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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小妞猜的有道理,一般很多民間的神漢神婆都是很信奉城隍爺的,董八卦說是城隍爺的下屬,那也沒什麼大驚小怪的。可是我沒想這些事,因為我在想,萬一董八卦到第七天頭上制不住毛僵,它跟兩個站街女,不,是巡街鬼,殺死整條巷子裡的人這件事就會結束嗎?
這事我必須要問清楚才行,不然心裡不安生。回到賓館後,大嘴榮躺在床上很快呼呼睡著,死小妞也不說話,肯定進入夢鄉了。我於是盤腿坐在床上,閉目唸咒招城隍廟鬼差。
鬼差還真是來了一個,竟然是那天在城隍廟通靈的寒酸老鬼,一見面這老傢伙又叫:“小兒啊,你幹嘛又跟爺爺我通靈?”靠,你叫我什麼不好,叫小兒怎麼聽都覺得很彆扭,小傢伙不行嗎?
但哥們有求於他,只能忍著不爽說道:“鬼差爺爺,我實在想弄明白,我們巷子裡那隻粽子到底什麼來頭?七天之後把巷子裡的人全部殺死,就會平息了嗎?”
老鬼用舌頭舔舔乾燥的嘴唇說:“小兒啊,我老人家喜歡喝兩口,你是不是先給我弄點酒來啊?”
你大爺的,這是索賄知不知道?老傢伙一看生前就是個酷愛喝酒的人,為了得到真相,哥們只有退出冥途,跑出來到街上給他買了一瓶杏花村。放在桌上後,眼瞅著那瓶酒往下降,最後降到底兒,涓滴不留,跟著我被老傢伙給拖進冥途了。
只見他滿臉紅撲撲的,打個酒嗝,用舌頭舔舔嘴唇,那模樣看樣子挺享受。
“小兒啊,你很討喜,可是這個秘密不能說。”老鬼眯著眼睛說道。
聽了這話,哥們有種退出冥途,提起空酒瓶拍他腦門的衝動。你個老王八蛋,不能說幹毛不早放屁,喝了大爺我買的酒,居然不告訴我。
“怎麼?不服氣啊?”老鬼看到我一臉的怒氣,他還不樂意了。
我忍了又忍,咬著牙說:“其實,我跟邯鄲老雞是朋友,他說跟各地城隍廟鬼差都有交情……”
話沒說完,老鬼哈哈大笑道:“你不用說了,其實老雞早跟我打過招呼的。他知道你回了老家,要我照看你一下,不然那天在城隍廟你跟我通靈,我會不生氣嗎?”
靠,原來老王八蛋在耍我,早知道我跟老雞的關係,居然也不提醒一聲。我沒好氣說:“既然你都知道這關係了,那這事還不能說嗎?”
“哈哈,剛才是跟你開玩笑的。秘密可以告訴你,不過千萬不能外傳,不然我受罰是小事,你肯定會被城隍爺收了三魂七魄的!”
你大爺真倒黴,攤上你這麼個混蛋侄子,被哥們祝福不斷啊。不過就算被耍幾下,那也不要緊,總之告訴我真相就得了。於是我拍胸脯保證,誰都不告訴。不過死小妞是自己聽到的,那不能怨我。
老鬼跟你我說:“我叫老驢,你以後就叫我驢大爺吧……”
我差點沒笑噴,尼瑪,你們鬼差就不能有個正經名字啊,不是雞就是狗,得,現在驢都出來了。但哥們還是恭恭敬敬的叫了一聲:“驢大爺!”
老驢見我挺懂事,顯得特別開心,加上喝了一瓶小酒,腦子暈乎乎的,結結巴巴開始跟我說起這件事的原委。
其實大部分跟董八卦說的一樣,只不過一小部分是董八卦不知道,也是解開謎團的一個部分。老驢說俞縣在民國以前,因為地處荒涼山區,人煙稀少,所以隱藏了一批養鬼煉屍的術人,也就是現在人們所知道的鬼宗和屍宗,那時候屍鬼同脈,叫做“邪靈道”!
邪靈道的人都居住在山洞內,但經常會在附近殺人勾魂,養鬼煉屍。俞家鎮第一次災荒年人們紛紛逃離後,這兒就變成了邪靈道的天下,在郊外石灘埋屍修煉。後來到第二次瘟疫的發生,那其實是邪靈道搞出來的,他們內部出現了內訌,最出名的一個叫陳衍,就是後世被譽為鬼王的人。而另一個叫餘欽,那是後世屍宗的屍王。
我聽到這兒明白了,原來之前老狐狸跟餘墨竹祖上是同門,難怪屍鬼兩宗勢不兩立,他們因為內訌結下了深厚的仇氣。
老驢接著跟我說,他們倆是邪靈道中代表人物,這一鬧氣死了師父,從此分成兩家。可是當時邪靈道內煉屍的本來就不多,因為煉鬼比較方便,說白了鬼魂能隱身,隨便找個地方養幾隻小鬼,別人也發現不了。而煉屍很麻煩,要運屍體,埋在地下守著,萬一被人發現挖出來咋辦?這煉屍最忌諱的是煉到一半破土,最容易反撲主人。
所以,邪靈道一分家,全部都投靠了鬼王,沒人跟屍王。說到這兒,那必須又得把話題繞回去,再說他們的師父。這老傢伙可真是個了不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