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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自己這些士兵陷在這裡對齊國的未來意味著什麼。
他們在乎的是自己能不能安全地回到家鄉。
齊國的貴族要多想一些。
能回去多少,又是需要付出多大的代價,接下來將決定很多家族是不是會元氣大傷,乃至於是作為一個家族能不能繼續存在。
作為執政的崔杼要考慮的就太多了。
崔杼既要考慮國中貴族的平衡,又要衡量周邊各個列國會不會趁機搞事。
當然,對他來說最重要的是先渡過眼前的難關。
“陰子絕非循規蹈矩之人。”晏弱又再次低聲提醒了崔杼一句。
崔杼低沉地應了一聲“是也”,複道:“你有何策?”
晏弱想了想,說道:“為今之計,唯有屈服於晉。”
這個對齊國來說,沒有半點丟臉的地方。
以前齊國也是屈服於晉國的淫威之下,認慫只是回到從前的狀態而已。
他們需要考慮的是,怎麼做到讓晉國滿意,又不會讓齊國元氣大傷。
後面到來的魏琦也在與呂武低聲交談。
呂武先過問了一嘴交戰詳情。
魏琦交出的答卷有點意思。
齊軍的中軍崩潰,崩潰後的齊軍士兵擠壓了齊軍的上軍和下軍。
等於說,齊國的三個軍團現在是擠作一團的趨勢,沒有讓齊軍佔數量優勢的戰車有發揮的空間。
呂武就覺得崔杼的停戰喊得很有操作性。
受限於視野的關係。
晉國這邊的“卿”無法觀察內層齊軍在搞什麼動作。
只是,外層的齊軍沒有動彈,也就是沒有向外伸展,裡面的可操作性也就不大。
崔杼及時喊停,想暗地操作一些什麼,也只能穩一穩齊軍士兵的心態。
哪像晉軍是從外圍把齊軍給包圍起來。
開戰之初,晉軍是拿四個“師”來對陣齊軍的三個“軍”。
兵力方面是晉軍出動三萬,對陣齊軍的三萬七千五百。
交戰一陣子過後,晉軍的有效戰鬥力約有兩萬九千左右,齊軍應該還有三萬三千左右的有效戰鬥力。
士魴帶著一個“師”加入包圍圈?
晉軍的有效戰鬥力變成了三萬六千五百,比齊軍多出了三千左右。
另外,晉軍還有兩個“師”沒有加入到對齊軍的包圍圈。
這其中的一個“師”被拆分,前去追擊漫山遍野亂竄的齊國黎庶,剩下的那個“師”則是得到了看顧營盤的任務。
加入到追擊的還有陰氏的騎手部隊。
倒是呂武先前帶的近百乘戰車會加入到正面戰場。
簡單的說,局勢發展到現在,不但正面戰場對晉軍有利,並且晉軍還留有餘力。
會場已經佈置完畢。
雙方的高層人物分別就坐。
現在不區別是左邊尊貴或是右邊尊貴。
位置的安排方面很無所謂。
坐下後,他們先安靜了一小會。
崔杼率先開口說道:“晉侯邀我(國)會盟,非寡君不至,乃事出有因。”
講的是上一次晉國邀請齊國一起出兵,齊國沒有履行作為小弟聽話的本份。
呂武不想扯這個,卻又不得不說道:“晉為伯(霸主),齊悖盟,為實也。”
崔杼還想繼續狡辯,找理由和藉口。
他卻是不知道一點,錯了就要認,捱打要立正。
明明就是錯了,越是狡辯越惹人反感。
現在的情勢對齊國全面不利,要是惹怒了呂武對齊國一點好處都沒有,甚至會迎接更悲慘的下場。
晏弱輕咳了幾聲,無比恭敬地對呂武行禮,又對魏琦和士魴分別行禮,才說道:“事已至此,請上卿明示。”
誰啊,這是?
呂武依然看著崔杼。
魏琦和士魴只是掃了一眼晏弱,一樣沒做理會。
站在外圍一個看上去非常年輕的大孩子頻繁給晏弱眨眼,示意千萬不要再多話了。
這個大孩子就是晏弱的妖孽兒子晏嬰。
現在這種場合?
當然不是所有人都能落座。
其實,晏弱能落座本身就代表著有點身份。
關鍵的是,有齊國執政崔杼在場,呂武、魏琦和士魴幹麼要去理會齊國的下級貴族?
壓抑的氣氛之中,呂武開口說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