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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白一震,從裘真和月龍道人的恩怨糾葛中清醒過來,腦海中迅速閃過無數念頭,他怎麼也不會想到,這位才見過一面的元嬰修士,竟然要送他一份大機緣,這樣天降的美事讓他有些不知所措。<ww。ieng。>
終冷靜道:“前輩,那是你和老師之間的因果,自當由你們親自了結,我可沒有因此索要禮物的意思。”
“閉嘴!”
裘真雪眉一振,面sè冰冷道:“不要在我面前表現你的骨氣,老夫要送出去的東西,從來沒有人可以拒絕,若不是你的大師兄烏雲行蹤飄忽,這份禮物怎麼也輪不到你的,更何況,你既然聽了老夫的故事,怎能不幫我了結了這段因果。”
裘真的喜怒無常令葉白暗暗叫苦,剛才的拒絕,倒不是故作清高,或是表現骨氣,而是先天上的謹慎心理,讓他不斷告訴自己,這件事情,恐怕沒有那麼簡單,還是不要輕易參和進去的好,修道之人最重因果,他可不打算以後捲進無窮是非中去。
裘真見他沉默不語,額頭一皺,伸手往腰間摸去,不耐煩道:“這件東西給你吧,具體的用途,你可以問你的老師,告訴他,我再不欠他的了。”
紅光乍現,向葉白飛來,他虛空一抓,定睛看去,是一塊紅sè的銘簡,材質非金非玉,頓時疑竇叢生。
再抬頭,裘真已經人影杳杳。
眾所周知,修士常用的銘簡,都是以白sè玉石做成,故稱玉簡,偶爾會有一些黃玉,青玉,但這種紅sè的材料卻是聞所未聞,手指觸控著的時候,都能隱隱感覺其中蘊藏驚人的靈氣。
這塊銘簡也比一般玉簡更加jing致小巧,正反兩面均燒錄著他從未見過的文字。
琢磨了半天沒有頭緒,葉白忍不住分出一道神識探入銘簡之中。
才一入內,古怪立生,神識如同泥牛入海,無蹤無影,銘簡先是爆出一團極其細微,偏又璀璨之極的紅芒,隨後迅速斂去,而銘簡當中,卻是一片混沌,彷彿被濃霧籠罩著一般,完全無法明白,其中究竟隱藏著什麼秘密。
葉白只好悻悻收起,準備去向月龍道人問個明白。
出了聽雨樓,天空竟又下起了濛濛細雨,雨絲連成一片,穿林打葉之聲,滴滴答答,不絕於耳。
葉白記起老師喜愛霖雨,裘真又修建了一座聽雨樓,忍不住猜想,那位叫做紅淚的女子,一定是愛極了雨的。
湖心島分明早被修士打入了某種禁制,又怎麼會如同外界一般,有著晴雨變化,想必是裘真有意為之,偶爾下上幾場雨,祭奠逝去的戀人。
由此可見,二老均是至情至xing之人,可惜天妒紅顏。
驀然想起歸藏島上的晚晴,當她得到連雲道宗覆滅的訊息,該是怎樣的痛苦和悲傷,葉白頓時心如刀絞,恨不能立刻飛回伊人身邊,永伴左右。
晚晴,你可知道,我還活著,在遙遠的穹天大陸,苦苦尋找著變強的道路,終有一天,定會重歸藍海。
……
葉白魂斷神傷,走進月龍道人的房間。
“得了第一仍不滿足嗎?不要愁眉苦臉了,書痴已經跟我講了,你的表現相當不錯呢,我原本以為你只能拿個四,五名呢,也幸虧有你在,那個老頑童搞的什麼虛空畫符的爛題目才能進行下去,否則,還不知道如何收場呢。”
月龍道人不知就裡,笑著打趣他。
“放心吧,回了太乙門,我定會挑幾樣最合適你的賞賜的,我的徒弟,自然不能虧待了。”
葉白淡淡一笑,心道:我現在可沒有心思去想獎勵的事情,您老人家的舊事還不知道怎麼提起呢。
舔了舔嘴唇,猶豫著該如何開口,事關二老的恩怨,他也不知月龍道人是否願意別人提起。
月龍道人奇道:“除了賞賜的事情,難道還有其他問題嗎?一併說出來吧,這可不像你呢。”
葉白咬了咬牙道:“老師,裘真前輩,將我單獨留下,聊了一會呢。”
月龍道人聽罷,面sè一緊,笑容頓收,瞳孔緊縮,緩緩放下手中的書卷,冷淡道:“他和你說了些什麼?”
一股冰冷蒼涼的氣息席捲而來,激的葉白汗毛直立,硬起頭皮將裘真所說,複述了一遍,又掏出紅sè銘簡道:“他給了我這件東西,說是了結你和他之間的因果,從此他再不欠你的了。”
月龍道人面無表情聽完,略帶詫異的看了一眼銘簡,冷哼道:“沒想到他竟捨得將