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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壇主的功力,也較十八年前精進多了。”
王寒湘冷冷說道:“客氣,客氣,眼下我有一件事,想請教掌門。”
超凡大師笑道:“王壇主有話,儘管吩咐,貧僧當洗耳恭聆教言。”
王寒湘道:“貴派自鳴是武林中堂堂正正的門戶,為什麼竟把我們幫主的千金,擄掠到萬佛寺來,這可是大背江湖規矩之事。”
超凡大師的目光緩緩移注到場中的蘇飛鳳身上,只見她緊抱著傷勢慘重的馬君武,眼中淚水紛下,神態如痴如醉,對當前幾人對答之言,竟似毫無所聞。
數尺外橫臥著縱橫江湖的玉簫仙子也已是奄奄一息,但她似是拼耗著最後一口元氣,睜大著眼睛,凝注著馬君武和蘇飛鳳,她靜靜地躺著,神態十分安靜,毫無死亡前的驚怖之色。
超凡大師心裡暗念了一聲佛號,轉過頭,緩緩答道:“王壇主說得不錯,貴幫蘇姑娘確曾被敝派弟子擄送到萬佛寺來,不過這中間並非無因而起,她用燕子追魂鏢連傷了本派中兩個弟子,鏢合奇毒,使兩個弟子當場斃命,這著辣手行徑,倒似是早有積念……”
百步飛鈸胡南平突然冷笑一聲,道:“江湖之上,動手比武,不是你亡,便是我死,施放暗器,也不算有背武林規矩,以眾凌寡,仗多救勝,那才是卑劣下流行徑。”
超凡大師看了胡南平一眼繼續說道:“我們把她囚禁在萬佛寺,但對她並沒有絲毫虐待之處。”
王寒湘仰臉望著天上繁星,冷冷地答道:“這件事起因如何,我們先不去談它,單就貴派擄掠本幫幫主女公子一事,貴派準備如何交代?”
超凡大師只聽得心頭火起,沉聲宣了一聲佛號,正待答話,突聽蘇飛鳳啊的驚叫一聲。
大家轉頭望去,只見馬君武忽地從蘇飛鳳懷抱中掙扎起來,踉蹌奔了兩步,又倒了下去。
他跌到之處,相距玉簫仙子橫臥的嬌軀只不過有兩尺左右,只見他勉強翻動著栽倒的身子,從懷中取出一粒丹丸,伸長右臂,把手中丹丸送入玉簫仙子口中。
蘇飛鳳呆呆地站在他身邊看著,沒有攔阻,也沒有說話。
直待他把手中丹丸放人玉簫仙子口中,她才蹲下身子,扶著他坐起來。
玉簫仙子本已快到油盡燈枯,馬君武掙扎著把懷中一粒丹丸送入她口中時,她已經無力下嚥,但那粒丹丸入口後,自化成一股清香玉液,流入咽喉。
這粒丹丸,正是馬君武在船上相遇那身披藍紗的少女所贈,一粒他自己在嘉定江岸受傷後服用,懷中還剩下一粒,他心感玉簫仙子捨命相助之恩,神志略一清醒,就掙扎著把懷中僅存的一粒靈丹,送入玉簫仙子口中。
他只想略盡心意,並沒有存著挽救玉簫仙子的希望。
但玉簫仙子服下靈丹之後,頓覺一股緩慢的熱流,由內腑逐漸向四肢散去,她內功本極精深,再被靈丹精奇的藥力一託,一口將消散的元氣,陡然回集丹田,氣息也由微弱忽轉暢順,她長長吸一口氣,暗中潛運功力,一挺身,竟被她躍站起來。
她從垂死的邊緣上忽然間重回到生命的領域裡,實是大出意料之外,不覺呆了一呆。
她似是還不相信自己真的已獲得了生機,又暗中潛運內功,只覺氣暢百穴,力走全身,竟似傷勢全好。
她伏身撿起地上玉簫,走到馬君武身側,低聲問道:“兄弟,你給我服的什麼藥,你自己怎麼不吃呢?放在什麼地方,我取給你吃好嗎?”
馬君武神志已經清醒,搖搖頭,答道:“我只有那麼……一粒……”
玉簫仙子只聽得心中一震,兩行熱淚順腮垂下,拋了手中玉簫,握住馬君武兩隻小臂,搖撼著,泣道:“那你為什麼自己不吃,你……你這是何苦呢?”
蘇飛鳳半蹲嬌軀,扶著馬君武兩個肩頭,接道:“都是你這個人不好,害得他變成這等模樣。”
玉簫仙子望了蘇飛鳳一眼,悽婉一笑,鬆開馬君武小臂,笑道:“兄弟!你等著我,待我殺了超凡後,我們一起死吧。”
說完,隨手撿起王簫,縱身一躍,玉簫快如電奔,一招“笑指天南”,直向超凡攻去。
她剛由死亡邊緣掙回性命,陡然間發難突襲,實大出超凡意料之外,而且出手快如閃光一瞥,超凡想躲避,哪裡還來得及。
就連銅缽和尚超塵和那守衛在超凡身的超慧,也覺得有些措手不及。
就在這生死一發的剎那,忽聞超元冷笑一聲,雙肩微一晃動,人已攔到超凡大師前面,左掌一迎,硬向玉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