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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情需要行動表達。
我猛地抱住安妮,緊緊地抱住,急切尋找她的嘴唇,在這個寒風四襲的午夜街頭,我深深地而又長久地用全部的激|情和愛意親吻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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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發現街道兩旁的店鋪都不大,幾乎所有的店鋪都採取多種經營的方式,兼營旅遊品的店鋪最多。沿路櫥窗內的展品五花八門,琳琅滿目,足以讓人一飽眼福。在這條街上,你能看到西藏的牛骨製品,苗族的手工藝品,佛經壁掛,非洲的木雕,斯拉夫民族的銅器製品,北歐的玻璃製品,英國自產自銷的教堂建築浮雕,名勝古蹟的鑲嵌掛盤,蘇格蘭士兵的布衣玩偶。
就在這個喧囂的星期天,小巷嘈雜,餐館林立,間有賣日用百貨的商店,我閒步來到一間書店。
書店不大,卻有點深,二樓的CD機盪漾著周蕙的情歌。近段時間,我不知道為什麼喜歡上這樣的歌曲,是那首深白色詞曲的《瞬間》。痴迷搖滾的我卻喜歡上幽淡音調的情歌似乎有些不可思議,但更不可思議的是我竟然直接就走到村上春樹的櫃檯前,要看他的書。
《挪威的森林》以前看過,我並不喜歡日本小說,大江健三郎的小說買過全套,三島由紀夫、介川龍之芥、星新一的作品也看過,看的時候不斷說服自己是因為他們的套路更接近歐美風格。儘管中間彌散的曖昧、柔情的東西是完全東方的,但他們的文章確實有一般日本文學所缺乏的氣質,那樣的冷峻與簡潔一直是我心儀的東西。幾年前,我對《挪威的森林》幾乎還沒有感覺,似乎自己對年輕歲月的本能牴觸,不喜歡一切青春的藉口,不喜歡一切歲月的傷痕。直至去年,23歲的生日,湯玲送來了這本書作為禮物,帶上甜美的微笑:“年輕可以是刀痕,但卻不是劃過紙面的永久斷層。”後來,我才發現,村上的東西會讓人無故傷感,那個時候,自己總是難以承受。看村上,看昆德拉,看杜拉斯,都是在看生命的流程,雖然感覺不一樣,最終承受的卻是一樣。
這個下午,當我重新翻開這本書,重新觸控這一整套作品時,心裡突然感到有著和那些新鮮的紙張一樣的透徹白皙。我一直覺得村上的東西缺乏思想,可是書店的玻璃是寬大的,陽光是久違的,還有書架前地上坐著的年輕女孩,頭髮雜亂,精心修理過的指甲卻泛著光澤。這一切,使村上突然讓我有了一種強烈認同的感覺,年輕時所經歷的混亂的感覺終於回來了,重新深深體味,竟然感到一種細膩的情懷。
第7章 上帝把你帶給我(3)
“哪裡會有人喜歡孤獨,不過是不喜歡失望!”這是在書中隨便看到的一句話,突的,我感到一種很深的切膚之痛。第一頁的“龐大的機體穿過厚重的雨雲,俯身向漢堡機場降落”,我喜歡所有這樣的詞句,那幾乎是一場精彩的電影即將開始前的激動。有時候,詞語的力量就是這樣神奇,沉浸其中,世界完全停止了響動。你能聽到作者內心的迴響,他所調動的激|情,是需要讀者每個細胞都去感受。村上孤獨的情調唯美得厲害,這幾乎也是日本作家的一個通病,可以不叫座,但不可以不好看。他們打理文字和情調的精細彷彿在做最講究的工藝品,總是要擺到一個最佳的視覺才算完事。
旁邊還有《象的失蹤》、《情人》,都是一些青春期的曖昧,一些老男人老女人的寂寞,還有書皮很是清淡的是米歇爾·芒索寫杜拉斯的《閨中女友》。
“這些,應該是我今天下午的收穫吧!”我晃著手中的幾本書,微笑著,看著手中的書,又看著旁邊書櫃里加繆、薩特的書,我在想我將要從這些書中得到什麼呢,或者,應該就像羅曼·羅蘭說的,“從來沒有人讀書,只有人在書中讀自己,發現自己,或檢驗自己。”
“其實,很多時候只要仔細想想,不單你在看書,書也一樣在看著你。”湯玲那富有磁性的聲音似乎再次響在我的耳邊,敲擊我的心臟四壁。
今天我其實是來買艾略特的詩集,送給安妮作為禮物,因為後天是安妮的生日。
安妮有著英國血統,英國人送禮,喜歡送書,於是我選擇了送書作為安妮的禮物。安妮多次提到她喜歡艾略特的《荒原》,雖然我不敢肯定她讀懂了多少那首堪稱“天詩”的《荒原》。書架上,有著艾略特的套裝詩歌集三卷本,估計這是送給安妮最好的生日禮物。
翻閱之際,店員湊了過來,和顏悅色地說:“本店收藏的詩歌一類圖書很有特色,您如果有興趣,可以看看這個目錄。”說罷便遞過一冊十餘頁的目錄來,“有喜歡的書,可隨時來信,發電子郵件,我們有郵遞業務,三個月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