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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逛了整整一日,到了客棧的時候,已經是子夜。為了保險,他們仍舊選擇是男子一間房,女子一間房,一起居住。
南宮染剛剛洗漱完畢,將新的法衣穿在身上,便聽到蕭墨在心底呼喚她。
“我要去延西山脈走一朝,五日後回來。”蕭墨的聲音很淡,好像是感覺到了南宮染此時終於閒了下來,才選在這個時候傳音給她。
“嗯,你路上小心。”南宮染並沒有問蕭墨去那裡做什麼,與誰去,危險不危險,說的只有一句囑咐罷了,蕭墨那邊一陣沉默,良久沒有出聲。
南宮染坐在床鋪上面盤膝打坐,夢傾城與木百合則是在另外一邊嘻嘻哈哈的擺弄陽間的小玩具,玩得好不熱鬧。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蕭墨才問南宮染:“你是如何打算的。”
蕭墨的這一句,問得是南宮染的去留問題,他其實很在乎南宮染會留下來,還是離開,他心中是希望南宮染留下來的,畢竟南宮染此時是他的妻子,就該同生共死,蕭墨寧願保護她,可是想到南宮染也會有危險,又有些遲疑。
人總是自私的,碰到感情的問題,又會變得糾結。
蕭墨就是一個第一次嘗試愛一個人的稚嫩孩子,很多東西都不懂,他只是按照自己的內心想法辦事罷了。
“你想我去,還是想我留下?”南宮染也不回答,反而逗起蕭墨來。
蕭墨又是片刻的停頓,才回答:“過來陪我睡,我就告訴你。”
南宮染原本是坐在那裡調息,一派安詳,被蕭墨的這一句話弄得頓時紅了一整張臉,好在木百合與夢傾城都沒有注意南宮染這邊,才使得南宮染的異常沒有被人發現。
南宮染嘟著嘴,良久沒有回答,蕭墨的聲音卻再一次傳了過來,“其實……真想你過來陪我。”
蕭墨的話語很低,那種從心底傳來的聲音,就好像是在南宮染耳邊低語,讓南宮染突然的心跳加快,只覺得面門極熱,好險吐出火系法術來。
南宮染努力的調節呼吸,卻還是覺得有人在抓自己心口的癢,竟然她平靜的心升起了難耐,使得她也開始思念起了蕭墨,心中所想,都是想到蕭墨身邊去。
南宮染睜開眼睛,看著屋中的木百合與夢傾城,抿嘴笑了笑,手指重新掐訣,繼續調息,心中同時向蕭墨傳話:“此次若能化險為夷,我便陪你一世。”
話音剛落,南宮染就從心底感覺到了一股子的喜悅感,這種近乎酸脹的喜悅感讓南宮染差一點就要流出眼淚來,竟然是蕭墨那邊喜悅過大,而讓南宮染受到了感染。
南宮染卻是在這邊嘆息了一聲,再睜開眼,已是滿眼的淚水。
翌日。
一行人一直向遠離七花宗的方向行進,一路上游山玩水,過得十分悠閒,有一次蘇延一還領著鏡止去了風塵之地,弄得鏡止漲紅了一張臉才出來,而且好半天緩不好,夢傾城與木百合逼問蘇延一,蘇延一也只是回答:“這是男人的秘密。”說完還不忘記跟鏡止使眼色。
鏡止看著蘇延一就是一陣羞澀,那樣子簡直就是快要哭出來了。
此後夢傾城與木百合就開始維護鏡止,嚴禁蘇延一靠近鏡止,這樣的氣氛維持了三日才有所淡化。
一行人離開的第四日正午,南宮染的臉色突然變得怪異,此時他們正在一片風沙狂卷的地帶,周圍盡是枯枝敗葉,沒有一點的生機,他們也只是誤打誤撞走進來的,誰知剛剛進入,便引動了法陣,讓他們困在這裡許久都無法出去。
偏偏在這個時候,南宮染有了難受的感覺,直覺告訴她,此時蕭墨有危險,她當即甩出隔離符篆與多重結界,接著打坐調息。
蘇延一等人同時守候在了左右,他們也是知道南宮染身上的牽絆線索有多厲害。
狂風大作,颶風捲起的沙石可以遮住人的視線,使得他們什麼也分辨不出,這種巨大的風襲還在襲擊著他們的結界,讓他們的結界在這裡顯得不堪一擊。
漫天黃沙遮蔽了天空,只覺得放眼望去,周圍盡是沙石,頃刻之間,原本距離極近的幾個人也消失在了彼此的視線之中。
“大家靠近一些,這法陣僅需十餘個時辰就可以過去,在這種環境之下,正是練體的絕好時機。”蘇延一作為大師兄第一個開口說道,當即,其餘幾人便向南宮染所在的方向靠近,隨即看到南宮染仍舊坐在法陣之中不曾動過,她的臉色蒼白如紙,嘴角還含著一絲血液。
幾個人坐在南宮染的周圍,同時背對著南宮染盤膝而坐,在守護的同時,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