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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猜測殺人的宋兆奇居多,應該是想利用兩具屍體封住地道,讓老不死的爺孫倆兩頭受堵。但他沒想到,半路又殺出我這個半瓶子陰陽先生,帶他們涉險過關。我問老不死的,宋兆奇是何許人也?
老不死的也不知道,只知道是河南人,以前來的時候還沒這麼厲害。現在煉出一隻鬼娘子,簡直形同超人,要不是他所住屋子裡擺著克鬼風水局,那晚就逃不出來了。
我看他們在冥途中待久了,一個個要掉層鬼皮。並且哥們這段時間用通靈術比較頻繁,陰氣纏身,現在也有些支撐不住,跟老不死的道聲別,趕緊退出去了。我把老不死的遺言跟曲垣一說,這丫頭還不信,說我這是糊弄她。我苦笑一下,不管信不信,反正我會遵守承諾以後照顧她就行了。
現在宋兆奇拿了東西,應該不會再回來。我們就把這扇門從地下室內牢牢封住,並且貼了一張殺鬼降魔符。上去後洗澡換了老不死的一身衣服,吃了一包泡麵,一覺睡到天黑。然後拿著木人出去在十字路口焚燒了,又順便在附近百貨商店買了幾張黃紙。毛筆和硃砂曲垣家裡就有,一連畫了四十九張淨身符。
我跟曲垣說要回召固村一趟,晚會就回來了。這丫頭立馬撇嘴說:“我一個人不敢在家裡,跟你一塊去吧。”
我們打了輛計程車,跑到召固村。從地道走近路不覺得遠,但地面上繞出市區竟然費了一個多小時的時間。進村直奔孫瑞蘭家,此刻家裡搭起靈棚,她表姐夫婦在忙著張羅。董雙喜也在幫忙,我們編個謊話說,今天早上有事回去了,沒顧上打招呼。跟著把黃符交給孫瑞蘭,交代她每天燒一張調成符水灌孩子喝下去,四十九天後就會好。
孫瑞蘭當然挺感激,謝了幾句,小聲跟我們說,那頭死狐狸表姐夫丟進井裡了。她不說這事我倒忘了,丟井裡也行,反正都死透了,沒什麼好怕的。說了幾句話我們告辭出來,才要上計程車,董雙喜追出來把我們拉一邊。
他瞅瞅四周沒人注意,跟我們低聲嘀咕,大喜子家人今天下午到處找他,並且在田地裡和井口跟前發現了腳印。但看到井下沒人,所以也不敢下去,因為當地都知道這口井與圓壺洞相同氣,誰都怕招惹邪祟。說完問我們見到大喜子了沒有。
我跟曲垣對望一眼,這丫頭也挺機靈,我們倆同時搖頭說沒看見。董雙喜點頭說:“沒見到就好,這樣我就不擔心與你們有關了。垣垣你回去給老爺子說,啥時候有空再來我們家住幾天。”
曲垣勉強浮起一絲笑容說:“一定!”說完拉著我慌忙跳上計程車,駛離召固村。
回到家裡,曲垣立刻收拾東西,跟我說大喜子家人找不到他,一定會報警,我們得趕快離開這裡。再說下面有個瘮人的圓壺洞,這裡是不能再住了。其他東西帶不帶無所謂,這乾隆爺御筆親書的匾額一定要帶的。可是個頭太大,用繩子綁在我背後才行。臨走時,到地下室衝著地道大門磕了個頭,我們打車跑到火車站。
曲垣說:“你既然騙我老不死的遺言要你照顧我,那就把謊言進行到底,先跟你走了。你說,你是否養的起我?”
“笑話,哥有五十萬……”說完臉色就變了,因為那張支票在包裡,我一耷拉腦袋:“錢雖然丟了,但養你還不是問題。”
“哼,就知道你是想讓我養你,做人要誠實。”曲垣黑著臉訓哥們一句,問我要去哪兒,然後掏出一張大紅鈔給我去買車票。
當時聽了這話我感覺很憋氣,什麼就是我要你養了,太傷自尊了。我一板臉,就從口袋裡掏錢,我勒個去,那兩千塊現金在髒衣服口袋,丟在曲垣家裡了。曲垣忽然調皮一笑,伸出小手晃了晃,手裡攥著一沓溼漉漉的鈔票,汗,她在耍我呢!
兩個小時的火車,抵達南都火車站。現在是凌晨一點多,只有帶著曲垣先去酒店住下。登記的時候,要兩間房,服務員mm一直用奇異的眼光看我們倆。好像身份證上看出我們不是兄妹,卻要住兩間房挺奇怪的,那意思似乎在說開房就直接點,掩飾什麼,就你們那點破事誰看不出來?
我瞪大眼珠子盯著服務員mm,意思是說你少管閒事,開幾間房我們樂意。讓你們酒店增加收入了,你犯得著不高興嗎?
哪知這mm跟我對瞪一眼,板著臉說:“不好意思先生,就剩一間客房了。”
我勒個叉叉,是不是故意整大爺我的?忍住氣問:“是標間嗎?”標間兩張床,不行的話就湊合一晚了。
“是商務大床房!”
一張床這沒法湊合。我回頭看看酒店門外,心說凌晨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