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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障到何等程度,才會楚共王熊審派遣使者過來,說什麼就信什麼。
現在的關鍵是,國君不需要去信了楚共王熊審的話。
國君早就看郤氏不爽了。
他拿定主意想搞郤氏為前提,別人說了什麼,郤氏做了什麼,一切都不是事。
總之,想搞就是想搞,很難因為額外因素起到變化。
呂武聽說國君多次厚賞郤氏,主要是賞賜郤至,可是連郤錡都在賞賜名單。
他想道:“這是在助漲郤氏氣焰?以郤錡的為人和行事作為,肯定膨脹到沒邊了!”
不止呂武一個人這麼想的。
瞭解一些內幕的人,無一不是相同的想法。
他們覺得自己應該用另一種眼光看待國君。
從今以後,不能只看到國君荒唐的一面,需要小心哪天被算計了。
郤錡也沒令人失望。
有郤至多次勸阻還是勸郤錡不住。
暴躁老哥反而覺得郤至太慫,認為郤氏聲勢大漲,肯定要更顯赫一些才配得上現如今的聲望。
郤錡的想法很現實,他就是想讓所有人知道誰才是老大。
成為老大該有的模樣後,他希望幾位“卿”能聯合起來,再喊上一些有份量的貴族,合力將欒書從元帥、執政和中軍將的位置給搞下去。
如果可以的話,昏庸無能計程車燮,也不是不可以順帶搞一搞。
一再努力還是無法遏止郤錡作死的郤氏感到極度心累和惶恐。
郤至本來想告訴郤至,說是欒書已經在國君那邊上了很多郤氏的黑料。
結果郤錡在作死的道路上狂奔,怎麼拉都拉不住。
郤至反而不敢告訴郤錡了。
怕就怕郤錡一旦知道,極可能直接操傢伙跟欒書拼了。
作為一家之主的郤錡真的發出號令,郤氏還能無視?
已經別出了的郤至,他其實該被稱呼為溫至。
郤犨則已經是苦成氏。
他們只是依然抱團,要不實際上已經是三個家族。
作為主宗的郤錡發動,溫氏和苦成氏不可能處身事外。
現實很直接,他們抱團獲得了那麼多利益,郤氏一旦完了,對付郤氏的家族還能放過溫氏和苦成氏?
做夢吶。
不可能的啊!
哪有得好處的時候是一家人,等要遭殃了卻不承認的道理。
即便郤至和郤犨不想,其他家族會告訴他們:不,你們其實很想!
楚共王熊審派來使節玩了一波騷操作。
但凡是腦子正常,郤錡應該收斂一些,並且極力解釋自己沒幹那些事情了吧?
這位暴躁老哥偏偏不!
他的做法是知道楚使要離開“新田”,派出私兵早早堵在城門外,眾目睽睽之下將除了楚使之外的楚人,殺的乾乾淨淨。
這種一點都不整整齊齊的事,幹得挺不利索。
做都做了,還要表現出尊重君權的一面。
那個時候,呂武已經在“新田”採購完畢,也等到封地來人彙報組織人手去“鄢陵”處理糧食,帶著部隊正要回去自己的封地。
他看著楚使坐在牛車上瑟瑟發抖,再掃一眼躺在血泊中的屍體,給出了一個差評。
城門內外的晉人,不管是什麼身份,反正就是看戲。
呂武發現執行任務的郤氏家臣要過來,沒給任何攀談的機會,下令部隊出發。
特麼的什麼毛病!
截殺完楚國使者的隊伍,一身血跡也就算了,還想來套近乎?
那個郤氏家臣看到呂武的舉動愣了愣神,還是想要過去。
呂武惡狠狠地瞪了那個傢伙一眼,又讓凌過去。
在“鄢陵之戰”結束後,青和凌已經成為老呂家的家臣,算是呂武感謝他們近些年來的服務和戰戰兢兢做事。
成為陰氏家臣的凌,已經能夠跟其他家族的家臣對話。
換作之前,他一來沒資格跟貴族交談,連帶不夠身份去跟貴族的家臣交往。
呂武徹底出名了。
在“新田”尋找機會的人,一般是流浪貴族,或是想出來歷練的貴族子弟,蠻多前往投效。
經過一陣必要的選拔,主要是葛存先行考驗,覺得合適再引薦給呂武見面。
老呂家接納了二十三人,只有四人得到家臣的身份,其餘會以客居的身份會一同前往“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