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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興瑋見他來了，便道：&ldo;哥哥，你既然來了，那我便走了，改天再來探望。&rdo;知聆起身：&ldo;多謝三爺。&rdo;段興瑋忙道：&ldo;先頭都差點暈了，你快好好歇著，不必跟我這般客套。&rdo;胭脂就來送他出去。段重言將官帽摘下，放在一邊，便走到知聆身旁：&ldo;你覺得如何？&rdo;知聆抬頭看他，想到佛堂裡頭的那場談話，眼中不由地湧出淚來，卻又將頭轉開，段重言撫著她的臉：&ldo;怎麼了？為什麼不說話？我剛去過太太那裡，我跟太太說好了，不會再為難你。宋緞那邊，我也會去說，不會讓她再來為難你了。&rdo;知聆抬手握住他的手：&ldo;事情的來龍去脈你都知道了？&rdo;段重言點頭：&ldo;我不會信他們那些……我知道是她故意生事，會呵斥她的。&rdo;知聆說道：&ldo;你不明白。她要是針對我，倒是沒什麼，但是她對逸兒動手，我不能忍……這一回還算是輕的，萬一有一天他們動了狠心，或者對我或者對逸兒，你又能護得住？對我倒是罷了，我橫豎是這個身子，不經摺騰，說不定哪一次就去了，逸兒呢？&rdo;段重言臉色發白，用力抱住她：&ldo;別說這些！我不許！&rdo;知聆被他抱住，本能地有種牴觸生出，心念一動，反而順勢靠在他的胸前：&ldo;這些話雖然不好聽，卻是真的，你又不傻，你自然也知道是真的。&rdo;段重言斂眉不語。知聆說道：&ldo;其實說起來，今天的事並不怨我，若真的把來龍去脈說清楚了，我也不用被罰跪，宋緞欺凌逸兒的時候，彩鴛就在旁邊，原本我跟她說好了，若是太太問起來，就讓她把事情一五一十地跟太太明白說了，太太雖然不喜我，但若是知道真相，也不至於就難為我，可是，太太真個兒叫了彩鴛去後，彩鴛卻並沒有說出實情來，不僅沒說實情，反而順著宋緞說，把不是都推在我的身上……&rdo;段重言眼中透出幾分怒意：&ldo;當真？我見她先前對你倒好，沒想到竟也是個兩面三刀靠不住的！&rdo;知聆手抓住他大紅的官袍：&ldo;你又怎麼知道，那一刻，我的心都涼了，只以為這一次是非死不可，但是卻連我是怎麼死的你或許都不會知道……傳入你耳中的反而會是一個汙名。&rdo;段重言心頭一顫，臉色冷的如被霜雪：&ldo;這些人、實在……可惡！&rdo;知聆雙眼一閉，跌下兩滴淚來：&ldo;我做人居然如此，連自己身邊的丫頭都不肯為我主持公道，我還能求什麼其他的？我本來不知道彩鴛為什麼如此出爾反爾，後來太太罰我去佛堂跪，大奶奶去了，我才知道是為什麼。&rdo;段重言先前就已經在思忖，聽到這裡，便驚說：&ldo;難道、難道是練素愛從中作梗？讓彩鴛變了口風來陷害你的？&rdo;知聆見他已經知道，當下不語，只是把臉埋在他胸前：&ldo;我知道你不是傻子，可嘆只有我還後知後覺……他們如此對我，今日老太太也已經發話要賣我，倘若有一天你不在家，亦或者老太太下令如此，你能護我？&rdo;段重言握著她的肩膀，手上一緊：&ldo;今日我已經跟太太說了，倘若要賣你，那就把我也賣了！就算是老太太說的，也不行！&rdo;&ldo;如果他們偷偷行事，又如何？先下手為強，木已成舟後，到時候你又能如何？&rdo;段重言眼中透出幾分寒意來，只是抱著知聆，並不說話。知聆見該說的已經說了，便拭去淚：&ldo;算了，不說這些……橫豎還沒發生，就得過且過罷了，何況我這身子，哪一日死了也不一定，或許等不到他們賣我的時候。&rdo; 段重言喝道：&ldo;不許胡說！&rdo;知聆抬頭看他，向著他微微一笑，含淚帶笑之態，讓他又愛又憐，慢慢說道：&ldo;你放心，我終究要護你周全的，倘若連你也護不住，我也不用在監察院裡走動了。&rdo;&ldo;這府裡，我也只有你了……&rdo;知聆嘆了聲，乖順地靠在他胸前，又道：&ldo;對了，你前日說，假以時日會把逸兒要回來讓我帶著，是真的，還是你隨口說的？&rdo;段重言怔了怔，知聆仰頭：&ldo;我知道你為難，我只求你，不管是想什麼法子也好，寧肯不讓逸兒跟我，把他給別人帶也好……別讓他留在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