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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明石洞。馬君武凝神向通靈禪師看去,只見一個鬚髮虯結連在一起的怪人,盤膝端坐在一個用草編成的墊子上,耳鼻都已被那連結的鬚髮掩住,只有兩隻眼中神光炯炯。和尚笑著露出一口白牙。在這整年不見天日的石洞中,又陡然看了這樣的一個怪人,馬君武雖很大膽,也不覺心中一涼,遲疑了一下,才又緩步向前走進。
通靈撣師突然放聲一陣大笑道:“小施主請放心吧,你已一連拆解了我三輪猛攻,老和尚已到力盡技窮地步,只管前進無妨,貧僧自入石洞之後,已十年未和生人晤面了,難得小施主的駕臨,請到這邊小坐,老和尚和小施主暢敘一番。”
馬君武聽完話,膽氣一壯,走近通靈禪師跟前,抱拳長揖,道:“打擾老禪師清修了。”
通靈禪師抬起一雙神光逼人的怪眼,深注馬君武臉上一陣。笑道:“看小施主的功力,尚不到拆解我掌力的程度,但我三輪掌風,均被小施主化解開去。在這寬不到五尺的夾道之中,就是比老僧功力深厚的人,除了硬接我掌力之外,也無法用閃避的身法躲開我的掌力,而小施主竟能以精妙奇特的身法,借力化力,連拆我十招以上,小施主懷此武林中聞所未聞的奇技,必然是受過高人傳授。不知找我這四肢不全,與世無爭的人,有什麼教言吩咐?”
馬君武躬身答道:“老禪師潛修山中,晚輩打擾清修,尚望恕罪。”
老和尚呵呵一笑,道:“小施主年少老成,勝而不驕,尤屬難得,剛才老僧已算敗在小施主手中,你有什麼事但請吩咐,老和尚知無不言。”說完伸出瘦如鳥爪般一隻左手,指著旁邊一塊青石,示意馬君武坐下。
馬君武心知這鬚髮虯結的老和尚,過去必是一位空門高人,潛修深山,如非是參悟了佛門秘奧,定有著難言隱衷,心念及此,頓生敬仰,深深一揖,才如示坐下。
老和尚看馬君武拘謹多禮,一派溫文,心中亦甚喜愛,大笑著問道:“小施主駕臨荒山,當非無因,什麼事直講無妨。”
馬君武略一沉吟,即把李青鸞被擄、又被截劫的事很詳盡地說了一遍,只把曹雄辣手刑訊那和尚口供一段隱了起來。
通靈禪師聽完了馬君武的話,全身微微發抖起來,半晌才長長一聲嘆息,道:“出家人造此冤孽,實在愧對我佛,不過這件事關係太大,貧僧如推腹直告那截劫令師妹的兩個和尚來歷,小施主必然要冒奇險去追尋令師妹的下落,縱然小施主身懷絕學,恐怕也有去無回。”
老和尚話未說完,馬君武已介面道:“但請老禪師指示一條明路,晚輩就感戴不盡,涉險歷艱,非所計較。”
老和尚閉上眼,不再答馬君武問話,燈光照著他顫動的雙手,嘴唇微微啟開,顯示他內心正感受到極大的激盪。
足足過了有一刻工夫,通靈禪師突然睜開兩隻環眼,眼睛裡含蘊了兩眶晶瑩的淚水,右手緩緩提起垂在地上的僧衣,馬君武隨眼望去,只見通靈禪師兩條腿自膝以下,已全被截去,不覺心頭一震,問道:“老禪師的腿……”
老和尚鬆開提起的僧衣,放聲一陣大笑,道:“小施主自信比我的功力如何?”
馬君武道:“老禪師掌力渾雄,功力自較晚輩深厚多了。”
通靈禪師點點頭,道:“小施主雖已得高人傳授絕學,但功力火候,還嫌不夠,如欲往救令師妹,那無疑飛蛾投火。但我已敗在小施主的手中,依武林規矩來說……”說到這裡停住,突然雙手合十,仰臉祈禱道:“我佛慈悲,恕弟子洩露師門隱密之罪吧。”說著話,環眼中淚珠滾滾而下,似有著無限苦衷。
馬君武坐在一邊,看得心中大感不安,從通靈禪師的幾句話中,他已聽出一點端倪,截劫李青鸞的和尚,必是和通靈禪師同出一源。
通靈禪師禱告完後,激動的神情漸漸平復下來,嘆道:“小施主所探詢令師妹被擄去處,正是貧僧的出身師門,我因違寺中戒律,被截去雙腿逐出門牆,連我親傳的兩個弟子也一同遭逐,我們師徒歷盡艱辛,經過多年來的努力,才在大湖山修築了這座雲霧寺,我因雙腿已斷,不願再見生人,幸好寺後有一座天然石洞,遂遷居此處。老僧未被逐出門牆之時,在寺中地位不低,難免有很多弟子暗中前來探視,因為寺中戒律嚴酷,凡是被逐出門牆的人,都不準門下弟子來探看,一經發覺,立被處死。為避免株連無辜,我遷居這石洞之後,就立下了一個不合情理的規矩,凡是來見我的人,不問是誰,必先接我十招以上掌力,十年來有不少人進過這座石洞,但都吃我掌力逼退……”說到此處,老和尚突然一陣急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