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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沫夏沉浸在他摸她額頭的震驚中,沒立即給出反應,等講臺上的生物老師點開ppt開始講課,她才回神,覺得臉頰更熱了,“買了的,就是中午吃了一道藥,所以才睡得沉。” “那就好,你多注意著點,班裡這次感冒的人基本都發了燒。”沈遇看她臉蛋紅得像染了水彩,清冷的子瞳掠過關心:“不舒服及時跟我說。” 許沫夏低頭拿生物書,過了一會兒,耳尖粉撲撲的上下一點。 課上到一半,許沫夏睡熱的臉頰終於完全消下去,人也跟著越來越精神,她還以為自己果真把感冒扼殺在了搖籃裡,暗暗竊喜。 結果晚上第二節 晚自習上,她感覺到臉頰越來越熱,主動叫沈遇開一點窗。 沈遇凝著她不知何時又紅起來的臉頰,覺得不太對勁,讓她又低一點頭,他給她探探額頭。 許沫夏這會兒還挺精神的,就是覺得熱,她瞄一眼負手走出前門的班主任,輕聲道:“我感覺我沒發燒,就是教室裡太悶了,悶得我臉好熱,眼睛都感覺有點熱了。” 沈遇一聽最後一句話,基本就確定女孩發燒了,他不等她低頭,直接用手背探上她的額頭,眉心緊蹙:“怎麼這麼燒了?” “啊?”許沫夏茫然,傻乎乎的自己摸額頭,“我發燒了?” 沈遇看她一點沒感覺的樣子,無奈的抿抿唇,“你坐著,我去跟老班說一聲。” 說什麼,他沒交代清楚,許沫夏驚訝的欸了聲,男生卻是已經開啟後門走出去。 門開的那一瞬間,灌進來一股冷風,許沫夏狠狠地打了個寒顫。明明前一秒還覺得身體熱,這一刻卻覺得好冷。 她頓時知道自己真的是發燒了,還以為能扼殺在搖籃裡呢,早知道不吃那兩道藥了,一點用都沒有。 趙成民是走出教室去廁所,剛走到門口,就被學生叫住,他回頭看著跑來的沈遇,好奇問:“怎麼了?” 沈遇簡單說了下許沫夏發燒的事情,他想帶她出去看醫生。 趙成民關心的感慨一聲:“最近這流感病毒還真是厲害,班裡一半人都中招了。” 他自己其實也感冒了,偏頭打了個噴嚏,揮手道:“那你快陪她去看看吧,有什麼事給我打電話。” 沈遇頷首,跑回教室。 這個點出去看病,基本就不會回學校了,他便讓許沫夏簡單收拾一下書包。 許沫夏怕打針,不是很想去,她只想吃點退燒藥之類的。 沈遇看出女孩的逃避,單掌撐著桌子,微彎腰,用只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道:“你想我抱你?” 許沫夏嚇得杏眼一瞪,小臉瞬息之間紅了個透,和男生幽邃如潭的黑眸對視一眼,她再不敢拒絕,乖乖背上書包和他出去。 班裡的人都好奇的看向他們,陶桃問她怎麼了,許沫夏指指額頭,說發燒了去看醫生。 陶桃又心疼又擔憂,本想陪著去,可看著她身邊的沈遇,她又剋制住了,還是不去當電燈泡了,只道一聲有事給她打電話。 程雲馨酸溜溜的嘀咕了句:“可真會裝。” 出了樓道,夜晚沁骨的涼風一股股襲來,許沫夏都把羽絨服拉到了最上面,還是覺得陣陣發冷。 沈遇隱在夜色裡的子瞳泛起微光,腳步也明顯頓了頓。 許沫夏沒發現他的異樣,只抄著雙手,還想討價還價:“一會兒醫生要是說打針,你幫我說說話,讓他只開藥吧?我身體其實還算可以的,不用輸液打針也能扛過去。” 等了一會兒,沒等到男生回話,她奇怪的仰起小臉,想要看他。 結果一條圍巾忽然圍上她的脖子,又因為羽絨服的領子有點高,圍巾往上抬了點,將她鼻子及以下半張臉也圈了進去,只露出一雙漂亮明澈的杏眼。 那雙眼此刻呆住了。 沈遇是不戴圍巾的人,自降溫以來,他除了外套變厚,從不戴什麼圍巾,那這條是從哪來的? 許沫夏烏黑的睫羽下斂,看著視野中有點像女士專用的卡其色格子圍巾,心湖泛起洶湧浪潮,她沒把圍巾往下拉,就那麼悶著說話,“這是……你的嗎?” 她想問是不是他自己的,然後看她冷,就借給她戴一會兒。 沈遇逆光而站,眉眼鼻樑襯得又深又立體,他直勾勾的回視女孩,不躲不避,“今天是楊飛遠的生日,上週日我就去給他買了禮物,然後看到這條圍巾挺適合你的,就買了。” 至於為何今天才送,沈遇沒說。 大抵像他這樣受歡迎的男生,也需要找個合適的理由送女生禮物吧。 男生直白的話,如鼓槌重重地敲在許沫夏心上,又似暖流撫過心間,驟然驅散冬日的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