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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聞得藍小蝶警告之言,又把目光緩緩轉投到她的臉上。
藍小蝶陡然一揚眉,右手匕首在馬君武胸前一抵,怒道:“你這人怎麼搞的,瞧著我幹什麼?”
白雲飛看她神態越來越兇,忍不住低聲勸道:“蝶妹妹,他已暈迷過去兩旬之久,現下人雖清醒過來,只怕神智還沒恢復,你這般神情對他,叫他如何能安心運氣?”
藍小蝶對白雲飛勸解之言恍如末聞一般,對馬君武反而更兇起來,手中巴道揮動之間,帶起一陣冷風,罩住他前胸小腹,擦穿馬君武衣服,胸前劃破了一道寸許長的口子,鮮血淚泅而出。
白雲飛只看得心頭泛上來一股寒意,右豐疾伸而來,擒住藍小蝶右腕,想把她手中匕首奪下,哪知手指還未觸到藍小蝶右腕上,忽見藍小蝶右臂疾揚而起,心頭一凜,趕忙把右手縮回。
再看馬君武時,已閉上雙目,胸前起伏不定,全身肌肉都微微抖動,原來他已遵照藍小蝶吩咐之言,運氣行功起來。
這時藍小蝶慢慢坐了起來,把巴道放在枕邊,望著白雲飛微微一笑,低聲說道:“他要一說話,或是貪看我們,分了心神,恐怕會使他尚未引為己用的真氣,散滯經脈之中,要是那樣,不但我們白費兩晝夜替他療傷之功,而且他也將落得殘廢之身。”
白雲飛看著馬君武前胸泅泅出血傷口,道:“這麼說來,他胸前傷口也是妹妹故意劃破的?”
藍小蝶點點頭,笑道:“我不故意傷他,只伯他還不會這樣聽話,不過姊姊儘管放心,他這點面板之傷,不致影響他運氣行功。”
白雲飛輕輕嘆息一聲,不再追問,目光凝注馬君武身上,靜觀變化。
但見他胸前起伏加速,全身波動也越來越大,氣息轉重,臉上泛現出一片豔紅之色。
藍小蝶忽然輕鑷起美眉道:“唉!以他個人之力,是無法重把那暢行全身經脈的真氣,重新納歸丹田,看來我是還得幫助他了。”
她聲音中,微帶著一種幽怨,似是對白雲飛說,也似是自:盲自語。
白雲飛正在注意馬君武身體之變化,雖聽到藍小蝶口中之言,但卻沒有分心去推想她話中含意。
只見藍小蝶把嬌軀移近馬君武,慢慢伸出右臂,按在他旋璣穴上,片刻之後,馬君武鼻息轉勻,身上波動也逐漸乎息下來。
忽聽他長噓了一口氣,候然挺身坐起,俊目圓睜,注視著藍小蝶,白雲飛立刻暗運功力,拍了馬君武天靈、旋璣兩大要穴,使他安靜下來。其實馬君武全身經脈已通,傷勢已好了大半,再經白雲飛拍中兩處要穴,神智逐漸由模糊中清醒過來。
忽的一躍下榻,急向室外奔去。白雲飛縱身一掠,從馬君武頭上飛過,翻身攔住他微微笑道:“你大傷初愈,精神體力均未復常,哪能隨便亂跑……”她聲音忽然低得只可對面相聞,接道:“木榻上那位藍姑娘,就是療救你傷勢之人,快些過去說幾句感謝之話,人家為救你性命,忍受了無限委屈,如果言語間對你有什麼刺傷之處,也要忍耐下去。”說完,輕伸皓腕,拉著他—隻手走回木榻。
藍小蝶滿臉唆怒之色,手握匕首,目光遏注馬君武,一言不發。
白雲飛笑對藍小蝶道:“蝶妹妹,翠姨活在世上時.對我愛護像自己女兒一般,這十幾年來,我一直在想著翠姨對我的養育恩情,過幾天,咱們一起到你們住的百花谷去,也讓我祭拜祭拜翠姨亡靈,聊盡一點孝心。”
藍小蝶微一怔神,忽然拋下手中匕首,垂首閉目,兩行淚水緩緩由眼角流下,低聲答道:“小婢知罪了,但請公主責罰就是。”說完話,一躍下榻,盈盈跪拜下去。
白雲飛急忙伸出雙手,扶起藍小蝶嬌軀,道:“翠姨對我的養育之恩,重如再生父母,咱們以後還是以姊妹相稱的好,我比你大上幾歲,就算姐姐吧!再說妹妹的父親,又是我授業思師,不管怎麼算,咱們都是姊妹,以後,千萬不要這般對我,你這樣反使我心中不安了。”
她側目望了馬君武一眼,接道:“你這人怎麼啦!我蝶妹妹為救你性命,不知道忍受了多大委屈,還不快拜謝救命之思。〃馬君武被白雲飛拿話一逼,只得深深一揖,道:“馬君武拜謝姑娘救命之恩!”
藍小蝶望也不望他一眼,冷冷地答道:“不是看在戴姊姊面上,誰愛管你死活1”
馬君武被她幾句話說得呆了一呆,縱步向石室一角,默默低頭而立。
白雲飛輕輕一嘆,拉著藍小蝶,一同在木榻上坐下,道:“事情既已過去,尚望妹妹看在姊姊份上,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