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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好像她並沒有把段重言看成是段深竹一樣！若說非要代入……那麼，段重言豈非才更像是趙寧哲，也更符合邏輯一些？如此一來知聆倒是想笑。知聆不再去看那張擾亂人心的臉，微微低頭深吸幾口氣，才重新開口，聲音已經平和下來：&ldo;不知道是皇上駕到，多有冒犯，還請恕罪。&rdo;趙哲面上笑意微微收斂，取而代之的是一股驚訝神情，將人上上下下從頭到腳又看了一遍：&ldo;不知道？你的意思是……你不記得朕了？連朕的模樣都……還是說段卿什麼也沒告訴你……&rdo;他說到這裡，忽然瞭然似地仰頭一笑，自言自語般道，&ldo;也是，以他的性子，不說也是有的。&rdo;知聆全然不懂，也不想懂，只是低著頭，又道：&ldo;皇上既然不怪罪，那麼我就退下了。&rdo;趙哲笑看她一眼：&ldo;你的樣子……似是很惱著朕？卻不知……是為了什麼？&rdo;知聆實不知該跟他虛與委蛇些什麼，也懶得，正想一聲不吭地離開算了，愛怎麼定她的罪由他隨意，正要轉身，就聽到有人遙遙地道：&ldo;皇上！&rdo;那宦官回身，看一眼來人，不陰不陽道：&ldo;段大人怎麼這會兒才出現？&rdo;來者正是段重言，一身黑色緞服，下了小橋，垂頭行禮：&ldo;因外頭有事耽擱了，故而才回府。原本也沒聽說皇上要來，這等私自出宮的事，皇上也還是少做為好。&rdo;那宦官皺眉：&ldo;聖駕沒問你的罪，你竟敢反問起皇上的罪來了，段大人，你可越發目中無人了。&rdo;這會兒，趙哲才道：&ldo;行了，段卿就是這個脾氣，不必說他，重言你過來，老實說你去哪了，是不是去青樓喝酒被哪個姑娘絆住腳，故而耽擱了？&rdo;段重言略看一眼知聆，又低頭，一張臉毫無表情：&ldo;皇上也不可開這樣的玩笑，倘若給人聽了去，有辱皇家體面。&rdo;趙哲才哼了聲：&ldo;你年紀尚輕，卻比許多耆老大臣更加苛刻古板，真是……&rdo;段重言這才抬頭看他一眼，腳下一轉走到知聆的身旁，又道：&ldo;皇上想必是見過了，這是內眷，不知皇上會來此，故而未曾迴避，也請恕罪。&rdo;趙哲聞言，又看知聆，卻見她婷婷在旁，不言不語，比只先前含淚的模樣，卻更見一份雲淡風輕，雖然如此，那股天生地婀娜風流，卻也是掩不住的。段重言見他打量知聆，便皺了眉，用力咳嗽了一聲。趙哲笑道：&ldo;你急什麼，我也並沒有要治誰的罪，這位……&rdo;段重言卻不等他說完，轉頭對知聆道：&ldo;皇上並未治罪，還不謝恩？然後速速回避罷。&rdo;雖然說的是無情的話，聲音卻仍是帶著一股溫和，暗藏撫慰意思。知聆也明白他的心思，便象徵性地行了個禮，冷冷淡淡道：&ldo;多謝皇上。&rdo;還懂得倒退兩步，才轉身，快步離開這是非之地。趙哲啞然，凝視知聆離開的方向，又看看段重言，忍不住笑：&ldo;你啊你，瞧你，恨不得金屋藏嬌似的……朕又不是不知道你藏了方家的女孩兒，她也未見多怕朕，你卻怕什麼？忙不迭地把人遣走，莫非是怕朕吃了她不成？&rdo;段重言雙眉皺起來，提高聲音：&ldo;皇上！&rdo;趙哲哈哈一笑，展開扇子輕輕搖動：&ldo;罷了罷了，朕不跟你說這些，知道你受不了……朕就是煩你這樣的假道學，有什麼不可說的？你家裡頭還不是又有一房嬌妻，兩個美妾？難道你在她們屋裡也是這麼刻板的？&rdo;段重言的臉色又紅又白，卻也露出怒色來：&ldo;皇上，適可而止！不然的話臣……&rdo;趙哲扇面一揮，半擋住唇：&ldo;朕就跟你私下說說，也沒外人聽見，你可別又真動怒了，說起來……朕還不是羨慕你的豔福？方純明……比之前越發出落了，你呀，真好福氣。&rdo;段重言又黑了臉：&ldo;皇上越發不像話了，天子富有四海，三宮六院，要什麼佳麗沒有。&rdo;趙哲笑道：&ldo;什麼佳麗……就算是那三宮六院加起來，又哪裡比得上一個方純明？朕就算再富有，想來也不及你……&rdo;趙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