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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終於忍不住了,低頭看時,傷處已隆起了一個紫泡,附近也開始紅腫起來。
超元忽然一跺腳大笑起來,笑聲淒厲,入耳驚心。
超塵被超元那奪人魂魄的笑聲驚得呆了呆,暫時忘記右腿的傷疼。
超慧更是驚得心慌意亂,急聲叫道:“大師兄,你……怎麼啦……”
超元倏然收住狂笑之聲,兩行老淚奪眶而出,合掌當胸,黯然說道:“咱們峨嵋派自開創門戶以來,從未受過今日之辱,眼看著掌門人被人擄走,咱們還有何顏面立足武林,何以面對歷代長老師長在天之靈……”
超塵強忍傷疼,左手提缽,右手揮著頭上汗水,接道:“大師兄也不要過分自責,事情既已如此,急在善後……”話至此處,突覺傷處一陣急疼,竟自接不下去。
這時,超元、超慧都已注意到銅缽和尚神態,超慧首先蹲下身子,檢視了超塵的傷勢後,不禁一皺眉頭,道:“你中的是毒藥暗器。”
超塵道:“傷處疼如火灼,不知是什麼毒?”
超元激動的神態逐漸平靜下來,伏身看超塵傷處,半條腿都已開始紅腫,心中暗暗吃驚,但他外表仍然保持著平靜,道:“你傷得不輕,必須要早些放血祛毒,咱們先回寺中,替你療治了毒傷,再去天龍幫黔北總壇要人。”
超慧接道:“天龍幫人眾勢大,高手如雲,我們三人之力,實嫌過於單薄,不如聯合武當、青城、雪山三派,合力對付,好在天龍幫和三派早有嫌怨,不難說動他們……”
超元道:“眼下先回寺去替二師弟療傷要緊。”說罷,扶著超塵,返回萬佛寺。
這時,天色已經大亮,東方之際升起來一輪紅日,金光霞線交織成絢爛無比的日出景色,但這美麗的日出景色,卻又是那樣短暫,轉眼之間,耀目的彩霞變成了過眼雲煙。
太陽爬過了山巔峰尖,照射著山崖下一株千年巨松。
巨松下坐著一個全身黑衣的女人,散亂的秀髮披垂地上,臉色慘白得沒有一點血色,她身邊橫放著一支瑩晶透明的玉簫,地上仰躺著一個疾服勁裝的垂死少年。
她沒有淚水,也沒有痛苦悲傷的神情,只是木然地呆坐著。山風吹飄著她散披的長髮,一陣陣似嘯松濤,襯托出這淒涼的畫面。
突然,她身旁的少年掙動了一下,慢慢地睜開了一雙失神的眼睛,說道:“我傷得很重……恐……怕是不行了……你不要再管我了……你走吧……”聲音低得只有他自己知道說些什麼。
但那黑衣女人卻從他翕動的口中,意會到他說的話。搖搖頭,道:“兄弟,我不走了,我要陪著你……”
那少年突然一挺而起道:“此舉大可不必,馬君武如果還能活在世上,定報昨夜相救之情……”話還未完,突覺一陣頭暈,湧噴出兩口鮮血,踉蹌後退數步。
黑衣女人忽然躍起,急聲接道:“你傷勢慘重異常,快些坐下調息,生死大事,豈是……”
馬君武突然仰天大笑一聲,道:“承你關注,盛情心領,但我要死得清清白白……”
黑衣女人臉色突然一變,慘白的臉上浮現殺機,隨手撿起玉簫,怒聲接道:“我有什麼不好?告訴你,我雖然遊戲三昧,飄縱江湖,但還是冰清玉潔之身。”
馬君武一咬牙,把一口湧到咽喉的鮮血咽回腹中,笑道:“咱們非親非故,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孤男寡女,相處深山,一旦傳言出去,豈不有汙你玉簫仙子名節?”
玉簫仙子冷笑一聲,道:“我一生只有好惡之念,什麼名節不名節,我根本不懂,我也不願去懂。再說你已是垂死之人,此刻不過是回光反照,等你那最後一口元氣消散,立即要倒斃山下,你認為你還能活下去嗎?”
馬君武道:“你既知我是重死之人,何苦還要在我死前,多加我一分愧疚不安……”
玉簫仙子放聲一陣格格嬌笑,道:“我不但要增加你愧疚不安,而且還要親手把你擊斃,這樣我才心安理得。”說罷,舉手一簫點去。
馬君武側身一閃,讓過玉簫,欺到玉簫仙子身側,反掌一招“毒龍噴霧”,擊中玉簫仙子右肩,這本是天罡掌法中三大絕招,威力相當奇大,只因他內傷慘重,拍出掌勢虛飄飄地毫無一點勁力,一掌擊在玉簫仙子身上,不但難傷玉簫仙子,而且倒把自己震得晃了兩晃。
但馬君武奇奧的閃避身法,卻把玉簫仙子驚得呆了一呆。
他見一掌擊中對方後,毫無半點功效,心知再打下去,也不過徒自取辱,立時轉身向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