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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呂家的重步兵再一次給他們上了一課。
對付這種最高三丈的城牆,上去用盾牌搭建傾斜面,提供士兵衝擊城牆就是了。
其實,攻打城池困難在什麼地方?
不就是因為守軍有城牆作為依託嘛!
進攻的一方要上去不容易,很多士兵都是倒在城頭的箭矢、石塊和檑木之下。
在場貴族就不免看向呂武,眼眸裡有太多的探究。
他們現在需要死死圍住,等候楚軍的到來,再進行下一步。
“武?”魏相湊近呂武,低聲說道:“陰氏何時涉及強弓研製?”
強弓???
說的是弩吧?
呂武不解地看向魏相,表示不明白什麼意思。
“我家可遷就於你,韓氏……”魏相搖了搖頭,索性講得更透一些,道:“勿惡了韓伯。”
老呂家已經對老魏家的甲冑行業發起挑戰了哦!
還是用新時代的產品,一下子將老魏家撂倒在地。
要不是魏氏的一幫話事人理智,也有呂武願意讓出利潤,兩家早就該勢如水火。
韓氏現在已經是卿位家族,不需要為了獲取卿位而忍耐。
因為呂武願意讓老魏家做二道販子。
再來是魏氏跟韓氏走得很近。
老呂家正在充當老魏家向卿位發起衝擊的助力,魏相才不願意看到韓氏和老呂家交惡。
呂武對晉國的卿位家族霸道有很深的認知。
那些卿位家族,每一家都有自己的行當,死死把持住市場,會對每一個發起挑戰的家族進行打擊。
他們不止是打擊本國的挑戰者,對列國的挑戰者也是同等做法。
本國的挑戰,他們的做法是直接吞了。
來自列國的挑戰,他們則是讓自己的代言人動手。
呂武心虛了嗎?
他其實多少有些心虛。
只是要說怕,其實未必。
“非弓,我取名為弩。”呂武笑著解釋,說道:“韓氏並無此兵器,乃我家獨創。”
老呂家造的不是銅甲、皮甲、藤甲,是鐵甲。
老魏家願意忍的另一個原因就是多少講點道理,清楚老呂家跟他們玩的不是一個套路。
韓氏在“弓”上面從未停止研究,連點各種戰法也沒落下。
呂武將弩給研究出來,只是少量列裝,賣更是沒有的事。
他會找個機會跟韓氏溝通一下。
至於會是什麼溝通結果,到時候再說了。
“罷了。”魏相與呂武眼睛對視,苦笑說道:“如今之陰氏,已非五歲之前。”
老呂家現在怎麼都是個中等家族。
如果是不是缺乏足夠的底蘊的話,封地和人口方面其實在中等貴族中都算雄厚。
再看看幾次戰爭中呂武的表現,他帶來的部隊戰鬥力也不差。
尤其是呂武得到智氏和郤氏的賞識。
近期中行偃也對呂武表達善意。
一旦將呂武逼急了,他還不能投靠其中一家?
沒人樂意看到呂武完全倒向一家。
起到的結果絕不是一加一等於二那麼簡單。
甚至,他們發現國君對呂武有很明顯的拉攏,只是國君在拉攏的同時,非得幹一些十足噁心人的事情。
所以,但凡是頭腦清醒的人,誰沒看出老呂家不再是一個刻意任人搓圓搓扁的家族了呢?
老呂家的人在清空“新鄭”的一道城郭。
老魏家的人一樣在幹幫鄭人搬家這種事業。
一群又一群的鄭人被押解到城外,他們哭著喊著,沒有得到任何的同情。
在接下來,老呂家和老魏家又幹起了相同的事,也就是給抓到的鄭人臉上黥面。
“妙齡女子可免。”葛存很忙,手裡時時刻刻拿著一冊竹簡,時不時地記上幾筆。
老呂家對女性的愛護遠超其餘各家。
要是買來的也就算了,上一家早早進行了黥面。
如果是自己抓來,沒必要在臉上留下什麼痕跡。
甚至,一些年紀小的娃娃,老呂家也沒進行黥面這道程式。
“成人一千七百零二……”葛存掃了一眼被綁成串串的鄭人,繼續記錄,一邊呢喃:“妙齡女子兩百二十……”
至於罈罈罐罐那些玩意,值錢的東西才會詳細記錄,要不就取一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