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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君姬壽曼一邊喊,一邊左盼右顧。
欒糾會意,轉身吩咐人趕緊將呂武帶過來。
“這是何意?”吳君壽夢一臉的不解。
晉君姬壽曼不想搭理這個一臉笑嘻嘻卻滿肚子壞水的糟老頭子。
這麼一耽擱,落在後面的兩國“排面”已經跟上來。
並且那些搞不懂是在上演哪一齣的列國諸侯,包括來見證會盟的執政以及使者,一塊湊近了。
申公巫臣肯定要在場。
他見國君的次數很少,不止一次聽說國君的不靠譜,深怕會盟搞出什麼么蛾子,建議道:“君上?與吳伯一同登臺?”
現在該是多麼眼瞎,才沒看出情況不對。
晉君姬壽曼卻是打定主意,心想:“早聽說南方都是蠻夷,一國之君都能這麼‘蠻’,要是有哪個吳人蠻近上來,給突然發瘋可咋辦?所以一定要等陰武過來!”
話說,呂武這個晉國第一猛士還是國君欽定的?
當然也要呂武的確夠猛,不然不是坐實猛士的名號,該是被害死了。
“君上?”欒書跟了上來,看不懂局勢是個什麼情況,微笑說道:“請君上與吳伯登臺。”
他說完,用詢問的表情看向自己的兒子欒糾。
而欒糾已經猜測出一點什麼,臉上帶著怒意,卻不好對欒書解釋什麼。
吳君壽夢看到欒書,笑呵呵地招呼:“久仰卿大夫欒大名。”
這一下把欒書弄了個措手不及。
在這種場合,不該嚴肅且充滿儀式感的嗎?
君主就該只和君主交談,保持住屬於君主的逼格,怎麼能隨便跟他國的執政攀談呢!
吳君壽夢認定晉君姬壽曼就是個傀儡,無法產生多少尊重感。
他因為是個君主,對晉國的卿更沒好感。
一群亂臣賊子啊!
阿拉森新滴!
“吳君謬讚。”欒書很快反應過來,只是內心裡還是比較彆扭。
晉國的幾個“卿”發現吳君壽夢在掃視自己,一個個趕緊別開臉,一點都不想被打招呼。
哥,別鬧!
這裡可是有多國的史官在場!
每一句話都會被史官所記載,成為歷史的一個片段,傳於後世給後人見證。
你自己想出名,別拉上俺們啊!
晉君姬壽曼一張本來嚴肅的臉綻放笑容,抬起來對著某個方向招了招手。
呂武對突然得到國君的召喚比較困惑。
這麼重要的會盟,身份地位不夠哪有露臉的機會?
看看國君的那些寵臣就知道,一個個平時和國君跟連體嬰似得,遇到了這種場合還不是被撇得遠遠的。
呂武要上前,一隻手臂突然伸出來。
他轉頭看去,看到的是程滑那張木木的臉。
“程子?”呂武還是感到不解,為什麼要拉住自己。
程滑木木地說道:“少言。”
呂武當然懂。
要是在這種場合說錯一句話,是會被釘在歷史恥辱柱上,供後人笑個幾千上萬年的。
他走過去,沒湊得太近,行禮道:“君上。”
晉君姬壽曼再次招了招手,示意呂武離得近些,再更近一些。
看到這一幕的晉國幾位“卿”,臉上的表情都有些怪。
郤錡要開口講點什麼。
旁邊一直在注意的郤犨立刻拽了拽郤錡的衣袖。
他們這些“卿”在這種場合也是盛裝,才不會披甲。
智罃滿臉陰沉地掃了一眼欒書與中行偃,目光最終停留在國君身上。
他壓低聲音對韓厥說道:“國之大事,豈可非為!”
韓厥全程面無表情,輕輕地“唔”了一聲。
智罃的不爽是從發現欒書一直在給郤氏一叔二侄挖坑開始。
這一次郤氏的一叔二侄明顯保持極大的剋制。
郤錡好幾次忍無可忍,不是被郤犨制止,就是郤至搶先開口說話。
在智罃看來,與吳國的會盟將會決定晉國與楚國的爭霸走向,怎麼能在這麼重要的場合上還想著耍心眼。
另一邊。
呂武默不吭聲地走向國君,近了再次行禮,說道:“請君上吩咐。”
晉君姬壽曼要開口講點什麼,被人給搶先了。
搶話的是吳君壽夢,他一臉爽朗地說:“陰武,沒曾想再次得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