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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來,卻放下手裡的餐具,挺直腰板對韓無忌行了一禮。
他們是分開坐,並不是圍著。
所以,每一個人的案几上都擺著火爐,上面就是一個盆狀的鐵鍋。
至於說裡面的其餘人?
有貴族聚會時,只有貴族才算是人,其餘等當然是會走路和說話的工具,俗稱工具人。
吃的羊肉薄片和牛肉薄片,是冰鎮之後用工具給刨成片,並不是刀工厲害的廚師去切。
後面,魏絳和魏頡,還有韓起,相繼也都過來。
這些都是呂武能玩得來的小夥伴。
其餘貴族家跟著來南方的孩子,他們即便知道呂武這邊聚了不少年輕一代,想過來之前需要先思考自己夠不夠資格。
而一些有資格的人,他們則是要先考慮過來之後會有什麼影響,再決定來不來。
因為是雨夾雪的關係,不是必要壓根不會有人閒逛。
這種天氣待在室內烤烤火,吃吃熱的食物活湯,不香嗎?
幾個“卿”一開始是各自待在自己的地方,後來得到欒書的邀請。
像往常那般,韓厥是最先到的“卿”;郤氏一叔二侄則會是最後到的一批。
欒書等人都到了,沒有任何客套地說:“吳君已距‘鍾離’不足五里安營紮寨,君上已命巫臣前往。”
他說的這個巫臣,其實原先是楚國的貴族,只是在二十三年前(公元前599年)就叛離楚國。
巫臣原本是不叫這個名字的。
他之所以叛離楚國跟一個叫夏姬的女人有關,算是諸夏曆史上比較出名的一個“貪色誤國”的例子。
晉國之所以會看重吳國,跟巫臣有非常大的關係,他更是提出“聯吳疲楚”計策的策劃者之一。
後面智罃的“疲楚之策”其實是拾了巫臣的智慧。
巫臣現在全稱叫申公巫臣,他的封地在“申”,本來是羋姓,屈氏,名號叫子靈。
另外,他還是當代“楚才晉用”的典範!
在楚國他的名聲極差,不簡單是因為叛國,一切是因為帶著美女私奔,自己或許爽翻了天,卻是導致一眾親族被殺。
這麼個年頭,某個誰去哪個國家謀官效力,於道德其實無損,自己的行事作為致使家族受到傷害則是十惡不赦,牽扯上美色的話,名聲必然壞掉。
晉國前兩年發生了一件事。
郤氏內亂,伯宗出逃去了楚國。
現在伯宗已經被楚國接納,成為楚君熊審的智囊之一。(他們自己稱王,既楚共王)
晉國取的不是申公巫臣的名聲,甚至都不一定需要他有多高的才能,哪怕只是能讓楚國難堪都行。
申公巫臣卻是一個有才能的人,尤其是十分了解吳國,肯定也瞭解楚國。
這不,晉國要跟吳國正式展開邦交,眾“卿”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申公巫臣,也派了出去。
晉國和吳國相距很遠,儘管已經極力想要了解吳國人是個什麼情況,能夠得到的資訊卻是極為有限。
話說,不是有個瞭解吳國的申公巫臣在嗎?
關鍵是,瞭解吳國就是申公巫臣在晉國的立身之本,他需要凸顯自己的作用,卻又不能不留一手,是吧?
智罃挽了一下自己的山羊鬍,問道:“元帥,吳國人數多寡?”
欒書說道:“探子回報,不下貳‘軍’。”
吳國跟其餘列國的軍職一樣,還是採取周王室的制度,一軍為一萬兩千五百人。
韓厥問道:“戴甲者幾許?”
欒書笑呵呵地說:“以晉國標準,少也。”
沒錯,現在就有標準了。
晉國對甲冑的有幾套標準,對箭矢或近戰兵器的防禦力是其一,再來就是看材質。
不同的材質,相同的防禦力,依然存在區別。
最為簡單的區分,銅甲肯定最為高大上,再來就是犀牛皮甲。
現在又多了一個標準,出產自陰氏的鐵甲也是極好的。
他們正交流著,外面的謁者報告,說是胥童攜帶國君意志求見。
郤錡立刻冷哼了一聲。
郤犨和郤至也收斂起了臉上的笑容,變得有些陰沉。
這一叔二侄對一再為國君衝鋒陷陣的胥童極其不爽。
來的是胥童和步毅、欒糾。
胥童就不用說了。
步毅是郤至的同袍弟弟,職務是國君的御戎(車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