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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正好段嫻也在,自然也是為了純明的事而來,兩人見段重言面色慘白,自知道他的來意。段重言不理別人,二話不說,張口便問段夫人:&ldo;請母親告知我,把純明賣去了哪裡。&rdo;段夫人垂眸:&ldo;覆水難收,你就不必再……&rdo;段重言跪地:&ldo;求母親告知。&rdo;用力將頭磕下去,發出老大一聲響。段夫人吃了一驚:&ldo;你這是幹什麼?&rdo;段嫻忙撲過去:&ldo;哥哥!你幹什麼!&rdo;段重言抬頭,額頭上已經見了血,襯著雪白的臉色,越發觸目驚心,段嫻一見,眼淚頓時湧出來:&ldo;哥哥,有話好好說,你別傷自己……&rdo;她是為了純明的事而來,然而段夫人卻只訓她不可多嘴,段嫻也說過,若是段重言知道了必然不依的,然而這麼快卻親眼見段重言如此,段嫻心頭震顫無比,到底是兄妹骨血,當下淚落不已。 段夫人慌了,又心疼:&ldo;你……快不要胡為,給我起來!&rdo;親自起身走到段重言的身邊,便來拉扯他起身。段重言不為所動:&ldo;母親不說嗎?&rdo;段夫人到吸一口冷氣,聽到他冷冰冰的聲音,才道:&ldo;我怎麼知道,只是交給牙婆了,聽聞是會找個好人家。&rdo;段重言聽到這裡,目光如刀一樣掠過段夫人面上,而後一言不發地起身,往外就走,段夫人一把沒有拉住他,只道:&ldo;回來!你額頭上的傷,別見了風!&rdo;段嫻也想攔住他:&ldo;哥哥……&rdo;然而段重言哪裡會聽,將段嫻的手也一甩,回身走了個無影無蹤。身後段嫻抬袖子拭淚:&ldo;我早說哥哥必然是不依的,母親不肯聽,現如今又如何是好。&rdo;段夫人倒退幾步,坐回炕上,抬手在眼睛上一籠,淚也無聲跌落:&ldo;孽障,孽障。&rdo;段重言一路往外走,便叫自己的隨從:&ldo;去打聽是哪個牙婆來領的人,賣往哪裡了,速去!&rdo;又喚了另外幾個:&ldo;一路分頭去找,看到人的話就立刻帶回!&rdo;十幾個僕人忙跑出去,段重言一口氣梗在喉頭,只覺得自己再也無法在府中多留一刻,徑直出了大門。段重言站在門口上,只覺得明晃晃的太陽光像是一道道無形的利箭,紛紛地射中他身上,段重言呆站之時,耳畔聽到有人喚道:&ldo;哥哥!&rdo;有一個人撲過來。段重言漠然看去,卻看不清來人的臉,只聽他急急說道:&ldo;哥哥,怎麼我聽說純明被……&rdo;忽又驚呼,&ldo;你的頭是怎麼了!&rdo;段重言腦中耳畔都嗡嗡作響,甚至聽不清他說什麼,額頭上的血流下來,漸漸地迷了眼睛,眼前的太陽光便變成了血紅色,模糊的光芒之中,依稀出現那人的笑,卻又極快地變淡、消失不見。讓段重言意外的是,他派出去的人竟然全無所獲,這兩天他並未在府內,卻只住在別院,次日退朝之後,聽聞一則訊息,說是在城外找到一人,頗像是知聆。段重言騎馬趕往那地之時,正好跟急急趕往東苑的承鶴擦身而過。承鶴自然猜得出段重言是為何行色匆匆,但段重言卻是怎麼也想不到,他上天入地找尋的那人,其實近在咫尺…… ☆、因知聆這一遭&ldo;離魂&rdo;,讓趙哲心神不寧,總要把人留在身邊才覺安心些,當下商量妥當後,即刻便叫承鶴去料理,有皇帝身邊的首領太監出面,萬事自然辦的很是順利。趙哲先行一步,承鶴緊隨其後,親自領著知聆入宮,事先已讓她換了衣物,輕衣簡行,毫不張揚,就如一個尋常宮人一般。故而對於宮內的多半人來說,也無非是皇帝的寢殿多了個掌事的恭使女官,有人暗中傳說,說是先前告老的掌事女官的親戚。最知道底細的便是承鶴,但他是個再細密謹慎不過的性子,自不會多嘴。承鶴一路將知聆領進宮內,先在金陽殿走了一遭,熟絡了一番環境,又領她去了內官所,看了看備置的住處,知聆並無挑剔之處。唐嬤嬤自帶了幾個宮女進來,承鶴先過目一遍,特意點了幾個專門伶俐的供知聆使喚。承鶴冷眼旁觀,見知聆始終都是淡淡地,不管見到什麼都是波瀾不驚,也不表態,便想到在東苑的時候他在外間聽到的那些話……其中幾分真幾分假,是何意思,在承鶴心中,卻跟趙哲又有不同的見解了。承鶴知道知聆身子不好,到了女官所後,看她沒什麼話說,便有意讓她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