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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鴉只是在遊戲或是小說裡見到過的,從沒聽說真有這種玩意。可是從它們血紅的眼珠上看,再加上那些被吃了肉身的屍骨,想到它們絕對不是普通的烏鴉鳥,於是血鴉這個名字就在腦子裡浮現而出。
“什麼血鴉?從來沒聽說過!”大嘴榮回過頭,拉住陳寒煙的手往前一陣狂奔。
“我聽說過。”陳寒煙氣喘吁吁的說,“段江山跟我們講過,以前邪靈道養過很多變態的動物,包括這種血鴉,會吃人的!”
哈,還真被哥們蒙對了,這些小畜生真叫血鴉!它們是邪靈道養出來的玩意,現在出現在隧道里,證明這裡是鬼王墓的入口,並且這座墳墓非常重要,其中兇險不亞於甚至超過武夷山鬼王真墓。
剛跑到總經理那夥屍骨跟前,血鴉就追到了。它們的速度真快,其實這也是廢話,帶翅膀的永遠都比用腿跑的速度快。這夥扁毛畜生跟下餃子一樣,一隻只的往下衝過來,這個時候人的第一本能就是捂住頭臉。可是捂住頭臉有個屁用,又不是被**被抓,捂住臉還能保住不被認出來。現在手舉上去等於繳械投降,那是白痴乾的事!
我的手剛舉了一半,馬上大叫一聲:“滾倒!”在地上一滾,先躲開這一波的攻擊。滾在地上同時,已經從包裡拔出了桃木劍,用力在上方揮舞,開啟不少衝下來的血鴉。但也有幾隻啄在肩頭和雙腿上,它們的嘴巴很尖也很有力,感覺穿透血肉啄在了骨頭上,痛的我一咧嘴,差點沒把桃木劍丟出去。
大嘴榮和陳寒煙比我好不到哪兒去,兩個人也及時滾倒,躲開大面積血鴉的攻擊。大嘴榮兩隻手輪著石工錐,陳寒煙輪著一件衣服,那是大嘴榮的外套,這玩意揮打出去面積比較大,比桃木劍和石工錐要強的多。但他們倆身上還是被不少血鴉啄中,痛的不住呻吟。
我一邊揮著桃木劍,一邊從地上爬起來,從這堆屍骨下面也抽出一件外套,連揮帶輪,比起初情況好了點,被啄的次數減少了。但這些死玩意都跟玩命似的,被打在地上,又振翅飛起來,前仆後繼的衝向我們,這架勢跟日本戰機去炸珍珠港情形差不多,都不要命了!
我們一邊撲打,一邊往後撤,但這群小畜生懂得圍追堵截,把後路斷了。並且它們的嘴巴實在太厲害,不多大會兒,桃木劍被啄斷,只剩下一個劍柄。手上這件衣服也被啄的破破爛爛,我看支援不了多久,就會被啄光的!
此刻我們頭臉上沒遭到襲擊,不過全身上下,已經是傷痕累累,再過一會兒,恐怕失血過多會喪失戰鬥力。這麼下去不是辦法,我焦急的轉頭看向四周,手電掉落在地上,只有地面上一片光亮,看不到能夠利用上的地形或是東西。
忽然看到一具屍骨手中握著一樣東西,由於往後撤了一段距離,看不清那是什麼玩意。心想臨死前這夥人不可能放棄抵抗,肯定是能夠對付血鴉的東西,只不過運氣不夠好,沒開啟就被啄死了。
想到這兒,我便又衝了回去,大嘴榮在後面急叫道:“你回去幹什麼,不要命了?”
我衝到那具屍骨前,彎腰從手骨中把東西奪過來。我勒個去,就這麼大點功夫,背上感覺有十幾只扁毛畜生狠狠的啄了下。忍著痛直起腰,揮舞著破爛衣服,趕開頭頂盤旋的血鴉,瞧了眼那件東西,是一支拇指粗大概十幾公分長的鐵管,另一端有缺口,看樣子能拔開。於是想也不想的兩隻手握住,往兩邊一拉,鐵管從中分開了!
可是這下血鴉落了哥們一身,頭上都落了幾隻,我心說糟糕,被啄瞎眼睛可就完蛋了。與此同時,鐵管中嗤地冒出一股白煙,迅速散開,這一瞬間,這些畜生的嘴巴剛好觸及我面板還沒來得及下嘴,撲嗒撲嗒一陣響聲,全都頭朝下栽在地上。我同時也聞到了一股刺鼻的氣味,腦子裡一暈,差點沒摔倒。
我心說這可能是跟孫上天那種毒煙一樣的迷藥,急忙閉住呼吸。但已經吸進一口,感覺頭上暈乎乎的,跟喝多了似的站不穩腳跟。最終翻了翻白眼,眼前一黑倒下去,然後失去了一切知覺。
不知過了多久,感到頭臉上被澆了一盆冷水,被激醒過來。睜眼一看,大嘴榮和和陳寒煙站在我跟前,正拿著礦泉水往我頭上澆呢。我翻身坐起來,甩了一下腦袋,水珠四濺。跟他們說道:“別澆了,省點水!”
大嘴榮嘿嘿笑道:“醒了?這些水是從那些死人揹包裡拿的,不用心疼。”那些人揹包裡的封裝食物雖然都不過期,但忌諱這是死人東西,我們都不吃的。沒想到這小子用他們的水來澆我腦袋。
我先轉頭看看四周,落了一地的烏鴉,有的還在不住撲動翅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