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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聞一聲聲慘悽呼喊,隨著他翻滾的身子,劃破了夜空,響徹山谷。這種聞所未聞絕毒暗器,確實驚震全場人心,那兩個同來大漢呆了一陣,才想起救人要緊。解下水壺,撲過去,想用水來熄滅同伴身上毒火。
驀地裡,聞得丈餘外暗影中傳出來一陣陰慘慘的笑聲,道:“我這陰磷雷火箭,只要擊中人身,除受毒火燒死之外,只有用沙把他活活埋葬起來,哼!此刻就是把他放在水中,也熄不了他身上的毒火。”
這時那身中陰磷雷火箭的大漢,早已被燒得面目全非,發出尖銳的狂叫和求救之聲,那是生命盡頭的哀嚎,悽切慘厲,靜夜中聽得人驚心動魄。
忽然他滾到了自己雙鉤旁邊,冷森森的鉤鋒觸到了他的背脊,他猛地鬆開蒙在臉上的雙掌,隨手抓起一支蜈蚣鉤,向自己頸上抹去,鉤光閃動,鮮血直噴,那鉤上本來喂有劇毒,只見他略一掙動,人便死去,但熊熊的綠色火焰,仍然燃燒著他的屍體。
另兩個和他同來尋仇的大漢,目睹這一幕慘絕人寰的活劇,哪裡還敢久停,立刻縱身向茅舍外面躍去。
這當兒,鐵劍書生已逐漸好轉過來,回頭望去,只見一個面貌奇醜怪女人,緩步向他逼近。
他呀然一驚叫道:“你……”
那長衫老者正待躍身去追兩個逃走大漢,忽聞史天灝驚叫之聲,霍然收勢,轉身相護。
這不過是一轉眼的工夫,由那身受毒火大漢抓鉤自絕,到兩個大漢逃走,以及這醜怪女人現身,幾乎連續在一起。
只聽那醜怪女人陰沉沉地一聲冷笑,道:“哼!你想不到吧!我還會活在世上,剛才我打出一隻陰磷雷火箭救你,只不過是不願意你傷在別人的手中罷了。”
鐵劍書生定定神,暗中試行運氣,覺得氣血還可暢通脈穴,心頭一寬,答道:“你不願我傷在別人手中,是要親手殺死我嗎?”
白雲飛冷眼旁觀,見這醜怪女人,正是隱身在那古松上的三手羅剎,她對目前這些人都不瞭解,也不知誰好誰壞,但她心中卻存著不能讓鐵劍書生死去的念頭,因為他死了,想找馬君武、李青鸞的去處,必得多費一番手腳,是以她暗中運功相待,只要三手羅剎對鐵劍書生一下手,立時就出手相救。
三手羅剎在逼近鐵劍書生四尺左右時,忽然停住腳步,回頭望了白雲飛兩眼,冷笑一聲,道:“怎麼,你也準備幫助他和我動手?”
白雲飛道:“哼!你們之間的那些閒帳,就是求我管,我也懶得過問,不過,眼下我倒是不准你下手動他……”
三手羅剎怒道:“你好大的口氣,我偏要動給你看看……”
口中說著話,雙手疾探入懷,動作迅速熟練,一探之間,右手已套上鹿皮套,左手也同時摸出陰磷雷火箭。
白雲飛剛才目睹她那陰磷雷火箭的絕毒威力,心中亦覺有些害怕,哪裡還容她出手,倏的一聲叱道:“賊婆敢動惡念!”
左手一招“潮泛南海”劈出一股潛力,逼得三手羅剎向後一退,緊隨欺身進步,右手疾出,一招“垂柳迴風”,擒拿住她右腕脈門,微一搖動,三手羅剎驟覺全身麻木,氣血逆轉,空有一身功力,但一點也用不出來。
三手羅剎脈穴受制,兇焰頓減,但她也有一股狠勁,雖然全身逆轉氣血,翻腑攻心,痛苦難耐,但她卻能咬牙苦撐,一語不發。
白雲飛冷笑一聲道:“我看你能忍得多久。”扣握脈門的右手又是一陣輕搖,三手羅剎驟然間痛出一身冷汗。
那長衫老者和鐵劍書生都極精點穴截脈之術,但卻從未見過白雲飛這等怪異手法,不禁看得一呆。
這種大反人體正常血脈逆行的手法,殘酷絕倫,三手羅剎是血肉之軀,很難承受,不到半盞茶時間,再也忍受不住,內腑疼痛難耐,有如萬蛇穿行,冷汗如雨,雙目淚垂,望著白雲飛,臉現乞求之色。
鐵劍書生和那長衫者者互相望了一眼,一齊舉步,向兩人身邊走去。
白雲飛星目轉動,左手伸縮間已把三手羅剎手中的陰磷雷火箭搶了過來,右手一帶,嬌軀疾轉,三手羅剎身不自主地轉了半圈,擋在白雲飛面前,白雲飛卻鬆了她被扣脈門,向後躍退五六尺遠。
那老者和鐵劍書生,想不到白雲飛如此機警,步步都有防備,不覺臉上一陣臊熱。
白雲飛冷笑一聲,道:“就是你們三個人一齊動手,我也不怕……”
話至此處,目光轉投到鐵劍書生臉上,聲音突轉嚴厲,接道:“我師兄、師妹究竟到哪裡去了,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