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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意思?”江陽愣了一下。 “你跟他的相遇確實是有人設計的,雖然你自己並不知情。”胡瀚予說,“只是這個人並不是那個一直暗中作亂的兇手,而是在一千年前已經死去的鏡湖龍君,敖宸。” 江陽又是一愣,但恍惚間,好像有某種思緒被打通,一些他以前懷疑過的細節自發串聯起來,拼湊成與胡瀚予口中一般無二的真相。 “三千年前的牧野之戰中陸時鳴以身死進入涅槃的代價將商啟放逐回大荒,他以為他成功了,但現在看來,他應該是隻成功了一部分,商啟仍然留有後手,就像第一次絕地天通時,他將自己的始鳳翎留在人間。” “在陸時鳴與我說明時,他還不太確定商啟到底是做了什麼佈置,只是讓我潛入龍宮調查,他覺得那個幕後之人或許曾跟洛景有過聯絡,因為洛景這些年所做的一切事情,都像是被人有意引導的,他讓我調查這點,還有敖宸當年建立鎮海銅柱的真正目的,以及保護你。” “事實證明,他的推斷幾乎都是對的,眼下已經可以推測出,商啟應該是將自己的血脈力量與部分人族結合,因而他除了有作為鳳凰在火焰中涅槃重生的能力,他同時可以在擁有自己血脈力量的這部分人族中不斷輪迴,所以即便商啟的軀體,代表著他涅槃重生的關鍵的始鳳翎被放逐回了大荒,可靈魂,卻仍然可以留在此世,他在人類的輪迴中不斷新生和死去,不斷變換著新的身份,而隨著擁有血脈力量的這部分人族的遷徙繁衍,在神州大地上開枝散葉,他能夠選擇的身份也越來越多,沈清序,霍川,季瑜,他們都是,還有更多的我們尚不知道的身份,也都是他,他披著人類的皮囊在世間行走,整整三千年的時間。” “三千年中,商啟一定有在用人類的身份做些什麼,他的目的從未改變,只是他的行事太過隱秘,一直無人察覺,直到一千年前,鏡湖龍君敖宸應該是注意到了一些異動,歸墟水族們之前給我們提供了一段情報,正印證了我們的猜測,在敖宸失蹤前,鎮海銅柱曾發生過幾次異樣的震動,敖宸由此警覺,從竇老師手裡借走了天機鏡,他從天機鏡之中窺見了眾生滅亡的劫難。”胡瀚予說,“不是發生在當下,而是發生在一千年前,今日所發生的這些事,我想在一千年前一定也類似地發生過,商啟本該真正歸來的時間是在一千年前,而不是現在。” “龍君在窺見劫難的時候,也一定在試圖用天機鏡尋找解法。”竇元嘆息說,“未來並非一成不變的,不同的選擇將導致不同的結果,大劫將至,但此世也仍有破解之法,只是不在當下,不在於他,而在未來,在於你。” “依我們的推測,敖宸找到了那條解法,但他不是那個能將其做成的人,所以他選擇了為你鋪路。”胡瀚予說,“他封閉龍宮,安排好後事,將蜃珠和護身的法寶透過洛景留給你,然後獨自去應戰即將歸來的商啟,他以自己的性命為代價將商啟的降臨時間延後了一千年,也讓這滅世的浩劫延後一千年,他已然死去,可他透過天機鏡窺見和不斷修正的命運卻仍然在執行。” “發現了嗎?商啟在此前最重要也是唯一的目標就是重連大荒世界,讓自己再次降臨人世,但他在一千年前與敖宸交戰過後,他的目標就改變了,他仍然要準備自己的重歸,但他也做了很多看起來與其無關讓人想不透動機的事,之前我們不太確定,但在鎮海銅柱下,已經可以得見,他最首要的目標就是殺你,甚至優先於他的重歸。” “為什麼?”江陽喃喃道,他能感覺到商啟對他的殺意,那樣強烈,仔細想來,在商啟還是季瑜,自己的身份也還未揭露的時候,他們第一次見面,在蜃珠的作用下,季瑜並未能認出他,但他一定也對他的出現有所懷疑,之後去東海一中實踐的事件,或許並不是單純的意外,而是季瑜想趁此機會藉著洛景和荒神眾除掉他,哪怕他並不確定江陽就是敖晟,可他仍不願放過任何一絲可能性。 為什麼商啟這樣強烈地想殺他?是因為九星照命盤的預言?可在預言出現之前,95年的時候,商啟就已經試圖殺過他…… 不,江陽突然想到,最先預測到他將是應劫之人的並非竇元,而是敖宸,難道…… “我們想,敖宸在死前一定對商啟說了什麼,比如說有一個人將來會殺死他,商啟一定會去求證,因為他知道敖宸看過天機鏡,而他求證的方法,一定也是去看天機鏡。”胡瀚予說,“但天機鏡已經碎了,陸時鳴和洛景在洞庭龍宮中見到的鏡子是一面破碎後又被人重新拼合的鏡子,可以推測,是敖宸打碎了它,而商啟將其重新拼合,破碎後重新拼合的寶鏡已經無法擁有原先的力量,商啟應該沒有看到完整的未來,但他一定看到了些許片段,在那片段中,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