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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三千)”加入對正面戰場秦軍的絞殺,三個“旅(四千五百)”撲向秦軍營寨。
處在看戲狀態的中行偃不甘寂寞,找到呂武請求加入作戰序列,要去的是河床淺灘戰場。
呂武同意了中行偃的參戰請求,並且認為時機已經成熟率領各家部隊入場。
在之前,呂武實際上想過要不要幹“圍點打援”的操作,想到耗費的時間會太久,估計秦人也沒那麼傻。
這樣一來,呂武何不趕緊解決完這支秦軍,再讓魏琦配合著消滅其它區域的秦軍,合兵直接殺進秦國腹地。
其實,其它區域的秦軍也能不花費太多精力去理會,他們殺進秦國腹地之後,在外的秦軍難道會眼睜睜看著?
到時候完全可以再分兵設伏,吃掉那些從外面趕回來的秦軍。
打這種沒有規則的戰爭,呂武還真有信心吼嗓子問:誰比我專業?
這一刻,吳國上至國君下到貴族跳出來:小夥子,看過來。
想做點什麼的後子針,他發現隨著晉軍殺進營寨,局勢已經徹底失控。
那是一種明明想要釋出指令卻找不到人,哪怕找到了某個貴族,該貴族成了光桿一個,指揮鏈完全脫節的狀況。
局勢對秦軍來說很亂。
晉軍這邊,呂武對戰局進行著相當程度的把控。
當然不是所有秦軍都被包圍,一部分秦軍不知道打蒙了還是有意識向戰場外撤,晉軍主攻目標是秦軍的營寨,他們成功脫離出去,用一種劫後餘生的心態看向打得正激烈的戰場。
臨近傍晚時分,晉軍這邊的高層來到戰後的秦軍營寨。
呂武看著被生擒的後子針等一眾秦國貴族,語氣溫和地說道:“武與公子乃是初見?”
好像還真的是這麼回事啊!
兩軍沒有按照傳統戰前致師,導致雙方主將從未面對面。
結果是剛見面,一人以勝利者的姿態,另一個看上去灰頭土臉又掩飾不了沮喪。
如果是正常的俘虜流程,呂武該掏出玉來遞給後子針,玉的品質還要足夠好。
其餘被俘的秦國貴族,肯定也要人手一塊玉。
而現在,除了後子針還能站著,其餘秦國貴族都被陰氏甲士摁在地上。
一眾秦人貴胄對自己為什麼是這樣的遭遇心裡有數。
他們之前不是沒反抗,只是被智朔一頓噴,噴得自閉的同時,哪敢再多嗶嗶。
後子針別開臉不看呂武,說道:“今次非義戰也。”
呂武沒客氣,懟道:“你等有何顏面言及義戰!我(晉國)為保天子,護諸夏基業,秦盟楚、狄人。所作所為敢言義,不覺甚是可笑?”
也就是後子針有公子的這一層“保護傘”了,還要感謝現在是春秋中葉,要不呂武當場砍了都算輕的。
智朔站出來,發誓一定要比魏相更能罵,罵出一個青史留名。
什麼以往秦國多次對晉國不宣而戰。
這一次晉人偶然遭遇秦國與義渠、白翟交鋒,看在同為諸夏一員的份上幫了秦國一把。
秦國的回報是派刺客刺殺呂武。
等等一大堆的道理。
“此些事蹟必成諸國笑料,為秦人史書之上再添一筆。”智朔進行了完美的總結。
只是,他們需要確保秦國不能笑到最後,要不玩了焚書那一套,什麼黑歷史抹不去。
呂武沒有人手一塊玉遞出去,甚至都沒說要怎麼處置,命甲士將他們全部帶下去看管。
他覺得其餘人太閒,點名分配任務。
畢竟,攻進來又俘虜了那麼多秦國貴族不代表戰事結束,涇水北岸的秦軍需要追擊和清剿,涇水南岸的秦軍也在一直試圖過河。
其餘人都走了,智朔留下來,問呂武,道:“此戰罷了,非西征可終?”
呂武覺得智朔是一個挺聰明的人,納悶怎麼會問這種傻問題。
刨除成功突圍的秦軍數量來判斷,秦國在涇水北岸前前後後沒了至少三四萬人馬(大部分被俘)。
那些突圍的秦軍接下來會享受到陰氏騎兵的一路追尾款待,秦人能跑掉多少完全看運氣。
根據偵騎的彙報,一再發現涇水南岸有大股小股秦軍的蹤跡,西面還有一支數量大概在一萬左右的秦軍。
一系列的情報進行總彙,不難判斷秦國大舉徵調兵力北上。
呂武說道:“秦軍一再北上,國中必定空虛。我軍南下可沿途一一殲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