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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贏的手遮住了她的眼睛:“別看。”
雲邊眼前只剩他的手掌,掌紋清晰分明,透著股養尊處優的乾淨。
她雖然看不到,但他身體晃動帶動手掌也微微震顫,她知道他在用力。
用力踩,用力研磨。
那血肉模糊的畫面透過想象鑽入腦海,雲邊本就慘白的臉越發煞白幾分,胃一陣翻江倒海。
不過幾秒鐘,邊贏便安靜下來,他放下手,月光皎潔,雲邊看到的他依然是那副從從容容的模樣,很難將他跟他的鞋底那件血腥的事情關聯起來。
幸虧他不怕蛇,她慶幸地想。從踩到蛇開始,她的腦子始終處於混沌狀態,但她能辨別出來,邊贏從始到終沉重冷靜,按照輕重緩急之分處理各個步驟,乾脆且利落,整個過程下來,用時極短,與她、還有邱洪的手忙腳亂形成鮮明的對比。
身子一輕,被他打橫抱起來。
“抱緊。”他說。
然後是急速的奔跑。
雲邊聽話緊緊摟住他的脖子,忍不住往原地看去,她只敢快速掃了一眼,快到腦子都沒有反應過來,靠視網膜的畫面殘存才勉強能回憶起大致的情形。
饒是如此,也一陣惡寒。
蛇一動不動,蛇頭一片模糊。
她把臉埋進他肩頭,不敢再看。
遠處有車子駛來,朝他們短促鳴笛示意。
是邱洪終於帶著物業的人趕到。
物業啟動緊急措施,兩輛車一輛檢查現場,一輛送雲邊去醫院。
車子急停,門從內開啟,邊贏彎下腰,抱著雲邊坐進去,將她放置於空位上。
車裡有物業的司機,一位物業的負責人,邱洪,還有他們倆。
物業經理面色凝重,這時候也顧不上平日裡對業主的客套問候了,開門見山道:“女士有被咬到嗎?”
邊贏不答,兀自撈起雲邊的腳擱到自己膝上,車裡燈光昏暗,他打亮手機電筒,照她的腿。
那幾個紅點依然在。
物業經理也不甚確定,抱著樂觀心態安慰道:“應該不是。”
邊贏依然不理,他撥了電話回家:“阿姨,告訴雲邊的媽媽,雲邊現在在去省一急診室的路上……”他儘量把情況說輕,以免家裡亂了分寸,“她碰上條蛇,應該是沒被咬,就是去醫院確認一下。”
掛了電話,他才搭理物業,語氣裡的冷意讓車裡溫度都憑空下降幾度:“收那麼多物業費,你們就是這麼負責小區安全的?”
物業經理誠惶誠恐,不住道歉:“我們確實一直定期進行檢查和防患,從前也從未出現過這種情況,這次不知道為什麼……我們一定會調查清楚,給業主一個交代。”
邊贏不想聽,冷笑一聲,抬手示意他閉嘴:“有道歉的功夫不如祈禱吧,祈禱那蛇別是竹葉青,不然你們怕是沒法交代小區裡為什麼出現劇毒蛇。”
雲邊熟悉的便宜哥哥回來了,冷酷,不近人情,能懟人就不會好好說話,她頓時覺得自己把腿架在他腿上實屬大逆不道。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