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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嘴榮所謂的跳屍法,是趕屍中的一個絕技。那是為了防止趕屍中途,魂魄意外離開屍體,使屍體無法行走,暫時用這個法子,把屍體趕到一個荒涼地帶藏起來,然後回頭再去找魂魄。
跳屍法以跳屍符外加五雷咒,逼迫毫無生氣的屍體產生屍變,可跳行數里。這幾具骷髏雖然沒有肉身,但骨子裡還存有屍氣,加大咒符量,應該能做到。小滾刀帶著現成的黃紙和硃砂,就地畫了幾張跳屍符。
大嘴榮施法前,先蹲在地上衝著一具骷髏唸叨:“對不住了老兄,我們山窮水盡,迫不得已要借用您的屍身一用,回頭一定給你老兄多供奉點香火紙錢。”
說完後大嘴榮站將這具骷髏身上的暗器拔掉,在額頭、胸口、和小腹上各貼一張跳屍符,然後站起身,捏訣念五雷咒:“天雷帝火,地雷風火。陽雷神火,陰雷金火。土雷真火,流金火鈴。破洞伐廟,馘妖滅精。安鎮家宅,匡濟生靈。雷符所告,萬神鹹聽。急急如律令!”
唸完之後,骷髏沒半點動靜,小滾刀這時候倒沒趁機奚落他,而是撓著頭說:“是不是骸骨早散完屍氣,這不管用啊?”
大嘴榮搖搖頭:“可能跳屍符不夠多,無法將骨子裡的屍氣盡數逼出來。”
我又遞過去兩張跳屍符,大嘴榮又在腳骨底部貼上,再念一遍五雷咒。這次有動靜了,骷髏陡然從地上直立而起,讓我和小滾刀不嚇一跳。我勒個叉叉,在手電光線下,這玩意一對黑洞洞的眼眶,直勾勾的盯著我們,感覺特別詭異瘮人!
大嘴榮拿出小陰鑼,“鐺”敲了一聲,骷髏嗒的往前跳出一步,只不過方向不對。這就不用我們操心了,大嘴榮有辦法,鐺的再敲一聲鑼,木槌往石門一點,骷髏立刻轉向往石門跳了一步。
“把門縫那具骷髏推倒!”大嘴榮說。
小滾刀拿起一把鐵鏟擲到那具骷髏身上,嘩啦一聲,骨頭散落一地。大嘴榮不住敲著小陰鑼,讓這具骷髏一步步跳進門縫。這時我們仨心裡都很緊張,同時往後退了幾大步。骷髏隨著鑼聲,跳進門內,腳骨落地同時,“噗”地一聲,上面落下一件東西,罩在骷髏頭骨上。
大嘴榮急忙停住鑼聲,讓小滾刀調整燈頭,看到頭骨上的東西,似乎是個袋子,大概跟暖水袋大小差不多,卻是透明的。薄而透明的外表不知道用什麼東西製作的,就跟一層薄薄的塑膠,清晰的看到裡面灌滿了混濁的液體,液體內依隱有黑色雜物。
“屍毒?”我和小滾刀不約而同說。
大嘴榮一看,臉立刻就綠了,慌忙說道:“快往後撤,那不是屍毒,那是‘黑九嬰’,一旦袋子破了,這玩意瞬間能將我們仨燒成灰!”
我靠,是不是真的啊,但這會兒哪有功夫去辯論這個,小滾刀都不敢多說什麼,跟我掉頭跑回墓道。我們仨一口氣回到洞口處,大口大口喘著氣。大嘴榮從小滾刀手裡奪過手電,照著來時路,一臉警惕神色。
“黑九嬰是什麼玩意?”小滾刀一邊喘氣一邊問。
大嘴榮問:“聽說過上古神獸九嬰吧?”我們倆點點頭,他接著說,傳說黑九嬰是從這種神獸身上變化而來的,體積很小,通體發黑,所以被稱為黑九嬰。這玩意被泡在屍液內可千年不死,一般都出現在古墓裡,一旦破水而出,可噴水噴火。不過這玩意體積小,噴出的水沒啥威脅,而噴出的火卻非常兇猛,瞬間將人燒成灰燼。幸好這隻袋子落下來時沒破開,也幸好是個骷髏,換做是人肯定會去抓下來,這一抓勢必弄破袋子。
我跟小滾刀不由臉上變色,也不知道他說的是真是假,上古神獸都出來了。但大嘴榮進過不少古墓,他爺爺也是老行家,感覺不是瞎編的。
等了一會兒後,不見墓道有動靜,我們才鬆了口氣。我問大嘴榮:“有沒有辦法對付這玩意,萬一骷髏倒下,我們非得跳崖不可。”
“有,以毒攻毒,只有用火才能把這玩意燒死。可是古人早料到了這一招,所以用屍液養九嬰,用火燒不著的。而等它從袋子裡出來後,我們就沒機會了!”大嘴榮說到最後一臉的無奈。
我低頭想了想,忽然想到一個辦法。跟他們倆說:“這東西也屬邪祟,用三昧真火或許能燒死它!”
大嘴榮眨巴眨巴眼說:“兄弟,我聽爺爺說,這玩意在屍液中探出腦袋就馬上噴火,速度簡直快如閃電,我們是根本沒機會的。”
“有機會!”我當下把想法跟他們仨一說,倆小子歪著腦袋想了想,都點頭說可以試一試,只不過太危險了,萬一三昧真火啞火,我們就完蛋了。我笑道:“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