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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算是客氣的呢!”
杜君平知道與他們這些下人爭論,那是白費唇舌,隨即住口不言。
梢公又道:“三公子已然將你的傷勢詳細檢查過,就算你內功修為再深,也得一兩個月的靜息才能復元,這一路上你最好是安份一點。”
杜君平亦知自己的傷勢十分沉重,當下閉上雙目,暗自運息調元,盼望有一天真氣可以提聚。
梢公似知他心裡在想些什麼,嘿嘿笑道:“三公子曾經吩咐過,他說你得天獨厚,根基十分穩固,終有一天傷勢會平復,那時便無法治你了,是以早已預作準備,待你關進石室後,便要為你服下一顆丸藥。”
杜君平此刻才知任長鯨心腸果是狠毒,不覺暗歎不已。梢公見他閉目不言,以為他傷勢沉重,無法多勞神說話,遂悄悄行出艙去。
從金陵循長江入海,到修羅島不過十來天的海程,且喜一路順風,這天約摸未牌時分,已然進入港灣,梢公行入艙內,將杜君平攙扶起來道:“這幾天伺候你也伺候夠了,走吧,把你送到石室大爺便算交差了。”
杜君平這幾天安居艙內,雖沒有服食藥物,但因無人打擾,暗自靜息調元,已然將傷勢穩住,只是一口真氣仍無法凝聚,身不由主地被那梢公打扮的漢子架著,往島上行去。
此時夕陽已漸西下,島上一片金霞燦爛,靠著海岸的一排椰林下,正負手立著一位偉岸,貌像威武的錦袍老者。老者的身後,叉手立著二人,一個是眇去一目的黑袍老者,一個是身著錦衣的大漢。
那老者舉目凝望著海上的浩瀚煙波,似無限感慨地唉聲一嘆。
眇目老者深知老者的心事,徐徐道:“主人請放寬心,本島七雄俱已進入中原,以他們七人之能,必可查明真象。”
錦袍老者搖了搖頭,突然一眼瞥見梢公攙了杜君平上來,面容一沉道:“那是什麼人,誰著他來島的?”
身後的錦衣大漢應聲大喝道:“把那人帶過來。”
攙扶著杜君平的漢子吃了一驚,趕緊把杜君平推到錦袍老者的面前,戰戰兢兢地道:
“小的是奉三公子的令諭,把此人押入石室囚禁。”
錦袍老者哼了一聲,目光逼視著杜君平道:“你叫什麼名字?”
杜君平料定這老者,必是島上極具權威之人,遂照實說道:“在下杜君平。”
錦袍老者甚覺意外地道:“你就是杜飛卿之子杜君平?”
杜君平點了點頭道:“正是。”
錦袍老者扭臉對眇目老者問道:“你們都曾見過杜家娃兒,他說的對是不對?”
眇目老者沉忖有頃道:“面貌極其酷似,只是杜家娃兒與三公子交誼甚好,莫非此人是冒名。”
錦袍老者在杜君平臉上,仔細察看了一番道:“看他面貌果然極像杜飛卿,你可能提出什麼信物?”
杜君平道:“在下希望先知道一下尊駕的姓名,在島上是何職司?”
錦袍老者哈哈笑道:“老夫就是本島島主,你有什麼隱衷儘管說,老夫為你作主就是。”
杜君平細察老者的身材貌像,果與傳說中的修羅王有些相似,遂道:“可惜在下內傷未愈,不然使出幾招杜門劍法,島主的法眼必可識別。”
錦袍老者道:“老夫說的是信物。”
杜君平想了想,緩緩從身上取出那面龍紋金牌,雙手送上道:“這個可算得是信物嗎?”
錦袍老者接過金牌,在手上藉著晚霞的光輝,又仔細地看了看,面色立現凝重,吩咐錦衣大漢道:“此間不是問話之所,把他帶進宮去。”
錦衣大漢答應了一聲,攙著杜君平先行去了,錦袍老者又吩咐眇目老者道:“鯨兒膽敢違拗我令,私自將人帶來島上囚禁,速與我查究明白。”
眇目老者躬身答道:“屬下遵命。”
棉袍老者吩咐已畢,經步行去,此時那梢公打扮的漢子,已然驚得面無人色,戰戰兢兢地道:“小的乃是奉命行事,求護法明鑑。”
眇目老者冷哼一聲,說道:“隨我去刑堂再說話。”大步往前行去。
修羅王在修羅島儼然一方之主,所居房舍,俱是宮殿式的建築,十分富麗堂皇,錦衣大漢領著杜君平,直入修羅王的寢宮。
修羅王已然先行到達,盤膝坐於榻上,揮手吩咐錦衣大漢道:“吩咐下去,任何人不奉呼喚,不得擅入。”
錦衣大漢答應著退了出來。
修羅王示意杜君平坐下道:“小哥這面龍紋金牌是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