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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那麼大搖大擺地途經晉國,期間還受到了晉國沿途貴族的款待。
晉國沒有任何一家貴族阻攔齊國、衛國和魯國要去參加會盟的隊伍,甚至已經實際開戰了的齊國和魯國在沿途遭遇到,一樣互相彬彬有禮地派人進行致意和問候。
沒有阻攔三個國家隊伍的包括智氏、韓氏和範氏,只是這三家沒有款待或派人去向齊君呂環、衛君衛衎、魯君午致意和問候。
其實能夠理解的。
真要去攻擊有一國之君的隊伍,才是犯傻到突破天際。
結果是,齊君呂環、衛君衛衎、魯君午平平安安地穿過晉國,爬山涉水進入蜀地去參加楚國和秦國牽頭舉行的會盟了。
楚國和秦國選擇在蜀地進行會盟的理由很簡單。
那不是秦國上一次被晉國揍得挺慘的嘛!
楚國也被晉國狠狠地教訓了一次,不敢再跟晉國剛正面,欺負宋國的同時,需要給秦國加油鼓勁,才決定在蜀地舉行會盟,再威逼利誘晉國的一幫小弟來參與會盟。
剛打贏楚國又狠狠教訓秦國的晉國,內部發生了動盪,導致一幫小弟對晉國失去信心,還真跑去參與楚國和秦國牽頭的會盟。
不得不說,真是一件令晉人傷心的事情。
留守國內的呂武當然會關注蜀地會盟。
就是,哪怕真的打聽到什麼訊息,時間一長就不再是即時資訊,只會是知道而知道,過時的資訊不再有多高的價值。
“國勢如此艱難,我輩不可懈怠。”士魴看似感概地說道。
呂武的理解是士魴巴望著能再一次去入侵齊國。
然而,呂武卻認為齊國拳打這個國家和腳踹那個國家,對晉國是一件極度有利的事情。
魯國一旦被齊國打疼,能選擇的就是重新靠攏向晉國,真情意切地喊爸爸,求保護。
莒國遭到齊國的入侵,不管打贏還是打輸,同樣只能選擇堅定地當晉國的小弟。
晉國重新將魯國和莒國扒拉到自己身邊,某種程度算是將齊國給困住。
呂武說道:“唯魯與莒不獨抗齊;宋亦勢危,不可補救。”
士魴贊同地點頭,說道:“宋存,楚不可北上。”
宋國這一次也去參與蜀地會盟。
晉國這邊卻一點都不怪宋國。
歷經了三場大敗的宋國要是再不喘口氣,真的要堅持不下去了。
晉國卻空不出手幫宋國一把。
這樣一來,晉國還有什麼理由,又有什麼臉面,去要求宋國不能參與蜀地會盟呢?
齊國、魯國、衛國則不一樣。
無論怎麼看,晉國從來沒有虧待過魯國,甚至屢屢幫魯國擋住來自齊國的壓力。
所以,魯國背叛晉國從裡到外都屬於不義的行為!
而關於魯國這一次背叛晉國的事情,他們自己用春秋筆法給輕輕代過。
也就是不講理由,不記載過程,哪怕親自去參與了,依然當沒那麼一回事。
說好的禮儀之邦呢?
原來玩筆桿子的,不要臉是有傳統,徒子徒孫是在學習這些前輩???
衛國是個什麼情況?
只能說衛國只有衛君衛衎腦子被門夾了,相反從執政到國人的腦子都很清醒。
呂武這邊就有新軍討伐衛國的情報。
魏琦和解朔帶著沒有滿編的新軍討伐衛國。
衛國率軍迎戰的是執政孫林父。
一個衛國的“軍”跟晉國的新軍擺開陣勢,還沒開打孫林父就獨自上前,乾脆利索地給投降、投降……投降了!
史官將這一次晉國與衛國的戰爭命名為“義之戰”。
聽著有點反諷的意思啊?
對晉國有情有義的是衛國執政孫林父,承托出衛君衛衎的腦殘。
“新軍將歸師途中,新軍佐率軍留於衛。此事我已答應。”呂武頓了頓,又說道:“君上有令傳於你我,新軍將行留守之責,你我率下軍南下攻鄭。”
這特麼就是一件講不清楚的糊塗事。
上一次呂武無視了智罃的暗示,壓根就不想去打舉喪的鄭國。
結果倒好!
國君以下達命令的做法,搞得呂武依然需要去討伐鄭國。
呂武要是料到國君會下命令,還不如上一次就順從了智罃。
當然,世界上沒“如果”,也不存在“後悔藥”這種玩意。
士魴是知道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