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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山石把洞口封起。
封好石洞,兩人依原路登上懸崖。靈性的赤雲追風駒正在峰上樹林邊吃著肥嫩的野草,一見兩人,長嘶一聲跑近身側。
曹雄挽著馬君武一隻手,雙雙跳上馬背,放轡奔去,赤雲追風駒灑開四蹄,朝著祁連山青雲巖的大覺寺奔去。
由江西到甘肅,有水旱兩條路可走。走水路是由湖北乘船沿江而上,渡三峽進四川,再棄舟登陸人甘肅。走旱路則由湖北過陝西省境進人甘肅,這一段遙遙的旅程,如依一般商旅來說,自然都走水道。但金環二郎仗著赤雲追風駒的腳程,棄船走旱,而且沿途上除了打尖餵馬之外,很少休息。這赤雲追風駒果然是一匹舉世無雙的寶馬,日夜兼程,速度不減,五日夜狂奔急馳,第六天中午時候,已到了甘肅境內的靈臺縣。
馬君武看寶駒經過五天五夜的長途賓士,神駿之態消失不少,垂鬃鞍鐙上,滿是塵埃,心中既感激曹雄,又覺得有些慚愧,很感動地握著金環二郎雙手,說道:“曹兄和小弟萍水相適,肯如此幫助……”
曹雄略皺眉頭,接道:“你要是心存感激,那就是不願交我這個朋友了,其實我是願意來西北玩玩的,如果我不高興來,你就是求我也沒有用。”
馬君武聽得一怔,金環二郎卻格格大笑起來,拉著馬君武右臂,道:“我們找個客棧,好好休息一天,這地方已離祁連山不遠了,通靈禪師說大覺寺中和尚,每一個皆身負絕學,也許不是危言聳聽。我們兩個人實力薄弱,只宜暗中下手,先救出你師妹,順便再偷他們幾枚雪參果嚐嚐。”說完,牽著馬和馬君武並肩進了一家客棧。
兩人在客棧休息了半天,那赤雲追風駒也經店夥計洗刷去身上和鞍鐙上的塵土。曹雄待馬兒刷好後,不停用手拂著它的垂鬃,臉上神情甚是憐惜,良久後才吩咐店夥計多加草料,把馬兒飼好,然後獨自出店而去。
大約過了一頓飯的工夫,曹雄手中提著兩大包藥物和一隻鐵鍋回來,到了房中,就連聲催促店夥計準備一個木炭火爐送來。
馬君武看著他開啟兩包藥物,很細心檢查一下,然後混合放入鐵鍋,這時店夥計爐中生火,火焰熊熊,火勢甚是強烈,曹雄把鐵鍋架在爐火上,又從懷中取出一小包赤色藥粉和在藥物中,合上鍋蓋,人卻坐在爐邊守候。
馬君武不知他在搞什麼名堂,直待曹雄坐下休息時,才問道:“曹兄,你這是幹什麼?”
金環二郎笑道:“通靈禪師告訴你,青雲巖大覺寺中的和尚都不是好東西,你信不信?”
馬君武答道:“我想他不會騙我們。”
曹雄道:“我也相信他不會騙我們,所以咱們就來個以毒攻毒的辦法。”
馬君武道:“你現在是不是在調製毒藥?”
金環二郎點點頭,笑一笑,卻不再答馬君武的話。馬君武自是不好再追問,只得冷眼旁觀。
曹雄待鍋裡藥物溶化之後,又取出幾大包鋼針投入鍋中,把鍋蓋密合起來,任那爐中強烈火勢燒了一夜。
次日起身後,曹雄開啟鍋蓋,取出鍋中幾包鋼針。馬君武看針時,已被藥水浸煉成一種藍汪汪的顏色。金環二郎收好幾包鋼針,牽馬出店,兩人又縱騎西上。
西北地廣人稀,而且多山,愈往西走則愈難走,好在赤雲追風駒能翻山越嶺,兩人認定方向,單走捷徑,這樣一來,近了不少。又走兩天,第三天已進入祁連山。
曹雄眼看山勢,重峰疊嶺,高接雲天,其雄偉氣魄,實非五嶺能及,這時雖已是深春季節,但山高氣寒,直若嚴冬,所幸兩人有一身武功,不畏寒冷,放轡縱騎,越山直入。
這一陣縱馬急跑,已翻過二十餘座山嶺,少說點也有百里左右山路。金環二郎收住韁繩跳下馬嘆口氣道:“再要不休息,馬兒就真的要累死了,那我們就得從千尋峭壁上跌入深壑,粉身碎骨不要緊,可是馬兄卻永遠不能再見你師妹了。”
話說得雖然輕鬆,臉上卻是無限憐惜神色,一面拂著寶駒垂鬃,一面取出雪白的手帕,擦抹著馬身汗水。馬君武只是呆呆地站在一邊,望著他發證,他心裡有千言萬語要說,但又覺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兩人相處時間長,馬君武則愈覺得曹雄的性格無法捉摸。
曹雄說著笑著,拉馬君武縱身跳上一棵松樹上坐下,取出乾糧分食。
馬君武淡淡一笑,想不出合適的話說,只有沉默,一邊吃乾糧,一邊四顧山勢。兩人停身地方,原是一座極高峰頂,放眼看去,只見重峰連綿無涯,而且一色銀白,分不出是雲是雪,較近幾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