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兮,堪稱80後的Logo——驕傲,張揚,無所畏懼。我想,“美女”這一心願已然達成。或許幾年後,她真的可以成為風靡一時的作家,而作家和美女有關係嗎?例如沈家姑娘沈文婷,我會誇獎她是美女,也會稱呼她是作家,但不會稱呼她是“美女作家”。因為將“美女”與“作家”聯絡起來只會產生這樣的效果——它們是互相攙扶才站得住腳的。
從上週末開始,我就開始頻繁出入圖書館,翻閱《九十年代的文學地圖》、《中國獨生子女研究》、《論孤獨》等書,以及“拜讀”了一些80後作者的作品,準備了一疊資料胡搗我的畢業論文《追問·反思:“80一代”文學創作潛流》。事隔數日,皮諾用了一口近乎絕對零度的語氣問我:“為這個主題進行研究與討論有意義嗎?”我愣住了,所謂“論文”無非是把自己大學期間零零碎碎的知識串起來,然後對“知識串”修修補補,填填改改,以證明我們無愧於四年來的求學歷程。
這個時候,我恍恍惚惚想起了剛到J大那年在學校門口買了兩卷本盜版的《尤利西斯》並寫下“天書,弟子蘇昱虔讀”,想起了卡夫卡的變形城堡,想起了普魯斯特的追憶似水年華,想起了福克納的小說惡勢力,想起了艾略特的荒原世界,想起了沈從文的邊城湘西……還有伍爾芙杜拉斯聶魯達黑塞毛姆薩特加繆再到魯迅林語堂聞一多郁達夫錢鍾書汪曾祺,意識如流水般嘩嘩啦啦一瀉到底,年輕時候我們對大師們是多麼的頂禮膜拜,那種崇拜就像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又像黃河氾濫一發不可收拾,而如今卻像珠江之水滾滾而去有頭無尾。
凌晨四點,樓道里還是零零落落有人走動,到水房裡洗臉刷牙哼著歌或者心情很好地洗洗衣服。對面宿舍樓住了藝術系學聲樂的男生,他們爬樓梯的時候,常常冷不丁放聲嚎叫,嗓子一瞬間放得無邊無際,聲音從底樓開始飄移,上升到樓頂,撞到了樓板,於是又橫向盪漾出去。
隨著秒針的推移,我看到窗外的天慢慢亮了起來,是一種乾淨的銀灰色。視野裡的天空,大小很有限,圓圓的,漸漸浮現出一點亮光,像一個鋼精鍋子的鍋底,緩慢地翻過來。
我說:“快天亮了。”
皮諾支支吾吾著:“對啊,當白天又一次把黑夜按翻在床上的時候,太陽就出生了……”
天亮了,我和皮諾拿著課本早早跑到學校門口,在馬路對面的茶坊喝著綠得像毒藥一般的奶茶,吃又貴又實在難吃的拉腸粉等東西,繼續總結古詩詞的平仄聲韻規律。
第4章 我的世界還有夢(4)
“通宵啃起課本?”不知何時,沈文婷鬼魅似的從我們身邊冒出來,把厚厚的《古代漢語》壓在我的頭頂,詫異地問。
皮諾嚥了一口奶茶,努力點著頭:“感覺時間總是過得很慢,夜很長……”
沈文婷看了一會兒皮諾後,笑著說:“嘿,其實通宵之後呢,人人頭重腳輕,吃不下早飯,可是笑的時候,卻都覺得通宵是一件很好玩的事情。”
料不到乖乖女的沈家姑娘竟也通宵背書,我們汗顏不已,立馬肅然起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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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候,我覺得自己精神疲軟,想看電影,想泡網,想歪在床上讀書,想上街買衣服,不想寫,不想寫……”幽靜的Waiting Bar裡,沈文婷的口氣顯得有點不耐煩,埋怨最近的狀態不好,寫東西不順手。
說完,她又衝著我笑笑,那笑容甜美得令人痴迷。
我也單純地笑起來:“最近一段時間的連續奮戰,雖然精神上充實,但忙碌的複習壓力卻讓我覺得異常疲憊。這讓我感到,如果長期這樣下去的話,對自己的身體健康將是極其不利的。”
陽光自天穹緩緩瀉下,穿過Waiting Bar暗灰色的玻璃,懶洋洋躺在沈文婷的臉上,若明若暗的線條襯托著黑頭髮與黃面板,勾勒出她的年輕、美麗與平靜。這時候的Waiting Bar正放著《天色將晚》,我喜歡《天色將晚》這張專輯裡的小柯,有一種浪跡天涯、四處漂泊的氣質,小柯的音樂裡擁有懷舊的氣氛,不同於這個時代,那份氣氛屬於歌舞昇平,遭遇凌亂的舊時代。暮色黃昏中的情調,小柯的音樂給了我太美好的感覺,這種感覺我是怎麼也描繪不出,就像Joho Doan的音樂。愛爾蘭音樂永遠是清澈壯麗的,它好似帶著那片土地的曠野鄉愁,幽幽地把我的思緒召喚回去。
下午的考試是我這次考試中最好的一科。考完後,皮諾回到宿舍就喋喋不休放起崔健、鄭均的搖滾樂慘無人道摧殘起室友們已遭考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