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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情況下,已經下了一場雨,又是陰天,兩軍是不會選在這種天氣下交戰的。
呂武穿戴完畢走出軍帳,抬頭看向天空,的確是佈滿了烏雲。
老呂家的營地已經不是在最前端。
晉軍昨天侵入楚軍營寨,一陣拼殺與破壞下來,迫使楚軍不得不進行取捨。
楚軍放棄了自己的前端營寨,以新建的欄柵為界線,擺上了數量極多的拒馬與鹿角,弄出了一條防線。
拒馬是將木柱交叉固定成架子,架子上鑲嵌帶刃、刺。
鹿角則是三根木樁交叉固定,一般會一個連著一個,可以是筆直線擺放,也能堆疊成一堆,沒鑲嵌金屬兇器。
楚軍的“線”往後移動。
晉軍的“線”自然是要推進。
如果觀看紮營痕跡,會發現晉軍已經向南移了至少八里;楚軍的營寨則是往南邊不止移動八里,已經極為靠近一個叫“瑕”的地方,再退都要退到原先許國的疆域。
這個“原先”是好幾十年前的事了。
許國一直一次進行遷徙,每每都是被嚇得舉國搬“家”來著。
能一直搬的前提是,目前各國的國界線比較模糊,再來就是沒有城池的地方不算有固定歸屬,誰去建城又能防住都算是自己的。
許人搬走之後,土地被鄭國和陳國所瓜分,還能記得“瑕”附近是許國舊有疆域的人已經不多了。
晉軍和楚軍的一進一退,已經很能說明戰局的走向。
處於優勢的晉軍在情緒上要放鬆一些,只是全軍上下都拿捏不準楚軍會不會跟自己血拼,戰役結果沒有真正呈現前,不敢完全真正放鬆下來。
朝食的時間過去。
呂武得到了國君的召喚。
他過來時,韓厥、智罃和士燮已經到了,還有另外一些貴族。
國君看到呂武就是一陣“哈哈”大笑,重複說著“寡人的天下第一”,再一陣陣的感嘆。
大多數的貴族進行了捧哏。
少數的幾個貴族不像是個晉人,不但捧國君的哏,還湊到呂武跟前就是一陣阿諛奉承,搞得呂武多少有些尷尬。
而呂武之所以尷尬,是發現韓厥看自己的目光非常冷淡。
站在韓厥身後的趙武,他看呂武既是親近又是崇拜,好幾次想要乾點什麼,卻是又在忌憚什麼。
郤至來了之後,儘管只是簡單地對呂武笑著點了點頭,親近之意卻是表達得非常明顯。
後續郤錡和郤犨聯袂而來。
郤錡沒顧忌其餘人的眼光,虎著一張臉走到呂武身邊,對著站起來的呂武拍了拍肩膀,提到是郤氏徵召呂武來參戰,才有了呂武在“鄢陵”這邊表現的機會。
好像並不是這麼一回事?
郤氏的徵召是去年的事情了。
跟吳國會盟之後,呂武已經從新軍建制脫離,再被歸納到中軍序列。
所以郤錡完全是在牽強附會。
該到的人都到齊,談的是昨天交戰的事項。
呂武對這種總結已經很習慣,認為晉國的這個傳統挺好,能使人認清什麼地方做得不足夠,以後更加註意去避免再次犯錯。
因為天氣的原因,他們認為今天會顯得很平靜。
事實上也是那麼一回事。
晉軍倒是想繼續打,只是今天可能會下雨,不宜進行作戰。
淋雨而戰這種事情,打著打著突然下雨當然沒辦法。
明知道會下雨又出兵,是嫌棄生病的人太少,不滿意非戰鬥損員的數量咯?
別說現在還是講“禮”的時代,即便是到了禮崩樂壞的年代,除非是必需,要不雨天不戰是共識,也是用兵常識。
楚軍那邊高掛起了免戰牌,一點出戰的跡象都看不到。
當天果然大雨臨盆。
在後續,雨或大或小地下了四天。
等待第五日,天空才算放晴。
在這些天裡,晉軍得到了極大的休息,呂武卻是被人一再拜訪,搞得有些煩躁了。
他知道哪怕是天晴,大機率也需要等待地面重新變得堅硬才會繼續交戰,沒穿甲來到營盤前端的箭塔之上,遠遠地眺望楚軍營盤的情況。
晉軍當然會有人複雜盯著楚軍,只是過去的幾天都在下雨,不管是哪個陣營計程車兵,大多指揮待在能躲雨的地方,不會出來閒逛。
今天已經放晴,窩了好些天計程車兵,有的選會出來曬曬太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