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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計是國君巴不得呂武別搗亂趕緊滾蛋?
呂武的告假和辭行遠比想象中更加順利。
說起來,國君也是可憐、弱小加無助,剛回來的一兩年意氣風發,隨後就遭到了壓制。
智罃很好地履行元戎該乾的事情,不給國君染指實權的機會。
其餘的“卿”默契十足,小事上能給國君面子,涉及到實際利益則能瞬間冷下臉。
歷史上晉悼公是這樣的嗎?
好像也是前幾年好過一些,等待弒君風波過去之後,權柄一再縮小,直至為了跟諸“卿”鬥智鬥勇弄了個英年早逝的結局。
“為什麼要用那種可憐巴巴的小眼神盯著我呢?”呂武臉上帶著苦笑走出宮城。
很早之前,呂武意識到姬週會回國即位進行交好,主要是想借力掃清登上卿位的障礙。
只是他很清楚交好國君的用處沒有想象中那麼大,看的還是擁有實權的“卿”到底反不反對,反對的力度會有多大。
在那一段時間,他刻意交好智氏和範氏,能不得罪也絕不會去跟其餘家族為難。
期間,他還抓住任何的機會,但凡能開闢登上卿位的道路,算是無所不用其極。
所以,他能夠獲得卿位是有諸多的因素,絕不是單純來自某個誰的鼎力相助。
如果國君不是那麼迫不及待地要支援公族,呂武絕對不會那麼快淡化與國君的相處關係。
呂武有幫助過公族,只是為了維持自身公平公正的人設,再來是給予為君者一種假象。
公族強大起來對陰氏有好處嗎?
絕對沒有的。
公族在最為艱難的時刻願意以陰氏馬首是瞻,同樣是一種假象而已。
呂武本身不是公族,甚至都跟公族沒有任何直接或間接的關係,關於這點他的頭腦無比清醒。
雙方互相利用,各取所需之後和平分手是最好的結果了,誰還想奢望更多就是誰更傻。
“現在的我,又要經營與國君的關係了啊!”呂武對這點同樣清醒。
儘管智氏、範氏和韓氏要對付解氏、魏氏和陰氏只是一種猜測,出現這種猜測就值得警惕,敢無視會死得很慘。
呂武吩咐道:“倬,轉到往中行氏府宅。”
馭手倬趕緊應:“諾!”
中行偃跟智罃是同宗,卻是越來越漸行漸遠。
那不止是體現在中行偃和智罃的接觸、交流上面,也能看得出荀氏、中行氏跟智氏的家族規劃上面。
人與人的態度能夠假裝,家族策略一旦定下就要小心假戲真做。
畢竟,一個家族制定什麼策略不會是一時,真的執行想懸崖勒馬,小心拉不住韁繩。
中行偃好幾次想要與呂武親近,皆是被呂武很有技巧地避開了。
之前是呂武不想摻和進智氏與中行氏、荀氏的宗族內鬥。
現在嘛?
呵呵!
自然會有腿腳利索的陰氏家臣先行前往中行氏府宅通報,等待呂武的車架來到中行氏府宅門口,中行偃已經站在門外等候了。
呂武看見中行偃就開始在笑,儘管看上去笑容爽朗,實際上就跟個笑面虎似得。
“武也不早做處置,使偃難以安排。”中行偃也在笑,笑得老真誠了。
呂武聽到中行偃的稱呼和自稱,下了馬車就行禮,說道:“方與國君辭行,感念與偃南方冬日一季,心有所感突兀拜訪,見諒,見諒。”
“喔?”中行偃是真意外,不是假意外,錯愕問道:“武往何處去?”
說完,他比了一個請的手勢,示意進去再細細詳說。
中行氏的府宅要比呂武暫時居住的地方大得多,只是同樣沒有太多花裡胡俏的佈局,比如花園什麼的。
他們來到一個大廳,裡面已經準備好了待客所需的一應東西。
從這裡也能看得出中行氏的僕從素質要比陰氏高得多。
至少短時間內就能將待客的佈置弄好。
分別就坐之後,中行偃好奇又納悶地重新問了一遍。
呂武說道:“武帶來齊國兩‘軍’,安置於‘霍’地,本為攻秦所用,攻秦未成,久駐無用甚是可惜。”
對這麼一件事情,包括晉國的貴族在內,各個諸侯國有一個算一個都覺得呂武太狠了。
齊國也就三個“軍”的編制,一下子兩個“軍”的編制空佔份額卻不能用。
當然不是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