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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難忍受,嬌叱一聲,欺身直進,右手一舉,封住悟空大師當胸雙掌,左手伸縮之間,已把龍玉冰手中寶劍奪下,反手一投,寶劍直向室外飛去,劍勢快如電掣雷奔,正好把身後躍襲而來的玉真子攻勢擋住。
她一出手,同時攻制三人,手法巧快無倫。
悟空大師被她右手一封,早就運勁待敵的雙掌,不知怎的卻再也無法劈出,反被她急襲雙腕的指風迫退了幾步。
龍玉冰更糊塗,只覺握劍手腕一麻,寶劍已被人奪了過去。
玉真子本早已到了屋外,因她心感白雲飛過去療治蛇毒之恩,不便出頭當面質詢,及見白雲飛突然出手,不覺大吃一驚,知她武功高強,只怕他兩人難以抵擋,又擔心她下手傷害李青鸞,因而仗劍一躍入室。
玉真子哪知自己剛一發動,突見一道銀虹電射而來,而且威勢極大,玉真子只得先求自保,振腕一劍,向那飛來銀虹擊去,只聽一陣金鐵交響,火星四外迸飛,她雖然把白雲飛投來一劍震斜,但右腕亦被震得一麻,不禁心頭暗暗吃驚。
白雲飛一招把悟空大師和龍玉冰兩人迫開,一進步到了李青鸞床邊,伸手摸著她額角,低喚了兩聲:“鸞妹妹,鸞妹妹。”
這時,悟空大師、玉真子都已躍到了李青鸞榻旁,緊靠白雲飛身後站著,兩人都運功蓄勢,含勁掌上,只要白雲飛有加害李青鸞之意,立即一齊劈出。
但白雲飛卻十分鎮靜,對悟空大師及玉真子含勁待發的掌勢,渾如不覺,慢慢地轉過頭來,問道:“她怎麼病得那麼沉重,你們為什麼不早一點給她醫治呢?”說著話,兩道冷電般的眼神,緩緩從玉真子等臉上掃過。
玉真子一觸到她的眼光,心中驟然浮現出在饒州療毒情景,一陣惶愧,不覺把運勁待發的掌勢,緩緩垂下。
悟空大師一側臉,避開白雲飛的眼光,冷冷笑道:“她為想念馬君武,冒著風雪站在一個高峰上盼望他歸來,數日夜不言不食,被山中積存的萬年冰雪陰寒侵傷了體內經脈……”
話到這兒,突聽得白雲飛啊了一聲,粉臉變色,大眼睛眨兩眨,神光迫人,盯在悟空大師臉上追問道:“什麼?馬君武還沒有回到金頂峰來?”
悟空大師冷笑一聲,答道:“不放馬君武回來也罷了,還派遣曹雄對李青鸞暗下毒手,那才是心比蛇蠍!”
白雲飛似乎沒留心悟空答些什麼,仰臉凝思了一陣,自言自語說道:“他送我到括蒼山後,第二天就留書不辭而別,屈指已七個多月,無論如何,他也該早到家了?莫非是在路上出了事情?”
玉真子冷眼旁觀,看白雲飛驚愕神情,似非故意做作,正想開口把事情問清楚,悟空大師已搶先說道:“只怕他還在括蒼山沒有動身吧?”
白雲飛只氣得打了個顫抖,右手一揚,突又緩緩收下,從懷中取出一紙白箋,遞到玉真子手中,冷笑一聲,道:“這是他留給我的告別信,你看看是不是他的筆跡?”
玉真子展開白箋,只見上面寫道:
“弟本愚質,承黛姊不棄折節下交,馬君武何幸如之。本應待玉體康復再走,乃因師門正值多事之秋,弟忝為崑崙門下弟子,豈能託護黛姊,獨善其身。西望師恩,歸心似箭,留書依依,祈早康復。馬君武手上。”下款留書日期,五月十七,距此時已半年以上。
玉真子看完信,白雲飛輕輕嘆息一聲,道:“當時我正療息傷勢,待我傷愈後,他已走了旬日之久……”說時一頓,沉吟良久,接道:“這半年時間中,我因趕習一點武功,並未離開括蒼山一步……”
玉真子看完馬君武留書,又聽了白雲飛幾句話,心中已明白確實錯疑人家了。當下合掌一禮,接道:“白姑娘如果不親身來此,我們確實難以料得出事情經過這樣單純,再加幾點巧合,使我們錯怪了姑娘。”說著,嘆息一聲,把曹雄替李青鸞療傷的事情經過,很詳盡地說了一遍。
白雲飛悽惋一笑,道:“既有這些巧合,你們錯疑我,自是難怪,當前最為要緊的事,是先把李妹妹的傷勢醫好再說。”說罷,伏下身子,很細心地檢視李青鸞傷勢。
悟空大師、玉真子、龍玉冰六道眼神,一齊投集在白雲飛臉上,三個人心中都明白,李青鸞能否得救,在此一舉。
只見白雲飛臉上的神情,隨著她在李青鸞身上移動的兩手,逐漸緊張起來,終於她臉上變成了一種茫無所措的神色,停下手,嘆口氣,慢慢地轉過臉,道:“她全身奇經八脈暢通無阻,實難找出傷在何處。”
兩句話直如萬把利劍洞穿了悟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