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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早知道季主任是那麼壞的一隻鳥,之前就先揍他一頓了!”郎勇可惜道。 這話屬實有點大言不慚了,即便季瑜尚未暴露真身,他的實力也不是一般人能對付的,嚴世輝聽得一皺眉,江陽以為他是要潑冷水,結果他開口只說了三個字:“我也去。” “算我一個!人多力量大嘛。”齊雲笑嘻嘻地舉手。 “天機鏡已經給出了預言,你一定會贏。”林子真認真說,“我們都會幫你。” 江陽知道這番話更多是寬慰,天機鏡的預言並非是一定的,在結果真正到來前,一切都尚無定數,而且末日決戰的戰場上,魏長林齊天縱那樣的人族泰斗級人物都未必能夠有資格上場,他的這群沒畢業的朋友們,還是太過稚嫩了,可他仍然從這些話語中感覺到了一股力量,一種他並非是獨自面對這一切的陪伴。 “好。”江陽看著眾人,笑著應道。 覺悟 吃完火鍋,江陽跟眾人道別,他走到永珍局那邊,竇元已經在此等候,等江陽過來後,便帶著他一起往會議室去。 會議室裡已經坐滿了人,在江陽到達前,他們似乎已經討論了有一陣子,左側坐的都是妖族,有胡瀚予,還有其他一些獸族和翼族的代表,右側則都是人族,魏長林齊天縱林學琛等幾名大領導自然都是在的,跟之前的人員配置差不多。 江陽在左側入座,待他和竇元都坐下後,魏長林開口道:“你們剛來,我先簡單說一下目前的局勢……” 他正要講解,突然“砰”一下,剛剛關上的會議室大門再次被人推開,邢偉明拄著手杖,揮開攙扶他的陪護,板著臉孔,一言不發地坐到桌旁。 他身上還有很多地方包著繃帶,顯然傷勢未愈,陪護為難地看了眼魏長林,在魏長林點頭後,便也放棄了勸解,幫眾人將大門帶好,退到了外邊。 邢偉明的突然闖入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江陽也下意識地看向對方,在歸墟事變的當日,浮島上發生的變故,江陽已經聽竇元大致講過,邢偉明並非他們一直在找的藏在人群中攪弄風雲的幕後之人,當日他的言論都是被傀儡符後控制後有意說出的幌子,半真半假,玄鳥確實將自己的血脈力量與一部分人族結合,但這部分人族在不斷繁衍遷徙,朝代交替的動盪中,早已不再有原先的族群和姓氏,也基本都不知道自己的祖上是誰,又信奉著誰。 三千年對於人族是相當漫長的跨度,三千年前整個殷商王族都信奉玄鳥,奉他為唯一的尊神,也願意為他不斷舉行虔誠殘忍的祭祀,以迎接他的歸來,但在殷商滅亡後,只是幾百年的時間,玄鳥這個名字就幾乎已經在人族間絕跡,無人再祭祀他,也無人再為他做那些瘋狂的事,這部分擁有玄鳥血脈力量的人族後裔,早已與其他普通人族融合到了一起,沒有任何差別和特殊。 真正在人類中不斷輪迴,繼續自己可怕的計劃的只有玄鳥本人,商啟,而邢偉明,他或許確實正是擁有玄鳥血脈力量的那部分人族之一,因而商啟能夠這樣控制他,將其當做吸引眾人注意拖延時間的傀儡,自己的真身,季瑜則已然來到水下,想要暗殺江陽,若非陸時鳴還安插了胡瀚予這枚暗棋,或許當時就被他直接得手了。 江陽此刻看著邢偉明,突然想到,季瑜是邢偉明唯一的徒弟,而細想這對師徒間往日的種種相處細節表現,不難看出,邢偉明雖然總是板著臉,說話也嚴厲訓斥居多,少有溫和的樣子,但他確實是很關心在意自己這個徒弟的,因而在胡瀚予傷到季瑜後他那樣憤怒,不顧大局地要追捕對方,或許在某種意義上,自小被他收為徒弟的季瑜,也是在繼二十九年前意外身故的女兒邢芸之後,一手養大的另一個孩子,他對季瑜是師,也是父,只是這個被自己視若親子的徒弟卻是害死自己女兒的真正凶手,自己也被其利用,落得這滿身傷勢,邢偉明雖然神色未見異樣,還是板著臉孔的嚴肅模樣,但他之前還黝黑矍鑠的髮色,此刻卻已是滿頭花白了。 邢偉明以前總是對江陽有種毫不遮掩的敵意,但眼下進屋後卻是看都沒看江陽,江陽跟眾人一起看了一會兒,也很快收回視線,聽魏長林再次開口道:“目前,商啟正在長白山天池火山中閉關休養,洛景和荒神眾護衛在附近,今日我們得到新的情報,他們正派出人手到天池附近的另外三處地點,像是要佈置某種大型的陣法。” 魏長林手指一動,似乎是啟動了會議桌上隱藏的符文,眾人眼前現出一副微縮的立體山脈全景圖,他伸手一點,先標出了商啟在天池火山中閉關的位置,隨即又標出了另外三處佈陣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