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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方情勢,劍拔弩張,又一場武林高手慘烈的拼搏,一觸即發。
只聽胡南平縱聲一陣大笑,問道:“這位白衣姑娘,可也是崑崙派門下弟子?”
玄清道人笑道:“不錯,胡壇主以武林至尊身份,何以會認得她一個無名晚輩,這倒使貧道有些費解了。”
胡南平放眼看去,只見蘇飛鳳和李青鸞攜手並肩而立,有心施放飛鈸,又怕誤傷了幫主愛女,一皺眉頭。
蘇飛鳳看胡南平控鈸蓄勢,只待發出,兩目兇光閃動,註定李青鸞,看他樣子似已怒極,只是思解不出,他怎麼會和李青鸞有著這等深的仇恨。
無影女俠心知胡南平飛鈸威力奇大,而且能雙手併發,只怕李青鸞傷在他飛鈸下面,當下反手一把把李青鸞抱住,問道:“胡叔叔,你今年五十多了,怎麼會和一個孩子有著海般深仇似的?”
胡南平陰沉沉一笑,道:“我沒問清楚以前,絕不會對她下手……”說至此一停,轉臉又問玄清道人道:“道長望重武林,自是不會信口胡說,這位白衣姑娘,是不是藍衣秀士李士朗的女兒?”
玄清道人沉吟一陣,卻難答覆,轉臉望著悟空大師。
只見老和尚面色變得十分難看,全身微微顫動,數十年壓積心頭的憤恨往事,一旦要揭穿清算,饒是他的定力深厚,也不覺十分激動。
蘇飛鳳心思機敏,又多江湖閱歷,看雙方神情,已猜出中間必然有極大的隱情,如果揭穿,或將引起一場慘烈的搏鬥,那時再想勸阻,恐怕已難生效,心中一急,高聲喊道:“爹爹,我義父身中附骨毒針,即將發作,此刻寸陰寶貴,我們要快些趕回去了。”
蘇朋海亦覺得此時此地,不宜和崑崙三子動手,當下急聲叫道:“胡壇主,你就是和崑崙三子有過嫌怨,此刻也不是清結時機,來日方長,何必急在一時?”
胡南平為人雖然狂傲,但海天一叟的話他卻是不敢不聽,當即躬身答道:“胡南平敬遵令諭。”
蘇朋海微微一笑,又對玄清道人拱手說道:“道兄和胡壇主縱有舊恨,也望看在老朽面上,今天暫作罷論,異日有緣,定當討教貴派天罡掌和分光劍法。”
玄清道人笑道:“但得賜教,定當奉陪。”
蘇朋海縱聲一笑,望著蘇飛鳳道:“你這丫頭急著趕路,現在還不走嗎?呆站著幹什麼?”
無影女俠嫣然一笑,道:“爹爹和三位叔叔先走吧,我還要和鸞妹妹談談呢!”
蘇朋海目注玄清道人,笑道:“小女刁蠻,尚望道兄照顧一二。”說罷,轉身緩步而去,川中四醜扛著枯佛靈空,左右掩護,三旗壇主隨後跟進,瞬息工夫,轉過一個山腳不見了。
蘇飛鳳回頭拉著李青鸞一隻手,問道:“鸞妹妹,你怎麼會和我們胡壇主結下仇恨?他已經五十多歲了,你才十七歲。”
李青鸞搖搖頭,悽婉一笑道:“我不知道,我從來就沒有見過他。”說完慢慢地轉過臉來,望著悟空大師,問道:“師伯,我爹爹可是叫李士朗嗎?”
老和尚剛剛平復的心情,被李青鸞這一問,又不覺激動起來,慈目愁鎖,一臉悲慼,望著李青鸞呆了一呆。突然,他眉宇間泛起了怒意,聲色俱厲地喝道:“鸞兒,以後不許你問我這些事情。”
李青鸞自懂事以來,從未見過悟空大師以這等厲害的神情對她,心中又急又怕,嬌喊一聲,掙脫蘇飛鳳握著的一隻手,直對悟空撲去,跪在地上抱住老和尚雙膝,滿腮淚水,抬頭問道:“師伯我說錯了話嗎?”
老和尚挽著她一條右臂,扶她起來,身子微顫,目含淚光,黯然一嘆,道:“你父母的事,我都告訴了你的師父,到時機成熟時,你師父自然會告訴你,現在不許你多問。”
李青鸞滿臉迷惘,望著悟空,一副欲言又止神情,終於,她點點頭道:“師伯,你心裡不要難過,鸞兒以後不再問啦。”
老和尚還未及答話,驀聞一聲馬嘶傳來,轉臉望去,只見一匹赤紅駒電奔而來。眨眼間,馬已到幾人停身所在,鞍鐙俱全,垂鬃飄風,正是曹雄的赤雲追風駒。
靈馬在無影女俠身旁停下,望著蘇飛鳳豎耳伏身,低聲悲嘶。李青鸞轉身拂著馬鬃,對蘇飛鳳道:“這是我武哥哥朋友曹雄的馬,跑起來像飛的一般,快極啦。”
蘇飛鳳怔了一怔,道:“怎麼,你們都認識我曹師兄嗎?”
李青鸞搖搖頭笑道:“只有我和武哥哥認識他的,現在武哥哥跟我黛姊姊一塊走了,只有我認識他了。”
蘇飛鳳初見李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