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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君武嘆息一聲,目光移注在曹雄身上,道:“曹兄縱然舌架蓮花,這件事也難使兄弟相信。”
曹雄道:“如馬兄一口咬定兄弟先取了玉盒存放之物,那兄弟又該如何?”
馬君武還未來得及答話,白雲飛已先接道:“哼2任你狡辯動人,我們也不會上當,今宵不交出竊取之物,定要你當場濺血。”
曹雄冷笑一聲道:“白站娘口中我們我們的,不知是指的哪個?”
.白雲飛生平之中,從未受人這麼當面譏笑,被激得粉臉一“熱,殺機陡起,運集功力,準備出手。
忽聽開碑手區元發大叫道:“那玉盒中是不是放的《歸元秘笈》?”
他在一年前,曾和蘇朋海在這括蒼山中,攔動過一次假《歸元秘笈》那秘接也是放在一個精巧的玉盒之中,現下目睹馬君武手中玉盒,忽然心有所感,不覺大叫出聲。
.他此語一出,在場眾人全都不禁為之一怔,白雲飛本已到蓄勢待發之境,聽得區元發大叫之言後,懊然收住攻襲曹雄心意。
要知那《歸元秘笈》乃傳言武林數百年的奇書,巳不知多少江湖高人為它濺血送命,多少武林奇士為它如痴如狂,王寒湘和莫倫雖都是生性陰沉、久歷江湖的人物,但在聞得《歸元秘笈》四字之後,也不覺心頭震動。
胡南平望了馬君武手中玉盒一陣,道:“區壇主猜言不差,年前,玄清道人盛裝那假《歸元秘笈》的玉盒,也和這玉盒一般模樣。”
王寒湘微揚雙眉,兩道炯炯眼神迫盯在金環二郎曹雄臉上,但卻一語不發。
曹雄只感那兩道迫盯在臉上的眼神如冷電一般,直似要看穿他五臟六腑,不禁心頭一展,慌忙別過頭去。
五毒裡莫倫緩緩走近曹雄,冷冷地問道:“這隻玉盒,是從哪裡撿得?不知是否已裹報過?”
曹雄素知幫主戒規森嚴,刑律慘酷無比,自己雖是幫主弟子,但如觸犯戒規,一樣難逃刑律,微一沉吟答道:“晚輩尚未會見過幫主,而且的確不知那玉盒中存放何物,故而也沒和幫主談過此事。”
他這幾句話,雖然說得神態自如,若無其事,但因此事大出常情,不只是白雲飛和馬君武不肯相信,就是紅、黃、藍、黑四旗壇主也沒有一人肯相信。
只聽王寒湘冷笑一聲,目光移注在馬君武身上問道:“那《歸元秘笈》關係非同小可,一句隨口之言,可能會引起一場血雨腥風的武林浩劫,如果你言不由衷,那可是千古罪人。”
馬君武付量眼下形勢,縱使不把《歸元秘笈》說出,也難免一場大戰,天龍幫的黃旗壇主決不會放手不管,而且還會眼看著曹雄傷損在白雲飛的手下,但那《歸元秘笈》關係太大,又勢非討回不可,既難隱瞞,倒不如索性揭露真相,當下傲然一笑,故意不理王寒湘的問話,卻望著曹雄說道:“以曹兄在江湖上的身份,豈肯偷竊一個小小玉盒,縱然是三尺童子,也難信曹兄巧辯,今宵如不肯交還《歸元秘笈》,那可是逼著兄弟翻臉。”
曹雄冷笑一聲,答道:“馬兄這些逼人氣勢,兄弟有口難辯,事已至此,兄弟只有敬候馬兄吩咐、捨命陪君子了。”
要知曹雄此時功力、技擊,均高出馬君武甚多,他所顧忌的是怕白雲飛出手,待聽得馬君武幾句責問之言,立時觸動靈機,反口幾句話,硬迫馬君武和他動手。
果然幾句話激得馬君武憤怒填胸,道:“曹兄既是想和兄弟動手,馬君武自當奉陪。”
說完,翻腕拔出背上寶劍。
金環二郎曹雄自信必勝馬君武,格格一笑,越眾而出,說道:“咱們相交甚深,縱然動手,亦不必定要拼個你死我活,不妨點到就收,只要一分勝敗,就不必再打下去。如果兄弟敗了,自當替代馬兄尋回那《歸元秘笈》,萬一兄弟勝了,不知馬兄如何打算?”
白雲飛一揚燻眉,嬌軀微晃,人已欺到金環二郎曹雄身側,接道:“你要先勝了我,再和他動手不遲。”
曹雄臉色一變,暴退五尺,道:“我已和馬兄約好,白姑娘就是想打,也得等我和馬兄分出勝敗之後,你再動手不遲。”
馬君武飛身一躍,擋在白雲飛身前,回頭說道:“白姐姐暫請後退,他既指明和我動手,我豈能退縮避敵。”
白雲悶幽幽一嘆,說道:“此人武功詭異,似是阿爾泰山三音神尼一脈,你……恐怕打不過他。”
馬君武淡淡一笑,道:“大丈夫寧為玉碎,不為瓦全,我如有什麼好歹,尚望姊妹費心,把我師妹李青鸞送回崑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