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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飛鳳哼了一聲道:“她不只是善良純潔,而且嬌美如花,也對你萬斛深情。”
馬君武看看太陽,大約已到申時光景,笑道:“天不早了,我回到客棧,還得稟明家師,早點準備一下。”
蘇飛鳳道:“此處距湖岸總有十里左右,難道你能夠飛渡這十里滄波不成?就算走,也還得我們送你靠岸。”
馬君武放眼四顧,但見一片碧波如鏡,正想入艙,空聽快艇後一陣水聲急響,青衣人所乘小舟去而後復,小舟停在快艇左側。
舟上青衣書生轉頭望著馬君武笑道:“閣下想回去嗎?我們正好回饒州碼頭,如不嫌舟小人俗,便道同歸如何?”
馬君武怔了一下,還未及答話,那青衣書生已連連招手,接道:“扁舟一葉,分浪裂波,濺珠飛玉,別有一番風味,何不登小舟一試?”
馬君武對這神龍般突隱突現的青衣人,早就存有一窺究竟之心,此刻再不猶豫,回頭向蘇飛鳳、招月芬揚揚手道:“不敢再勞相送,我就偕這位兄臺便舟歸去吧。”說罷,縱身一躍,飛落小舟,馬君武雙腳剛踏上艙板,小舟驟如箭發,裂開一條水線,飛馳而去。
蘇飛鳳、招月芬並肩站在快艇上瞪著眼看那一葉扁舟在蒼茫湖波中消逝。
且說馬君武落上小舟之後,但覺破浪如飛,勁風拂面,一會工夫,已望不見蘇飛鳳、招月芬所乘快艇。
青衣人一揮手,小舟慢下來,他卻盤膝坐下,拍著船板笑道:“我沒有佳釀待客,咱們就在船頭上坐一刻吧?”
馬君武微笑著在人家對面坐下,藉機會細細打量了青衣書生幾眼,只見他,眉如翠黛,面潤桃花,秀逸比雪地裡一株寒梅,美是美到了極點,只是兩道眼光,神威四射,咄咄迫人,令人不敢多看。馬君武看了一陣,不自禁地別過頭.青衣書生卻落落大方笑道:“三番巧遇,總是有緣的,請教貴姓?”
馬君武道:“小弟馬君武,兄臺尊姓?”
青衣人抿嘴一笑,眼珠兒轉了兩轉,才說:“我姓白,名叫……雲飛。”叫字拉得很長,說完話,笑中帶著幾分神秘,這就引起馬君武的懷疑,但卻是不便當麵點破,皺著眉頭,笑道:“兄臺人如其名,風雅絕俗……”
白雲飛淡淡一笑,接道:“風雅未必絕俗,能絕俗我也不會到這裡來了……”說罷,放眼望湖波,眉宇間隱現出一縷幽怨。
馬君武聽得一怔,轉頭望後相搖櫓的灰衣人,只見他背面而坐,單手搖槽,行若無事,神態甚是悠閒,這就使人猜測不透兩人的身份來歷。素來機智的馬君武,此刻卻有些糊塗起來,想了半晌,逐步試探著問道:“白兄由浙東趕來饒州,不知有何貴幹?”
白雲飛回過頭來,兩道清澈如水的眼神盯在馬君武臉上,道:“我來找一個人。”
馬君武和人家一觸眼光,立時覺得心裡一跳,趕忙側過臉去,卻聽得白雲飛一聲輕微的嘆息,待馬君武再轉過頭來,人家已緩緩起身,站在船頭,背地而立,衣袂隨風輕飄,猛然間,馬君武腦際中閃電般掠過一個觀念,就這青衣人倒背看去,頗似在括蒼山幽谷中所遇的青衣少年。果真如此,事情就不簡單,他心想再試探著向人家幾句話,不知怎的,每每話到口邊,又咽了回去。
小舟又恢復了飄風般的速度,不大工夫,已靠了碼頭,白雲飛跳上岸,對馬君武揚揚手,笑著問:“你以後還想不想再見我?”
馬君武笑道:“能得白兄為友,馬君武何幸如之?只是白兄如神龍一般,時隱時現,我就是想見白兄,也沒有地方可找。”
白雲飛搖著頭微笑問道:“這話可是由衷之言嗎?”
馬君武急道:“怎麼不是,我……”
白雲飛即搖手,接道:“我們明天再見吧。”說罷,跳回小舟,急駛如飛,破浪而去。
馬君武直待小舟去遠,才轉回客棧。
李青鸞正站在店門口,四外張望,一見他歸來,飛一般迎上去笑道:“武哥哥,我等了你半天啦。就要吃晚飯了,你要再不來,我就得餓著肚子等你啦。”
馬君武看她說得認真,不覺笑道:“我要是十天半月不回來呢?”
李青鸞猛然轉過頭,臉上無限憂悽,嘆口氣道:“那我就要餓死了。”
馬君武心頭一凜,默然垂頭,慢步回到房間。玄清道人正在靜坐調息,眉目間滿是愁苦神色。馬君武急搶前兩步給師父行過禮,玄清道人卻滿臉肅穆地問道:“你到哪裡去了?”
馬君武答道:“弟子出去探聽妙手漁隱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