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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地在哪呢?
在大河邊上,又臨近澮水,處在個一個被兩條河流包夾的三角洲地帶。
這裡不但風光優美,且是一個十分適合農耕的區域。
以為韓氏只有“韓”地這麼一塊封地嗎?
不可能的!
晉國的“卿”是那麼有逼格,卿位家族怎麼可能只有一塊封地這麼寒酸。
老韓家除了有“韓”地之外,還有臨近“韓”地的“耿”地,澮水南岸的“負”地,大河西面的“韓原”、“梁”,另有南方的“懷”地和“邢丘”,東面“潞氏”邊上的“壺口”,等等。
也就是說,韓氏跟其餘卿位家族一樣,封地挺多,分得也比較零散。
“韓”地距離“新田”並不是太遙遠。
特殊時期之下,中行偃肯定不敢只帶一些人就出門。
他集結了在“新田”的中行氏和荀氏人馬,聚起了近百輛戰車和兩千餘士兵,又在經過“荀”地時帶上近七千名士兵和近五千民伕。
這就是一個“師”的兵力了!
這麼搞,明明就是去拜訪個人,弄得好像是要出征似得。
“荀”地就在“新田”邊上,兩地就隔著一條汾水(下游),同時與“韓”地相隔一個“耿”地。
也就是說,荀氏與韓氏其實就是鄰居。
要是觀看地圖,會發現幾個卿位家族,他們的封地離“曲沃”非常近。
而現如今的晉國國君就是“曲沃”一脈。
曾經的晉國國君並不是“曲沃”的這一支。
“曲沃”這一脈算是成功以小宗吞大宗的典型。
幾個卿位家族的封地距離“曲沃”近,裡面有著很長的君臣故事。
說白了就是一幫從龍之臣。
趕了半個月多路。
中行偃來到“荀”地與“耿”地的交界處。
他沒有不管不顧地進去,停駐在“耿”地邊上,派出家臣前往通報。
現在是特殊時期嘛。
就算不是特殊時期,帶著龐大隊伍過境,也是需要經過當地貴族許可的。
何況是特殊時期?
中行偃很有耐心地等了兩天,得到韓氏拒絕他們入境的答覆。
那還沒算完。
韓氏集結了一個“師”,擺明陣仗開拔到“耿”地與“荀”地的交界處,就在中行偃的眼皮子低下,開始建設營地。
那副模樣就像是在行動直說:你丫敢進來,俺們就敢打。
這是何等的臥槽啊!
一點都不像是遇事就從心的韓氏。
中行偃沒那個膽氣來個孤身赴會。
要不就算中行偃自己一個人過去,韓氏還能拿他怎麼樣?
如果中行偃有那樣的膽氣和魄力,自己一個人去韓氏那邊,其實是將韓氏一軍。
偏偏中行偃身上有汙點。
韓厥的表現又是對中行偃極度厭惡。
導致中行偃自己心虛得很。
人在“新田”的智罃知道中行偃遭遇了什麼窘境,又是怎麼個應對方式,差點沒被氣得心肌梗塞。
“豎子不足以謀!”
智罃就納了個悶,荀氏到底是造了什麼孽啊!
荀庚那麼聰明的人,怎麼會生了這麼一個兒子?
先是被欒書耍得團團轉,落了個參與弒君的汙點。(智罃不知道中行偃主動參與)
遇到事,沒那份果決,待在“新田”迷糊了將近兩個月,沒有任何的作為。
現在更搞笑的事情發生啦!
明明就是去逼韓氏,反而被搞成被逼迫的那一方?
“老荀家,還是要看我這一脈啊!”智罃心裡很是感概。
他倒是從韓厥的舉動窺探到韓氏的態度。
韓氏明顯就是徹底不摻和,國內國外的事都不想參與,就想著關起門自保。
智罃拿來刻刀與竹簡,刻下:“豎子可憐;老賊可恨!”
這個“豎子”當然是中行偃。
那麼簡單的事情都能辦砸。
現在的情況變成荀氏像是要攻打韓氏,使得韓厥更有當烏龜的理由。
甚至,引發了其餘家族對荀氏的猜忌,連帶智氏的一些動機會被過度解讀。
而智罃眼中的“老賊”當然是韓厥了。
“來人!”智罃等人進來,吩咐道:“送往陰武處。”
沒其它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