謝趙公公。”我逢場作戲得相當自然,絲毫沒有半點破綻。
趙公公看我這低頭哈腰的樣子,很是受用:“你叫什麼名字啊?”
我愣了一下,這,這,我還沒想好啊!這,我不是太監啊!!!但是此時又不得不偽裝過去,我咬了咬牙,悲痛欲絕地說道:“回公公,你叫我小江子就行了。”
“噢,小江子啊。”趙公公皮笑肉不笑地看著我說道:“能不能幫我一個忙呢?”說完他用力按了按搭在我肩膀上的手。
明知故問,我瞟了一眼他那隻青筋暴起的手,假裝很吃痛,又不得不暗暗承受的表情用一種複雜的語氣回答道:“能幫公公做事是小的榮幸。公公儘管開口,小的必定粉身碎骨在所不辭。”
“好好好。”他鬆開了按著的手,用力地在我肩膀上拍了幾下:“孺子可教孺子可教啊。”
他從懷裡拿出了一個手帕,放在掌心遞給了我,那手帕輕輕柔柔,非常潔白但是又透出了一些鮮豔的紅色。我伸手去接,可是這時候一陣奇怪的風把手帕吹走了。
我趕緊把他撿起來,卻不經意瞥到了手帕內的玄機,我驚詫道:“趙公公,這是你用血寫的血書?”
“笨蛋,小聲點。”趙公公神色慌張地按住了我的嘴巴,不讓我繼續說下去。
我趕緊安靜下來,同時小心地掃視了周圍,此時並沒有其他人出現,還好,沒有被誰發現,我歉意又安心地對趙公公笑了笑。
趙公公鬆開了捂著我嘴巴的手。“小江子啊,這皇宮可不是能隨便亂嚷嚷的地方,一個不小心,”他對我做出了刀抹脖子的樣子:“可是要隨時腦袋搬家啊!”
“是是是。”我也意識到錯誤,雖然我不存在他說的那個危機。
我皺著眉頭把手帕摺好,打算放在懷中:“趙公公可是要找人下戰書?”
“你腦袋瓜裡到底在想著什麼?”他指了指我的額頭,戳了幾下:“這不是什麼戰!”
“情書?”我大吃一驚,不可置信地看著手上摺好的手帕,這又是唱的哪一齣?
“這可是我的一片良苦用心啊!”趙公公指了指我手上的手帕:“這裡面句句真情,字字珠璣,包含了我對她的一片痴情,這每一句,不,每個字,不,每一劃都充滿著我的濃濃的愛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