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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墨白收斂了笑容:&ldo;好,我答應你。&rdo;知聆把事情的來龍去脈盡數跟方墨白說了一遍,等事情講完之後,也已經是在一個時辰之後了。外頭的霞光透過窗戶射進來,知聆道:&ldo;就是這樣,我不知道你會不會接受,懂不懂,會是什麼反應,但是我覺得你應該知道內情。&rdo;方墨白看著她,並沒有說話,只是起身走到窗邊,他抬手將窗戶開啟,望著外頭陽光普照的天地,雙眸之中,亦是光芒瀲灩。方墨白看著外頭,足足過了一刻鐘後,才開口說了第一句話:&ldo;多謝你,肯對我說實話。&rdo;知聆回眸看他,方墨白緩緩轉身,抬眼看向她,這一刻,他的臉上又浮現一絲笑意:&ldo;這些話,如果給之前的我聽見了,或許絕對不會相信,但是現在的我……&rdo;他仰頭笑笑,笑容裡有許多的瞭然,有些經驗,是隨著年齡而增長的,但有一些體悟,卻得親身經歷一些事才能去信。就像是一隻青蛙的故事,所謂&ldo;坐井觀天&rdo;並非是笑話,而是因為他一直都在那個井底,所見只頭頂一片天空,故而對他來說,外頭的世界是無法想象的,除非他能躍出去。而方墨白,他經歷了太多。從雲端到泥濘,從泥濘到地獄,又從地獄裡掙扎著爬回來,他的心境,早已經不是當初那個意氣飛揚的京城貴公子了。 方墨白垂眸看向知聆:&ldo;知道嗎,你要是不跟我說這些,我會以為自己要瘋了。&rdo;知聆怔了怔,方墨白道:&ldo;你先前問我昨晚上發生什麼事?其實我隱約記得,但是實在匪夷所思,於是又不敢相信,於是只當自己做了一場好夢。&rdo;在知聆開口對他坦白的時候,他已經在疑惑了,昨晚他記得自己明明酣睡,但是卻做了好些奇怪的夢,一個片段一個片段,甚至還有純明抬手捏他的臉的場景,她說了些奇怪難懂的話,看自己的眼神,像是看著個陌生的人。奇怪的是,在夢中他絲毫不覺得牴觸,反而覺得一切是如此順其自然的,甚至還帶一絲愉悅。一直到醒來。方墨白走到桌邊上:&ldo;還記得那時候在牢中嗎?&rdo;知聆抬頭看他:&ldo;你是不是說純明要自盡的時候?&rdo;方墨白目光閃爍:&ldo;當時我本已經氣息奄奄,放棄了所有生機,但是卻聽到你的哭泣聲音,我明明聽著,卻並沒有其他的法子,我以為自己要親眼看到你自盡的場面了,可是就在最後一刻,卻有個不屬於我自己的力量,阻止了你。這件事一直都埋在我的心裡,我只當一切是我的幻覺,無法解釋,但卻感激,現在聽了你的話,才知道,原來是&lso;他&rso;。&rdo;他笑了笑,&ldo;是那一世裡的段重言嗎?&rdo;知聆含著淚,用力點頭,淚落如雨。方墨白凝視著她的眼睛,然後嘆了口氣,抬手將她一抱:&ldo;你怕我不信,不懂,無法接受,卻仍然冒險把真相說給我聽,你本來可以不理所有,卻寧肯留下,在此中周旋,我才能回京,逸兒才也得以保全,純明才能支撐至今……我本想說一句謝,但是我想,你是純明,純明就是你,你所做的,正也是純明所做的,正也如純明所做的,於是我便不再說那俗套的話,我只當你就是我的妹子純明,你也的確是我的妹子純明。&rdo;說到最後,忍了許久的淚終於無聲落下。知聆忍不住也落了淚,方墨白抬手,替她輕輕將淚拭去,道:&ldo;方家經歷了這一遭,見識了多少人世無情,多少昔日言笑晏晏的朋友,反而怒目相視,恨不得把你踩死,面目如此猙獰……但我還是沒有放棄,我在滄城的時候,支撐我活下來的信念,就是有朝一日能夠再見到純明,不管是骨血之情,還是隔世羈絆,能跟你做兄妹,我也是死而無憾。&rdo;知聆聽著他的話,眼淚一直也停不住,一直到聽到那個&ldo;死&rdo;,忍不住輕輕打了他一下:&ldo;不許胡說!&rdo;她探手,將他的腰抱了抱,深吸一口氣,輕聲說道:&ldo;不管如何,都要好好地活著,哥哥。&rdo;方墨白的手自她的發端落在腰間,他仰頭讓淚滑入兩鬢,回答說:&ldo;好的,純明。&rdo;趙哲命刑部跟順天府聯手,務必要查出昨晚上行刺方墨白的元兇,限期三天破案。而在朝堂上,便有臣子因此趁機上書,質疑皇帝為何要將罪臣之子召回京內,而且方墨白還以戴罪之身留在段重言的別院。趙哲雖然答應了知聆要重新審理方誠之事,可他心機深沉,並沒有就想立刻宣告天下,然而這刺客如火上澆油一般,又加上群臣的騷擾,趙哲便索性挑明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